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厅,见傅渊颐也洗好澡,正坐在沙发上摸着手机。傅渊颐的手机每按一个键就会有语音提示,她点开微信的对话,是柳坤仪发来的。

    柳坤仪:“流亭已经没有大碍,正在休养。对了,你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傅渊颐说:“你发过来。”

    柳坤仪发了一个带着红标示的地图截图:“她在鹤村,离上海400多公里,没有直达的飞机,最近的机场距离那儿也有200多公里,你们要去的话最好开车去。”

    游炘念听她们似乎在说什么事,没好意思留下听,想起身回房睡觉。傅渊颐对她招手,拍拍身边的沙发道:“游小姐你来。”

    游炘念又坐了回来。她发现临邛不在,估计也回傅渊颐的身体里睡觉去了。

    傅渊颐继续问柳坤仪:“为什么是鹤村?她不是在长寿村吗?”

    长寿村?游炘念怎么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

    柳坤仪:“她老家的确在长寿村,不过我派出的鬼兵回报她现在的确在鹤村。鹤村和长寿村相隔二十多公里,可能有点儿什么原因才去了鹤村吧,这里细节的事儿就靠你们自己去查了。”

    游炘念猛然想起来,长寿村是武阿姨的老家!

    “好,辛苦了你了坤仪,等我回去好好感激你。”

    柳坤仪冷淡地回:“不需要。”

    傅渊颐耸耸肩,将手机放到一旁。

    游炘念有些兴奋:“所以柳小姐查到了武阿姨的下落?”

    “对啊。”傅渊颐道,“我看你一圈人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真凶,也是点儿背,不过起码这一圈下来有个收获,这武阿姨是重要目击者。警察肯定也对她翻来覆去问了很多,没找到决定性的证据,但我们如果取到她心头血的话可能会找到警察甚至她自己都没能注意到的细节。”

    傅渊颐总是能在把事情计划周祥,为游炘念安排好一切。

    游炘念拿过手机,看这鹤村的位置,红色标示落的地方没有地名也没公路,估计也是一个不太好到达的地方。如傅渊颐所说,现在最大的希望就在武阿姨身上,惨案当晚她是唯一清醒的人,甚至还救了游任雪。

    她一定看到了什么。

    “今晚就好好睡吧。”傅渊颐说,“明天再启程。”

    “嗯!”游炘念斗志满满,她有强烈的预感,只要找到武阿姨,就能离真相迈进一大步。

    “不过,在此之前,身体比较重要。”傅渊颐忽然说道。

    身体比较重要?

    游炘念有些不解地看向傅渊颐。傅渊颐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沾着水汽,和平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形象比,现在的她略略显出一丝野性。她纤长的脖子之下,浴袍的大领口内能见到如玉肌肤和深处若隐若现的……

    游炘念直视已经靠近的傅渊颐,傅渊颐将手探进她的浴袍内:“莫名其妙消失的身体,突然出现在医院太平间里,你猜,王芳的身体里会不会有什么秘密?”

    游炘念感受到傅渊颐指腹的温度,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傅渊颐是不是真的在担心王芳有什么异数。

    喉头不受控制地滚了滚,游炘念很尴尬,她很清晰地感觉到这具身体因为傅渊颐的触碰起了明显的变化:“傅,傅小姐想要检查王芳身体的话,我先出来比较好吧……”

    “嗯。”傅渊颐居然答应了,她抬起手臂轻轻一拉扯,游炘念顺着脖子上的锁链一下飞了出来,撞进傅渊颐怀里。

    两人一齐倒在沙发上,傅渊颐靠在沙发背上单手抱着她,细长的锁链绕在她们身边,游炘念压着她的肩膀,又是整个人落入她怀中的姿势。

    “我看看。”傅渊颐并没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妥,腾出的另外一只手放出一道光,将王芳身体笼罩。

    “游小姐,你看这光。”傅渊颐还饶有兴致地给她讲解。

    游炘念艰难起身往后看,王芳闭着眼就像睡着似的被白色的光笼罩。

    “光是什么颜色?”

    “白色的……还有一些粉色。”游炘念想要趁势起身,傅渊颐却不放她,压着她的肩膀将她揽了回来。游炘念魂魄质轻几乎没有重量,非常好被控制。

    “是白色的就好,如果有一丝黑色的杂色,说明她体内有污秽的鬼气。”

    “但这粉色……”现在她们两人的姿势就像是在自己客厅抱在一起看电影的情侣。

    “粉色,是你的颜色。”傅渊颐低头,在她耳边细语。

    燥热从耳尖烧到心底,她被抱着,这次脱离了王芳的身体让她无法再找借口。

    当她发现傅渊颐灰蓝的眼眸中有她的身影时,也明白自己的凝视是向着同一方向。

    一呼一吸间温热的清香味掺杂着许久不曾感受的欲-望,她明白了,对傅渊颐有感觉的不是王芳,而是她自己。

    找回了嘴的玉卮都倒吊在酒店走廊睡了一来回了,忽然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睁眼一看:“诶?临邛,你怎么也在这儿?”

    临邛睡意迷蒙,看着眼前的走廊愣神:“本王也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投雷=3=~爱你们~

    ☆、第97章 ————

    沙发很宽敞很柔软,两人躺在上面也不会太拥挤。

    游炘念很坦然地和傅渊颐直接目光交锋,她不是一个喜欢被占上风的人,无论在任何事上都是如此。

    傅渊颐手指贴上她柔软的耳朵,笑道:“游小姐的耳朵很敏感,全红了。”

    游炘念也对她笑:“傅小姐对鬼真是熟悉,你知道鬼能触碰,能挑逗,还会敏感。”

    傅渊颐“嗯?”了一声,目光从她发红的耳朵移向她的眼睛:“这算是在谴责我还是挖坑让我跳?”

    “都不是。傅小姐这么多年来都在和鬼打交道,熟悉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 不。”傅渊颐否认,“以前我只是喜欢抓鬼,喜欢上鬼还是头一回。”

    傅渊颐的直言不讳总是突如其来,游炘念总是在这一刻被她的话堵了大脑,加上她表情严肃,完全分不清她这话到底字面意思,还是字面意思。那个词是动词……还是动词?

    游炘念就当最纯净的意思来理解。

    其实她们之前已经或多或少讨论过这个话题,每次提及都含糊其辞,欲言又止,游炘念不想去面对一些情感,总觉得眼前的这份情感一旦被承认就是背叛了自己,背叛的当初另一个世界的所有诺言,她变得言而无信了。

    别说感激不算情感,别说心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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