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牛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旁的知棋也急切地看向来人,都是她的错,事情都没搞清楚,反而把自家人给搭了进去。

    “这——”

    那个护卫有些犹豫,看了看傅传嗣:“老爷......”

    “出什么事了?”傅传嗣看他脸色不对,急忙问道。

    “我们顺着那群人留下来的痕迹赶到了一个山洞里面,那里——”护卫一想起那里犹如炼狱一般的场景,至今还心有余悸。

    “那些混混都已经死了,不知道是谁下的手,看样子倒像是一伙人起了什么争执,互相斗殴而死,至于大老爷和二老爷一家......”

    护卫停顿了半响,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不是出事了,他们是不是出事了,都怪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傅二牛如丧考妣,转头将怒火撒到瘫软在地,失魂落魄的知棋身上。

    “都是你,你娘和你的弟弟妹妹,都是被你害死的,你这个丧门星,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傅二牛抱头痛哭,也怨恨自己:“我也该死,我们都该死啊。”

    朱秉升终究还挂念着这些年的夫妻情分,知道知棋这次闯了大祸,还是忍不住心疼的抱起她,将她护在怀里。

    “是我错了,都怪我,都怪我啊。呜呜呜——”知棋靠在自己相公的怀里痛哭流涕。

    护卫看自己没说清楚,反倒惹得傅二牛一家悲痛欲绝,急忙解释道:“他们还活着,来人,赶快把人带进来。”

    一群护卫抬着几个人上来。

    只见徐氏紧紧地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三个人身上毫发无损,只是双眼紧闭,似乎昏了过去,傅二牛连滚带爬来到他们身边,探了探他们的鼻息,还活着,他们没有出事,傅二牛大松了一口气。

    至于剩下的傅大牛一家,可就没他们那么好命了,傅知琴和孟氏两个人也不知被谁划花了脸,脸上皮肉绽起,还泛着浓紫。四肢更是被人挑断了经脉,估计接上也无法像常人那般行动自如了。

    傅大牛比起她们两个好了点,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伤痕,只是嘴角不断流出的血液明显有问题,护卫掰开了他的嘴巴,这时众人才看清,他里面的舌头已经被人割掉,上面还撒了药粉,估计对方只是想折磨他,并不想让他死。

    傅聪和徐氏等人一样,沉睡者,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问题。

    “快去请大夫来。”饶是傅传嗣心里再恨这几个人,也忍不住对他们的惨状侧目。

    一群人被抬到了最偏僻的厢房,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被匆匆忙忙地叫过来。

    等诊完脉,那些大夫都摇了摇头。

    “这位小妇人刚刚流了肚子里的孩子,看脉象,已经三月有余了,而且小产后小腹还遭到猛烈撞击,估计这辈子都难再怀上了。”

    老大夫叹了口气。

    到是一旁的知棋和朱秉升松了口气,三个月,那那个孩子肯定跟他们朱家无关,估计是知琴来京城前就怀上的吧。

    “而且两个人四肢的伤口太深,老夫才疏学浅,没办法医治,只能请你们另聘高明了。”那样的伤口,估计华佗在世也没办法医治,这两个人估计得在床上躺一辈子了。

    “那我大哥怎么样了。”傅二牛接口问道。

    “我已经替他包扎了伤口,这些日子喂食的时候记得喂流食,找一根芦管,让他吸食进去。尽量不要碰到伤口。不过即使伤口结痂,可能也会影响到他说话。”

    “老爷,那些人醒了。”

    一个丫头过来汇报,隔壁间昏迷的几个人醒了过来。

    除了傅宝根,其他人都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挥舞着手大叫,不允许身边的人靠近。

    “只是怎么一回事?”傅传嗣向唯一清醒的傅宝根问道。

    “我也不知道。”傅宝根死命回想在山洞里发生的事,但是记忆好像一团浆糊,怎么也想不起来。

    “别过来,不要过来。”徐氏抱着知画,缩在墙角大喊,显然受到了强烈的打击,此时已经有些疯魔了。

    傅聪痴痴呆呆的坐在那,眼神涣散,嘿嘿傻笑着留着口水,一副痴傻的模样。

    “大夫,你快来替他们看看。”芸娘叫来那个老大夫,替几人诊脉。

    徐氏和知画两个有人稍微一靠近,就大声尖叫,大夫根本没法替两人诊脉,还是傅二牛一狠心,加来几个婆子,几人一起按住他们的四肢,大夫才敢靠近。

    “看他们的样子,估计是得了失心疯了,应该是受了刺激。”

    “大夫,那还治得好吗?”傅二牛脑子一片空白,失心疯,那不就是疯子吗。

    大夫摇摇头,他也没有把握:“好好养着,没准有一天就正常了,我给你开些凝神静气的药,你记得按时喂她们吃药,这样她们会安静一些,不会像现在这样吵闹。”

    傅二牛点点头,赶紧去和大夫开药方。

    “相公,现在该怎么办呐。”芸娘头疼的厉害,若是这群人毫发无损,她还有底气找他们算账,可是这群人还没等他们出手,自己就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你不必插手,死了这么多人,必定要上报衙门,这件事就交给官差处理吧。”傅传嗣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就看官府的判决吧。

    ******

    话说宝珠回到自己的屋里,挥手让红豆和红苕下去,自己关上门,带着饭团进了空间。

    把饭团放到一边,让它自己去找乐子玩耍,自己进了炼丹房。

    药房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让人闻了忍不住放松心神,宝珠坐在一旁的榻座上,开始深思身边的不对劲。

    首先是小时候住在他们家隔壁的田亮叔一家,虽然他们想装作一对普通的农家夫妻,但是他们日常的行为却与整个大田村格格不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游离在整个村子之外,却总是对他们一家抱有极大的热情。

    第二,是她的师傅傅衢,看那天缨姐姐爹爹的表现,傅师傅绝对不是一般人,可是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们只知道他是武举人出生,京城人士,其他的一概不知。就是这样一个奇人,一直待在他们身边,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他们兄妹几个吗?

    可能由于空间的关系,她的六感一直高于常人,有时候待在自家院子里,她常常有被窥探的感觉,直到现在,这种感觉也还时常出现,本来她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可是今天红苕的反常举动,让她忍不住多想。

    看她今天的样子,明明是会武艺的,一个高手甘心隐藏自己的身份,在她身边做一个小丫头,绝对是带有目的的。特别是她今天露出的那个精巧的武器,绝非一般人能拥有的,红苕背后,肯定有一个庞大的组织。

    她虽然臭美,但还不至于自恋到红苕是因为被她的魅力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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