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夏桀重重的在若薇唇边吻了几下,沙哑着嗓子问道:“好喝么?”

    若薇睁开水雾般的大眼,轻轻问道:“哪里来的?”

    夏桀退下肩膀上的大氅,右手一提,将若薇像拔萝卜一样从水里拽出来,紧接着,厚重的大氅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度,若薇整个人就被包裹住了。

    夏桀抱着她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道:“这是去年埋的,今晚上本来想让你尝尝,却不想,果果说你睡着了,本不想打扰你睡觉的,但是……”夏桀嗓音低迷下来。

    若薇窝在他怀里,小手紧紧的握着他的衣领,她眨了眨眼,小声问道:“但是什么?”

    夏桀低笑:“但是本王想把好东西与你第一个分享,便含了一口过来给你尝尝!”

    若薇的身体在颤抖,全身毛细孔仿佛被那一口酒蒸发的舒展开来,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梅花香……

    “好喝么?”夏桀亲了亲她的额头,宠溺问道。

    若薇小脸滚烫,却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就一次,就让她最后一次沉溺在夏桀的温柔中吧,就当做以后离别最美好的记忆……

    若薇这么告诉自己。

    接下来的时间里,日子过的安详而美丽,早上起的早便去看日出,中午携手归来与儿子吃饭,傍晚再出去遛马,一路策马狂奔,卷着无数花浪跟在他们后头。

    夜里睡不着可以找对方喝喝酒,不过喝酒是个体力活,你要亲自把酒坛子挖出来,但这些,都是由夏桀干的,若薇只要坐在一旁等着就行。

    这一个月里,夏桀彻底摆脱了君王身上的威严,陪着若薇风花雪月。

    噔噔噔,很有节奏的三下敲门声,若薇蹭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外面投射的人影,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转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儿子,若薇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穿衣服出去。

    外面,夏桀照例提着一坛子酒等候在那。

    梅花丛里,两人席地而坐,夏桀为若薇斟酒,若薇轻轻抿了一口,舒服的眯起眼睛。

    夏桀兀自端起杯子,对月饮酒。

    若薇放下酒杯,他们这么偷偷摸摸的出来喝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算起来……有一个月了吧。

    夏桀放下酒杯,挑眉:“怎么?今天不合你的胃口?”

    若薇摇摇头,脸颊有些微红:“喝了一个月了,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恩,还剩下……三坛子吧!”

    “啊?只有这么多啦?”若薇显然有些失望。

    梅花花瓣静静的落下,挥洒在两人身上,夏桀勾唇笑了:“临走前再酿几坛子,明年再过来喝也一样!”

    “干嘛等临走啊,现在也酿也一样啊!”

    “现在?”夏桀挑高眉毛。

    裴野皱着眉头看向那一片漆黑的梅花林子,有些茫然,那两人大晚上到梅花林中干什么?搞得花瓣到处乱飞。

    梅花林中,若薇欢快的采摘着花瓣,然后一股脑的堆放在夏桀的怀里。

    选料、门制、清洗……然后入坛。

    一个晚上的时间,两人就已经弄了三四坛子。

    “放在这棵树下!”若薇踩了踩脚下的土地。

    “为什么?”

    “看的顺眼呗!”

    “有道理!”夏桀点点头,拿起小铲子,挖了一个洞,将酒坛子埋下去。

    这时,天空已经微微泛着淡淡的蓝色,若薇知道,这一天,即将过去,新的一天再次开始。

    夏桀牵着她返回,这时,却见裴野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在夏桀耳边低语了几句,夏桀猛地侧头。

    “怎么了?”若薇揉着困顿的双眼,打了个哈气问道。

    夏桀沉思了片刻,道:“裴野说,梅花山下,有一个人要见你!”

    “谁?”若薇顿时清醒不少。

    “纪云!”

    见到纪云的时候,若薇的心漏跳一拍。昔日跟在奕之厉邪身边的威猛将军如今面无血色,奄奄一息,浑身上下到处是伤,尤其是胸口那块……

    “纪云!”若薇走过去,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床上消瘦的男子,还记得他们分别之前,他还热情的邀请他去将军府做客,并答应好酒好菜的招待她,怎么才几个月的功夫,他就沦落这般地步?

    纪云面色蜡黄,出气多进气少,但是听见若薇的声音,原本紧闭的眼皮豁然睁开,干涸的唇颤抖着吐出一个字:“信……”

    第079章

    纪云双手紧紧的按在怀里,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将信亲手交给若薇,但是他办不到,只能死死的盯着若薇,头一歪,重重的跌在床上。

    “来人,快来人!”若薇急忙喊到。

    她试图将纪云的手从腰侧拿开,但是试了很多次都不成功。纪云紧紧的按在上面,仿佛生了根,若薇怕弄伤了纪云,便不再勉强。

    跟随来的御医赶忙上前帮忙纪云检查伤口,衣服被剪开,一条窄窄的刀口出现在众人面前。

    若薇只觉得脑海中闪过一丝画面,那又细又窄的伤口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想起来了,在安国皇宫的迎宾殿里,奕之厉邪下榻的地方,那几十名暗卫身上几乎都是这样的伤口,又窄又薄。

    想到那夜惨无人道的暗杀,若薇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豁然,脑海中浮现了一张脸,清雅无垢,一派烂漫天真,眼角凝聚着一颗耀眼的泪痣。

    白泽……

    御医为纪云号了一会脉,重重的叹口气道:“这位大人真是命大福大,那刀口再往旁边偏一些,就没命了!”

    夏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纪云,冷冷道:“怎么讲?”

    老御医上前对夏桀恭敬道:“此人心肺偏右些,那一剑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是致命的,但是对这位大人能侥幸活下来,就是因为心肺不正!”

    若薇听了一个半懂,大概意思好像是纪云的心脏长偏了,所以才能拾回一条命来。

    裴野趁着大家都在讨论纪云的伤势时,猛地用劲将纪云牢牢按在腰侧的牛皮信封掏出来。

    裴野呈上信,却被夏桀伸手挡住:“给她吧!”

    裴野连忙又将信转移到若薇手里。

    若薇接过,然后拆开略有些潮湿的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宣纸。

    若薇皱眉,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墨迹好像被水印染开了,整张纸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不晓得写的是什么。再看看纪云,他气若游丝的躺在那里,命在旦夕。

    他就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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