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时间,她翻出手机,手指头摁下了一串了然于心的数字,没有任何的悬念。

    电话没接通,萧卿卿用包撞击着车玻璃,虽然没什么用处,但总好过不作为。她害怕,她不甘心,早知如此,就让那份别扭的骄傲见鬼去吧!她好不容易盼来的爱情,居然被自己轻易放弃!

    她真是该死,可她真的不想死!

    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可是肯定有尽头的,岳逸选择这里断然不是一时冲动。

    电话一直没人接,萧卿卿一直重播,终于她的耐心耗尽。她上前拽住了岳逸的胳膊,然后又攀着拽住了方向盘,“停车!”

    车没有就此停下,反而因为争夺方向盘的两人左摇右摆,有几次差点撞上护栏。

    “你快停下!如果白蕴知道了,你知道她会有多难过吗?”萧卿卿一边争抢着方向盘,一边用力吼叫,“叔叔阿姨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希望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不能清醒一点吗?”

    “还有白师姐,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她一直喜欢你吗?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何偏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呢?”

    “……”

    “你想死就自己去死,何必拉着我!”

    “你这混蛋,怎么可以这样!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哥哥,你却这样伤害我!”

    这些日子以来的烦闷,统统凝聚成了泪水,流淌在萧卿卿的脸颊。她记得前面有一条河,马上就要到了,回天乏力,她颓废的坐了回去,她恶狠狠的说:“我告诉你,我爱他!我只爱他!就算这辈子走到了尽头,我还是只爱他!”

    ☆、不该就此放弃

    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萧卿卿感到浑身疼痛,耳边传来仪器的滴滴声。她费力的睁开眼,从模糊中发觉这里是医院。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岳逸疯狂的把车开到水里,就像离弦的箭。

    “你醒了。”宜彩两眼遍布红血丝,连忙去喊医生。

    死里逃生,任何岳逸之外的人都变得可亲了,萧卿卿这么想着。

    “是要殉情吗?”白蕴默然立在床畔,用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眼神打量着她。

    萧卿卿想说话,可是喉咙干涩,根本说不出来。她很努力的摇头,虽然收获甚微,不过从白蕴的神情中看的出来她是懂了。

    “不是吗?”白蕴冷笑,她自言自语,“为什么不是呢?如果你们是殉情该多好,如果你就此长眠该多好……”

    白蕴说罢,往仪器边挪动了几步,她可怕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要我摁下这里,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你了。”

    她狂笑,“害怕吗?”

    白蕴所说的确是心里话,但是因为宜彩带着医生来了,所以她没有下手的机会。萧卿卿暗自松了一口气,死亡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她可不想这么快又体验一次。

    医生检查了一番,又问了萧卿卿几个问题,萧卿卿以眼神一一作答。

    末了,医生对宜彩叮嘱了许多,最后说:“她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萧卿卿听到这句总算放下心来,她对医生报以感激的微笑。

    宜彩很激动,她说:“卿,你终于醒了,天知道昨晚接到你坠湖的消息后,我有多害怕。”

    “昨晚附近有抢险人员在演练,你们恰好赶上了。还有……岳逸他也没事。”宜彩脸上流淌着泪水,虽然事情来得突然,但是好在大家都没事。

    听到岳逸没事的消息后,萧卿卿心中最后的那点罪恶感消失了。她盯着仪器上的时间,已是下午两点多。她当然不会忘记昨晚对记者的承诺,今早十点要给出一个答案的,可现在她躺在病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宜彩好像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一般,说:“老板已经做好了一切,你安心养好身体。”

    白蕴做好了一切?可白蕴的“做好”跟她的,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甚至多数情况下是在对立面上,萧卿卿不得不更紧张了。

    宜彩还想解释,但被护士告知探视时间到了,只好同白蕴离去。

    说来她跟公司已经解约了,她们两人还来照顾她,萧卿卿心里不感动是假的。

    一个人的时候,萧卿卿望着窗外,心中一片空白。或许是经过昨晚的死里逃生后,把什么都看淡了。

    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在空中做了短暂的停留后,相互追逐着飞去远方。萧卿卿忽然很想念一个人,想念到两颊遍布泪痕而不自知。

    萧卿卿很不喜欢哭泣,戏里张牙舞爪的恶人不会轻易哭泣,戏外心思开阔的她更不会。眼泪是弱势的象征,然而思念的泪水多少有些情有可原吧?她躺在病床上,闷闷不乐。

    “姐姐,姐姐,你怎么哭了?”

    童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的是小心翼翼的担忧。

    萧卿卿声调沙哑,说:“我在想念一个人。”

    小女孩摸了摸头上的一团青紫,“我也很想念一个人,可我怎么不哭呢?每次我想念他的时候,这里就好痛。”

    她的头上很多扎针留下的痕迹,有的轻有的重,小小的人,为何要受这种罪?

    “姐姐,医生说我还可以活五个月,五个月是多久?我问妈妈的时候,她总是哭,就是不告诉我。”小女孩撇着嘴,单纯而无辜。

    萧卿卿诧异的望着小女孩,人对死亡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连五个月是多久都不知道的人,却要面对自己只剩五个月可以活,何其残忍。

    “你怎么也哭了?是不是你也不知道五个月是多久?”女孩脸上是小小的愤怒,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你们这些大人真奇怪!”

    大概没几个人可以告诉她五个月是多久,尤其是听到她所说的因由之后。

    门再次被敲开,来的是萧卿卿心心念念的人。

    当时她正在闭目养神,听到他跟护士低声说话,索性扮作睡着了。

    那个人在床边坐了许久都安静的没说一句话,也不知是不是怕惊扰到休息的她。

    好像沉默了一万年之久,空中飘出几个字,“为什么呢?”

    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萧卿卿迫不及待的睁开眼,想从他的神情之中发现点什么。

    “为什么宁愿跟岳逸殉情,也不愿跟我在一起?”颜玉成轻缓的问道,对上她的目光后,那点坚毅的执拗变得松软。

    “我没有。”萧卿卿哽咽着,无声的动唇,他怎么会这么想呢!难道是白蕴做了什么?她着急的想要坐起来解释,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颜玉成的手掌抚着她的脸颊,目光柔和,“不必解释,我明白。”

    他明白什么?什么都不明白。萧卿卿一直在说“不”,可是他不为所动。

    她着急的猛然睁眼,恍惚间,不知道方才发生的是不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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