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好吗?”

    “不管怎么样,给我回信,一个标点号也可以,让我知道你平安。”

    “还要我等多久,给我明确的时间,我不想无休无止地等待。”

    “你要逼疯我吗?”

    “以后都不要回来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下班后又去了一趟餐厅,他还是没有去那里。回到家,所有东西和早上我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什么也没有变,他没有回来过。

    厨房的料理台上,还放着昨晚泡好没吃的方便面,已经坏掉了。倒掉,重新拿一盒新的,拆开放好调味包,等水烧开后,却不想泡了。

    在客厅里一直坐到十点,手机的电满格,拨家里的电话也能打通,看样子没有坏掉,可为什么没有来电也没有留言。

    随便冲了冷水澡,回房间睡觉,想起昨夜的梦,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起身,去了他的房间。

    床柜最下面的抽屉里藏了一包烟。

    抽出一根点上,苦涩又呛人的味道。真难闻。和他每次故意跑到阳台上吹风,回来后衣服上残留的气息一样。

    不知不觉就放不下手了。满屋子里弥漫着香烟味,熏得眼睛都睁不开。

    于是闭着眼,一口一口狠狠地抽,整个人软绵绵的,像是升上了天堂,又像是堕进了地狱。

    再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床单烫了好几个窟窿,地板上也全是烟头。

    连忙起身将地板打扫干净,丢掉弄坏的床单,换上干净的,推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将满室的氤氲冲散,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干完这一切,房子里仍然只有我一个人,没有谁拿着钥匙突然拧开大门走进来。

    一切还和昨天一样,和前天晚上一样。是不是以后也都是这样?

    “经理,您是不是生病了?”

    “我看起来很糟糕吗?”我问她。

    何秘书点点头,我叹了口气:“帮我泡一杯咖啡,谢谢。”

    “好的。”

    何秘书将文件夹放在桌上:“董事长叫您看一看。”

    “哦。”打开文件夹,看到题头,一瞬间心情好了许多,再过不久我也可以自由了。

    “晚上的宴会,董事长希望您能早点过去。”

    “还有……严小姐打电话过来说今天会过来。”

    “嗯,什么时候?”

    何秘书突然别扭起来,我疑惑的从文件里抬起头。她吞吞吐吐:“严小姐似乎,打算送午餐过来。”

    我按住胃部,突然觉得有些难受。

    “是你对她说了什么吗?”

    何秘书慌忙摆手,“我没有,真的。”

    “你先出去。”

    “经理……”

    “行了,你出去。”

    和严心雨搭上,不是为了结婚……

    爱之深,恨之切。这是我母亲一生的写照,她有多痛恨方晋阳,就有多爱他。可是,方晋阳至始至终不曾爱过她。她恨他,这恨将她活生生的毁掉,这恨也逐渐蔓延到我的身上。

    脑仁一抽一抽地疼,眼前划过一道道色彩斑斓的长虹,我晃了晃,几乎站不住。

    为什么穆恒不接电话?

    为什么严心雨知道要送午餐过来?

    想到那一种可能性,我捂住胸口,扶着墙壁重重地喘息:“穆穆……”

    指甲抠着窗户的栏杆,高楼底下川流不息的汽车,远远望去像一条长蛇,一圈一圈牢牢地缠绕着整座城市。

    我咬着牙齿,瞪着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一个字、一个字,挤脓疮一样一点一点将那些脓血从皮肤里慢慢挤出来:“这样也很好。”

    第5章 5

    车停在路边,我趴在方向盘上。车窗外树影重重叠叠,仿佛置身深山幽谷。

    也许只有死亡才能给人带来彻底的平静。

    手机在仪表盘上震动,我抹了一把脸,接通。

    “李叔。”

    “我们找到他了。”

    赶到医院,黑衣的男人在门口等我,他捉住我的手,“小辰,你冷静一点。”

    “是严心雨?”

    他吩咐身后的人暂离。“我的人找到他的时候,对方已经打算放他了,你预料的没错。”

    穆恒刚做完手术,正在病房里安静地沉睡,曾经妍丽的脸,现在五官不辨。

    “那些人下手不轻。”

    我闭了闭眼,“他家里呢?不可能不知道他出事了,为什么不出手?难道真要放弃他?”

    他叹息:“小辰,和他分开吧,对你还对他都好。”

    “不。”我摇头。“我做了那么多,不可能前功尽弃,再等等。”

    他无奈:“你有想法我不反对,但是你母亲绝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小严那孩子虽然任性了点,但如果可能,她才是适合你的伴侣。”

    我听不进去。

    “当放手时就放手。”他拍拍我的肩膀,“我先走了,让人看到了不好。”

    “谢谢你,李叔。”

    他点头转身离开。

    我想碰一碰他的脸,手踟蹰在空中,最终没能落下去。他全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即使只是轻轻碰一下,伤口也会很疼吧。

    “你醒来罢,不要躲在梦里。”

    我所预料不到的是,第二天我来看他,他居然不愿意见我,甚至对我下逐客令。

    “你出去。”说完,他闭上眼睛,不肯再多说一句。

    这么一张冰冷的面孔,还是我所认识的穆恒吗?

    我懵了。

    曾经非要跟我同一间宿舍,非要一起上课,一起吃饭睡觉,我如果不乐意就强迫我的穆恒,真的是这个人吗?

    我在病房里走来走去,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着了一样。

    我带的汤他也不喝,我剥的水果他不吃,他不想见到我,也不愿意同我说话。

    他在外面受了苦,难道我就不难过?

    “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改。”站在病床前,我问他。

    他不说话,也不睁眼,一动不动,死尸一样。

    我发了狠,掀开他的被子,打算揪他起来问个清楚。可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他,浑身上下不是绷带就是石膏,一碰就会立刻破碎的样子,我根本无从下手。

    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我按住隐隐作痛的心口,呼吸断断续续,像有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你讨厌我了,说话都不愿意了?”白的过分的天花板,刺得眼睛发痛。

    我从不知自己的声音,竟也可以这般,仿佛来自地底的幽灵,死不瞑目的哀叹:“终于不再执迷不悟了,很好,我都替你感到高兴。”

    “方辰。”其实高中毕业以后,他就很少再连名带姓地叫我。“你过来。”

    我蹲到床边,捧着他的手轻轻地摩挲,他微微侧头看我,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你不爱她对吗?”

    不顾我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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