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同事的倾轧。每次遇到这种窘迫,我都会安慰自己,没事的,每个人都会经历,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我试图用普遍性宽慰自己,我想考场外的人都看到了,这样的效果并不好。

    “还难过吗?”房东揉了揉我的后脑勺,又喂了我一块披萨。

    我一边哽咽一边咬着披萨,房东笑了一声,给我的可乐插|上了吸管。“慢点吃,别噎着了。”

    “我……感觉计已好多了。”我抽噎地说着。

    “那就好……”房东顺着我的背。

    “可我……还是很难过……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肯定又要哭了。”

    “乖,我会陪你的。”

    有房东在身边,我比以往恢复得快,虽然哭唧唧了很久,但我知道心是平顺了。以往我想着要工作了要交计划了,不能再难过了,表面看是晴朗的,可心是随时要多云转雨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房东给我涂了宁神的精油,她将精油滴在手心,揉了揉,又揉着我的太阳穴。“明天要请假吗?”

    我摇了摇脑袋。“我今年请了好几回了,不能再请了。”

    “嗯。”房东便下床了。“你先睡,我一会过来。”

    “姐,你要陪我睡觉吗?”

    “嗯。”房东笑了笑,“怕你夜里渴了,饿了,找不到喝的吃的又哭了。”

    “那我等你过来,等你过来我再睡。”

    “嗯,我洗快点。”

    虽然想等房东一起睡,可一个翻身又有点迷迷糊糊了,大概是精油很宁神。感觉自己睡着了又感觉自己没睡着,房东上床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了。房东一上来,我就滚到她怀里了。她好像还笑了一声,揉了揉我的脑袋。

    第二天醒来是被房东叫醒的,她轻轻揉着我的脑袋。“小莞,起床吃早饭了。”

    房东一大早就去外面买了米粉。“我听阿姨说过,湖南人早上一般都吃粉。”

    “嗯嗯,我早上一般都吃粉。”我吃了一口。“姐,你吃了吗?”

    “我吃了点吐司。”接着房东又倒了杯果汁,放在我手边。“新榨的。”

    “你吃慢些,等会我送你去上班。”

    “现在估计会堵,我搭地铁去。”

    “嗯。”

    出门的时候,房东又叫住我,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糖果。她把糖果塞进了我的衣兜里。“心情不好的时候,要补充点糖分。”

    “好好上班,下班我接你。”房东说道。

    我点了点头。“嗯,我会好好上班的。”

    郑重得就像第一天上学,和妈妈保证会好好听课一样。

    有时候你对生活充满激情的时候,低头一看又是一地鸡毛。一天下来都还好,只是临末被老板叫去开了个会,说是老主顾来了一个单子,让我们部门跟一下。我对这个老主顾没有好感,上一次还被他拉着问,安排的地方有没有特殊服务。

    “赵部长,好久不见,高升了啊。”

    “郭总好久不见,看您面色红润,最近一定是发大财了。”我面上带笑,抽出了手。

    一进办公室,我的手就被对方“钳”住了。

    “这不是小元组长嘛,咦?我怎么记得你之前就是组长啊?”

    “之前在营业组,现在在拓展组。”我身边的小元说道。

    “哟,这么一看,赵部长确实是了不得了。”这个郭总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说没两句,这个郭总便说要去喝酒。年纪大一点的生意人,都喜欢把生意放在酒桌上。酒不是真喝,醉也不是真醉,推杯换盏里,个个拎得门清。我的酒量也是这两年见长的,以前在学校是一杯倒。喝酒前,我吃了点菜保底。喝到半巡,又去厕所吃了三四片ru21安体普复合片。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喝过了,喝了之后虽然没有很难受,但还是感觉腿软脚软。讨价还价,喝到后面,这个郭总直接装醉了。

    没谈妥,又只能下次接着喝了。我一瞅小元,小元喝得脸红脖子粗,看上去是真醉了。也是,他一杯接着一杯,看得我真是心惊肉跳,后边还被郭总劝了下来,生怕他喝个胃穿孔什么的。送走郭总以后,小元的脖颈上挂着公文包带子,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

    “吃两片吧,明天舒服点。”我买了瓶水,把复合片递到了小元的面前。

    “就想醉着,醉着,就不用想了。”

    我看得出来,小元喝这么猛是假公济私。“要我帮你叫车吗?”

    “没事,你先走吧,我就想坐会。”

    小元喝成这样,我也不可能走。万一他想不开了,钻牛角尖了,往那高架上一爬。这样的例子又不是没有。很多人就是喝醉了,没想着要寻短见,生命如此脆弱,当然禁不起任何的冲动。

    “你心里,是不是已经不拿我当朋友了?”小元垂着头,醉醺醺地问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拍着他的背,帮他顺顺气。

    “我不想的。”小元捂着脸,他呢喃着。“我真不想的。”

    “我明白。”与其说是小元劝老板,还不如说是给老板借坡下驴。老板没有继续投资的打算,他需要台阶。

    “我要……”小元打了个酒嗝。“钱啊,钱真是个好东西。有了它,小安就不会和我吵架。有了它,我和小安才能在这个城市生活。”

    “嗯。”

    “这个城市多好啊,多热闹啊。”小元说着说着,便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我一定要在这个城市待下去,我不能回去,我一定要待下去。”

    小元又说了几句醉话。我拦了的士,把小元送了回去。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想着小安应该是睡眼惺忪什么的,没想到她还化了点妆。

    “部长……”小安咬着下唇,她看着我。

    “嗯……你可以叫我名字……”

    “可以吗?”

    “……当然可以。”小安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有些尴尬。我连忙把小元从车上扶下来,小安就这么看着,也没来搭把手。

    倒是小元,看着小安,张着手就抱了上去。“小安……”

    “嗯……我在。”小安惦着肚子,抱着小元的肩头。小元虽然醉着,但还是很注意孩子,他很快又抚摸着小安的肚子。

    “我先回去了。”

    “小莞,你要上去坐会吗?”小安说道。

    有一种人是得寸进尺的,我才刚让小安叫我名字,她就“小莞小莞”地喊上了。

    “不了,我先走了。”我说着,赶紧钻上了车,也没管小安是不是能把小元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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