“大哥,等下二哥回来问问他,如果他没有意见,你们就拿着这桂花糕去衙门报案吧,另外让店家做证明,别把事情扯到店家头上,能在安远镇开客栈也是有背景的。”白若竹说道。

    “这、这还能查到人吗我都找不到那个小伙计了。”白泽浩有些犹豫的问道。

    白若竹笑了起来,“能不能查到就是官府的事情了,即便那人隐藏的好,最终不能把他抓出来,至少也给他敲了警钟,让他以后想还咱们的时候掂量掂量,是否每次都能逃过官府的追查呢”

    林萍儿皱起了眉头,“若竹,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数了”

    “娘,二哥平日里在家闭门读书,得罪的人能有几个呢”白若竹耸了耸肩膀。

    林萍儿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说”后半句她没说出来,只狠狠的跺了跺脚,气愤的说:“这人自己考不上秀才,还不让旁人考了,这都什么道理”

    白义宏也明白了过来,急忙说:“不要声张,不是还没证据吗免得传出去他们又来闹腾。”

    林萍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瞧瞧你家那起子什么亲人啊。”不过她到底顾忌白若竹还在月子里,深吸几口气忍了下来。

    白家老宅里,老爷子此刻脸色发青,一只手拿着藤条,另一只手拿着二郎带去的那本书,也就是当今圣上还在

    做皇子时拜下的老师吴学甫的诗集,瞪着三郎骂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简直是有辱圣贤”

    三郎梗着脖子不认账,说:“他说是我做的就是我的了他都不在家,还不是白若竹煽风点火的我本来就是白若竹骗去的,很明显是她栽赃陷害我的。”

    如今老爷子对白若竹的印象很差,一方面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在白若竹跟三郎起了冲突的时候,他自然就选择了三郎;另一方面是他觉得白若竹不懂事,不知道为了白家隐忍,害家族丢尽了脸面,甚至他觉得是白若竹挑起了那日的纷争。

    这样一想,连偷东西的三郎他都能够“理解”了,因为三郎说是跟白若竹开个玩笑,又不是不还给她。

    这样的说法老爷子都信了,不知道该说他是了不是我做的,你怎么就信那个女人不信我呢”三郎叫了起来。

    白泽沛冷笑起来,“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更相信证据。”

    老爷子看向白泽沛,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白泽沛见三郎还要狡辩,抢先说道:“据我所知,咱们庄户人家没有多余的鞋换着穿,三郎的鞋子最近一直在穿吧”

    三郎愣了愣,看了看自己脚下的鞋,嘴硬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换的”

    白泽沛笑了笑也不回答他,只是指了指老爷子手中的那本书,说:“鞋子的大小,鞋底的纹路可不是每双都相同的。这书被人狠狠的踩过,上面留了鞋底的泥印子,拿三郎的鞋子对对就知道了。”

    这下子三郎的脸垮了下来,他眼珠子转了转说:“是白若竹陷害我,她故意把书扔到地上,我没看到才会踩上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白泽沛嘴角挑的更高了,“三郎,说谎可不是好行为,如果不是故意踩到的,踩一脚就知道躲开了,可你踩了何止一脚让爷爷看看光这一本书你就踩了多少脚了,更不要说别的书了。当今圣上老师的作品啊,你这样糟蹋,真的会下大狱的。”

    他越说到后面越有语重心长的味道,可三郎却觉得这明明是打脸,赤裸裸的打脸可是他已经失去了辩解的机会。

    老爷子再次举起了藤条,指向三郎骂道:“你这个不肖子孙,做了错事还撒谎,你圣贤书都读哪里去了”

    三郎缩了缩脖子,刚好见他爹进屋,就往他爹身后躲,一边躲还一边说:“爷爷,我错了,都是白若竹设计骗了我去,还大喊着我要害她,我当时是气糊涂了,她是想咱们白家丢尽脸面,我又拿她没办法,才多踩了书几脚。”

    白泽沛冷笑了一声,三郎的口供已经翻盘几次了,这样还有说服力吗当然,也要看老爷子到底偏心谁了,说到底三郎毕竟是长子嫡孙。

    “你不要找藉口,毁书就是有辱圣贤,还是圣上老师的书作,如果传出去可是谋逆大罪,我今没有笔,还当众问我借笔,后来可有笔答题了没耽误考试吧”白泽沛声音轻飘飘的,也听不出什么感情,就好像只是问问这件事一样。

    白义博急忙朝老爷子瞥了一眼,讪笑着说:“大伯跟你开玩笑呢,自然不能耽误了考试。”

    老爷子没做声,却已经听出来怎么回事了,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不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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