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让我下山。”

    “你下山就下山,有什么好蓄谋的。”彦轩不解的问。

    “关键是年景容也跟着下了,关键是这里离华都那么近,关键是……”阿迷小声说:“村子有疫病不假,但我觉得不需要血凝精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青伦却说药材里要加一味血凝精才能更好的发挥药效。”阿迷看着彦轩,斟酌着要不要说。

    彦轩却开口:“如果不需要血凝精这味珍贵的药材,爹说不定就不会去参加文试,可能只是看着我去玩玩。然后她可能就不会和睦姐姐有什么交集,然后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事情,你想说这些?”

    “差不多吧,虽然现在好像也是风平浪静,我总是觉得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要来的总是会来的。”彦轩一副老成的样子,“你担心那么多也没用,对了,你为什么老是针对睦姐姐,还有爹之前不是娶过妻吗,虽然说我一直想不通她一个女子怎么会想到去娶另一个女子的,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怎么又和睦姐姐有关联?”

    “她娶的人就是睦轻痕。”

    “什么?不是秦国莫家的小姐吗?”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我猜年景容是想搅进这乱世局中了,我只怕她现在根本无力自保。”阿迷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野心,一个女子,也想争天下吗?”

    “你是说,爹想当皇帝?”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青伦搞什么鬼。”

    ☆、浅瞳的到来

    眼前是一派的青山绿水,湛蓝的天倒映在溪流上,年景容和浅瞳并肩走着,年景容问:“浅瞳什么时候到村子里的?”

    “昨日。”

    “一晃就三年了,浅瞳还是旧时模样。”年景容笑。

    “如果不是今日相见,浅瞳还有些不敢相信将军真的活着。”

    “不是说不要叫将军了吗?”年景容说。

    浅瞳笑:“习惯很难改。”

    “所以你还喜欢她对不对?”

    “将军还是如从前一样直白。”浅瞳看了一眼年景容,笑了一下。

    年景容直视着前方,并没有看浅瞳,“我倒是比较喜欢你以前,还会隐藏些情绪。”

    “将军这是何意?”浅瞳停下了脚步。

    “我不管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但先说明白了,将军府里说的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和她在一起。”年景容淡淡的说,“她当你是朋友,而我们也不过是同时喜欢上一个人而已。我现在不过一介白丁,你要做什么我阻止不了你,只是我们彼此不要有什么让她不开心就是了。”

    “将军说什么话呢,浅瞳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轻痕如今喜欢的是你。虽然将军不比从前,浅瞳也不是不懂感恩的人,毕竟没有将军,也没有浅瞳今天。”浅瞳说着,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不是么?”

    “既然说开了,我们也不要心有芥蒂,你也不必再当我是将军,不必用敬语,该如何便如何。当年若是在将军府里我说过什么让你不愉快了,也请你原谅。”

    “将军真是变了许多,从前的年兮夜可从来不会低头。”浅瞳噙着笑,偏头看向年景容。而年景容只是双手环在了胸前,说:“天又冷了,我想回屋加件衣裳,浅瞳可要一同回去?”

    浅瞳根本没有察觉天气有多少变化,顶多是有风吹来而已。她只着了一件白色裙装亦并未感觉寒意。反观年景容怕是玄青色长衫下应还有一件,竟然说冷。便说:“为何体弱如此?”

    “捡回半条命已经是大幸,浅瞳不必担忧。”年景容看着浅瞳略微惊讶的表情,只是笑了笑,便抬步往居所走去。浅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就不过去了,将军可要保重身子。”我可不想让你这般容易就死了。

    年景容回过头,温和笑道:“好,闲时无事时浅瞳可别忘了再来探望我这个病秧子。”

    回了宅子,年景容意外的看见阿迷还在。也意外的看见彦轩耐着性子和阿迷对弈。年景容笑着走到他们面前,说:“哟,彦轩你不是一向说阿迷臭棋篓子的吗?”

    阿迷抬眼瞧着年景容双手环胸一副怕冷的模样,说:“肯回来了?你穿那么少就跑出去了,你是找死对不对?快进屋添衣!”

    年景容无奈的去加了衣,又走出来,对阿迷说:“欸,你们都只穿一件,我穿那么多这样很奇怪。”

    “谁叫你只有半条命。”阿迷没好气的说:“我有事问你。”

    彦轩收了棋盘,看着年景容说:“爹,我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打算。只是对于我来说,对于阿迷来说,你健康的活着比较重要。从来都是你教我要分清孰轻孰重,我只想说,你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

    年景容揉了揉彦轩紧皱的眉头,说:“想什么呢,我不过穿少了一件而已。”她转头看着阿迷:“你和他说了什么,怎么一副我好像要上战场的样子?”

    “彦轩你先出去玩,我和年景容有话说。”

    彦轩难得没有和阿迷抬杠,出了门。

    年景容坐下,用手指轻轻的敲桌子,说:“又怎么了?”

    “这天下,你是争还是不争?”

    “为什么这样问?”

    “我觉得,青伦是有意让你下山的,我觉得我们正走在被人安排的路上。虽然现在一切都不明朗,但是你的义父把戏月姐叫过去了,青伦又不知道在做什么打算,你也不用瞒我,我知道华王正在找之前我们说过的阵法。睦轻痕是暗影楼的人,即使她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会搅进这个局中。我觉得很乱,年景容,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和戏月姐被牵扯进去。”

    “有些事情是有天命的,阿迷,每个人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即使我想躲开,命运也会找上我。”

    “如果所谓天命让你去争天下,你也要不顾自己的性命去争一个你并没有想要的位置吗?你是一个女人,这样你如何瞒天下人一辈子!”

    “阿迷啊,你想太远了。”年景容却笑,“我信命,也想在我所能及的范围内挑战一下它。每个人或许都有一些看起来不切实际的想法和向往……”

    那一日只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水中,并没有惊起多少的波澜,浅瞳的到来似乎于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睦轻痕见浅瞳对于她和年景容重新在一起了似乎并无芥蒂,于是稍稍放下心来,但她的心亦非铁做的,也明白这几年里浅瞳对自己用情不浅,便多了几分留意,毕竟她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而浅瞳亦只是如在楼中一样,她来便好茶好点心好生对待,她走亦没有特别挽留。

    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这样对浅瞳是否好。

    几日风平浪静。

    睦轻痕问年景容今后有何打算。年景容却反问她,你要回暗影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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