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进了卫生间测,看到那两条红杠,她简直发怵,她躲在卫生间里,全身发软出了冷汗,拿不稳手里的东西,验孕棒就掉在了地上,吧嗒的一声响。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端正态度好好做人,远离以前一派的生活,但是怀孕的事,又把她的计划给打的一团糟了。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向秀晶拿着档案袋回了家。

    向初瑷在要强,面临这种情况,她心里头还是依赖着母亲,她红着眼睛,手里拿着验孕棒冲进了自己母亲怀里,声音颤抖着,“妈···我,对不起,我···可能怀孕了。”

    向秀晶身躯一震,心里头苦涩蔓延,缓缓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

    “妈···你说我要怎么办啊?”向初瑷没哭,自从知道哭从来就改变不了任何事的时候起,她就再也没哭过了。

    向秀晶的手终于压在了她的脑袋上,问,“你好好考虑是想要孩子还是去医院做个人流,心里有答案,你就跟妈说。”

    向秀晶身为母亲,她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强大,女儿性子烈,又坚忍,心里有事也从来不肯跟她说,她在市里的那些事,她不是知道,只是她女儿即使放纵自己,可也是有原则的,至于感情的事,她自己都是个失败者,又怎么去教她。

    第二天,黎明的曙光来临。

    向初瑷一晚睡得不踏实,很早就起床了,出去买了早餐回家,骑着单车沿着海岸溜了一圈,回到家时,她沉默了许久,才说,“妈,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向秀晶似乎并不惊讶自己女儿做的这个决定,“知道了,剩下的事,交给妈吧。”她饱读诗书,再加上她对人生的渗透和这几年的独立生活,在她心里,其实未婚先孕,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至于说会把她女儿的前程给毁了,但前提,他们又得搬家了。

    如果她女儿要把孩子生下来,那她就不适合待在思想封建的小镇子。

    几天的时间里,她辞去了工作,规划好了路程,带着向初瑷离开了河安,踏上了一条崭新未知的道路。

    他们离开的太突然,最没办法接受的便是温桐和赵佳了,他们去了向初瑷的家,大门锁住了,门口还种着葱花,人不在了,显得寂寥冷清。

    邻居不知道念叨什么,只说他们走了后有人来找过,但问是什么事,可人家也不说,所以认识他们母女两的人都在猜测,是不是他们家遭遇变故,发生了不好的事,为了不惹祸上身,只好换了地方避避风头。

    然,一切都只是揣测。

    赵佳哭的稀里哗啦,“她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要离开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么突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温桐比她冷静多了,给她递了纸巾,目光眺的很远,“兴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再说向初瑷大抵知道分离的难受所以才不愿跟她们告别的吧。

    但不管你去到哪里,不管以后我们在哪里见面,如若再见,我们依然是好朋友。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

    2015年。

    白色的床褥的大床上,侧躺着一个男人,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棉质的睡裤,露出线条优美的后背,零碎的短发,遮住了那张巧夺天工的俊脸,他的脸色很柔和,平静,像磨平了所有的棱角。

    他似乎皱了眉,不知梦里梦到了什么,痛苦而又快乐的闷哼了一声。

    猛然间,他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睛平静的可怕。

    只过了几秒,他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很高,常年的运动,他的身材很好,肌肉很结实,尤其是腹部的六块腹肌,曲线分明,充满了力量。

    他低头看了眼裤裆,抿着唇,从衣柜拿了一件新的内裤,走进了浴室。

    花洒的水从他头顶一直落下,水是温的,淋下来,却依然解不了他心头的火热,脑子里一直闪现几年前那个夜晚的画面,那个像妖精一样的女人,她的唇,她的指,她的紧致,简直快把他逼疯了。

    他去了芝加哥后,才知道平子为了给他传达消息,回的路上出了车祸,听说挺严重的,一条腿基本是废了,之后他也问了王叔,她家的状况,但王叔说,他们搬家了,离开了b市,出了国,去了布拉格。

    王叔倒也是尽职,托了朋友背地里照顾他们,他在芝加哥定下来后就一直很忙,继而六年的时间,学业,事业,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后两年他还有点时间喘息,但他并不敢过于打探向初瑷的事。

    那个女人,就像毒药一样,容易让人上瘾,他怕自己沾了,再也戒不了。

    除了给她铺未来的路,姚单几乎不去打扰和过问她的生活。

    说起来,他家里人倒是狠心,他刚到芝加哥留学的期间,姚家为了让他历练,只给他学费,生活费更别说了,少的可怜,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他不是那种离开了家,就没办法生存的人。

    姚单每回梦到她,便是有股欲望迫使他去找她,可辗转一想,他以什么身份去找她?如果捅破以前的事,她对自己会是态度?能接受,还是无法原谅?

    他双腿分开站立,想着她,他的手终于缓缓的垂落了下来,滑动的肩胛骨上的肌肉明显紧绷,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他手臂上的水珠溅了出去,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哗哗作响,很快,夹着男人舒适愉悦的闷哼声,在偌大的浴室里,久久徘徊。

    六年,他都是靠着自己的手度过,这种日子真是在糟糕不过了。

    发泄完,姚单从浴室里出来,擦干身体后,换上了工整西装,手腕上,是一款卡西欧的手表,选的是比较沉稳低调的款式。

    王叔正在端早餐上桌,姚单从楼上下来后,他莞尔了几秒,总觉得,这六年的时间,他们少爷的变化可真大,他的内敛沉稳,如水一般静,有一点不变的是,他跟姚家人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

    “少爷,睡得还好吗?”王叔问,姚单回国后就版粗去住了,很少回来姚家的别墅住,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回来一次,通常回来,都是看在自己母亲唐柔的份上住上那么一晚。

    姚单嗯了一声,端正的坐在了餐桌面前,等他吃完早餐,助理超云已经在外门恭候了,很巧妙地躲过了跟姚家人吃早餐的时间。

    超云发动车子,一边汇报今天的工作行程,“·····总裁,下午一点四十分,电视台那边还有你的专访节目要录制。”

    姚单叠着腿,面目英俊柔和。

    超云想,自己老板的修养和举止可真是好的没话说了,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在超云偶然一次见到他身上的纹身后,他就不这么想了,表面的修养指不定是为了掩饰内心的鬼畜。

    许久,他终于开了口,“你去帮我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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