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大雾中突然出现个莫名其妙的村子,说起来气氛也很搭嘛。”

    游炘念本来觉得这村子邪得很,还有些紧张,傅渊颐这话一出让她忍不住回头无奈地看傅渊颐一眼。

    流亭目光和这些村民一一相对:“这村在导航上没显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油还有多少?”

    “没多少了,必须得加油。”

    “行。”傅渊颐走上来,对村民们道,“不好意思各位,我们姐妹两人旅行路过此处,并非想要打扰各位。刚才雾太大不小心吓着您了,我们向您道歉。”

    刚才砍她们车的村民并不回她话,转头对身边的男人说了什么。

    村民们表情依旧阴森,手中的武器完全没想放下的意思。

    傅渊颐继续问道:“不知道村里是否有汽油可以卖给我们?我们加好油立即离开。”

    很明显这些村民非常抵触外人,而且有着原始的攻击性和神经质。傅渊颐问完之后没人回答她,流亭道:“别跟这帮山炮废话了,我去村里搜。”

    “等下……”傅渊颐正要拉住她,人群中走出两个披麻戴孝的年轻男人,问道:

    “你们是孔道长派来的吗?”

    游炘念一听,孔道长?孔有明?

    有人替她们回答:“不是,她们说是旅行路过的。”

    披麻戴孝的青年有些着急:“孔道长昨晚就该到的,这都几点了,俄贼你妈还没来。要是错过了吉时,我……”青年说到此处双眼凶光毕露。

    傅渊颐虽然不知道那被流亭打得屁滚尿流的道士叫什么,却也很快联想到他,问游炘念:“这些人说的孔道长是昨晚那个道士吗?”

    游炘念道:“应该是。”

    傅渊颐上前,对披麻戴孝的人说:

    “你们在等孔道长?”

    他们望过来。

    傅渊颐笑道:“孔道长不会来了。你们需要道长给往生者做法事对吗?这种小事我也会。”

    “你?”披麻戴孝的年轻人上上下下地打量傅渊颐,不信。

    傅渊颐将手中的伞一撑,顿时金光大作,黑色的符纸在伞中摇曳,看得村民不住惊叹,那倆青年也看傻了眼。

    “孔道长收你们多少钱?”傅渊颐问。

    青年道:“一场法事一万,要连续做三场。”

    傅渊颐说:“我不要你们的钱,只要汽油,如何?”

    青年们互相对望一眼,似乎觉得这笔买卖挺合算,却又觉得一个女人也能做法事?从来没听说过。

    “恐怕不行。”坐回到车里的流亭突然开口,她几次尝试发动车都没能发动起来,“车坏了,得要他们的车。”

    这辆破车本来就一身毛病,刚才一下紧急刹车四个轮子差点飞出去,这会儿彻底报废,怎么折腾都启动不了。

    越急越走不动。傅渊颐问那青年:“行,我们也不要你们的汽油了,你们村里有车吗?能不能送我们到咸阳机场?四百公里换三万块,你们赚。”

    那青年向来不信女人的话,就算那伞再精彩,对他而言只有一个想法,女人办不成事,何况还是丧事。但那个姓孔的道长迟迟没现身,就算村子里的事可以先不管,但他老爹要出殡,这事儿可耽误不了。

    那青年勉强道:“我们村里唯一一辆农用车去镇上拉货了,现在不在。”

    流亭不耐烦地问道:“那要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她们肯定不能就这样等到明天,本来就只有七天时间,已经过去将近9个小时,如果再等到明天只怕夜长梦多。

    流亭双眼一翻,直接下车到后备箱翻工具:“跟他们废话。我自己修。”

    她拿了个扳手打开车盖,往里面看了一会儿,沉默,拿出手机拨通柳坤仪的电话:“姐姐……那个,我遇到了困难。是,对……我们弄到一辆车,但是现在车坏了,我,不会修。好……”流亭将手机用肩膀和脸庞夹着,一边接受柳坤仪的指导一边修车。

    有柳坤仪指导应该没问题,柳宅她自己设计的,绿湖自己挖的,冰棺自己造的,区区隔山修车应该也难不倒她。车修好之后还是要汽油。没等傅渊颐开口,突然跑过来一个姑娘,兴奋地对村民们说:“道长来了!”

    这一声喊出来,披麻戴孝青年立即掉头去迎接道长,其他人也面露好奇之色,跟上去看热闹,只留下砍她们车的那男人拿着棍棒指着傅渊颐喊道:“你怂得是想跌活?狗-日赶紧咧远!”

    傅渊颐也不理他,任他又骂又朝地上吐口水。

    流亭转身看一眼,冷笑道:“那姓孔的还敢来?看来是没被打舒服。”

    游炘念有些担忧,看向傅渊颐,傅渊颐一向镇定:“没事,让他来。”

    这孔道长的确是孔有明。

    昨天晚上孔有明刚在铁家村里做完一场法事,本想搭车来这虎岭村继续法事,没想到路遇一野鬼。本想直接抓了那鬼丢到冥府去领赏,还以为流年大利,这年刚刚开个头就一水的好处。谁知半路杀出个傅家人就算了,居然还带着个硬拳头的打手!

    “那姓傅的趁我不备偷袭我!师父!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哎呦呦——”孔有明被流亭那一顿狠揍揍得满脸姹紫嫣红,这五官还没能回位,嘴都不敢咧大,一激动就疼。

    孔有明一身道袍脸上乱七八糟本就很违和,更违和的是他还开着辆奔驰,副驾上坐着一位像是直接从老君庙里请出来的泥塑老者。老者一身土色道袍,头顶莲花冠,眯眼垂肩,白色的胡须长直前胸,微胖的脸上尽是老人斑,孔有明正是对着他喊师父。

    他咳嗽一声,从道袍里拿出一包烟,点上。

    “你这孙子。”师父吸了口烟,道,“这都多久了,还要为师出马。多学着点,别给我霍良天丢人。”

    “是……”

    孔有明将车停在离村口一公里的地方,和霍良天下车步行从树林里穿过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虎岭村的村长女儿在这儿等好半天了,终于见到孔有明,激动得立即迎上去:“道长!你们终于来了!我们等你们许久……咦?道长你脸怎么了?”

    孔有明散了散拂尘,干咳一声:“贫道昨夜和厉鬼大战八百回合,受了点轻伤……无碍!吉时将到,咱们动作快些吧。”

    “好、好!”

    村民们一股脑全跑去见道行高深的道长了,流亭继续和柳坤仪打电话修车,傅渊颐拿着伞在村子里踱步。她眼睛看不见,但她似乎从来不安于原地心甘情愿做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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