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腰了,游今逸动了动:“我不怕痒。”可以换个方式发泄。

    单简明捂着鼻音说:“我手痒。”

    游今逸叹了口长气。

    等张冰和他大舅李青松回到单简明的屋里时,两人已经睡着了,张冰避过游今逸的手摸了摸单简明的额头,舒了口气。

    “那女人不见了,大舅您来看看卫生间的摄像头,小点声,里头那个起床气太恐怖了。”

    李青松飞了个眼刀子给他,甩了甩顺着警服下漏的水,小声咒骂:“兔崽子,看我这淋的。”

    之后,看着李青松拆下来的摄像头,张冰脑补得更加起劲了。

    回忆起那女人的脸,猛然想起,有一次在走道里见着这奇怪的女人时的场景。当时单简明要和她打招呼,但她很慌张地避过了,侧身的动作不小心撞到了张冰。

    “对对对,小三给我的钥匙,肯定就是那时候被她顺走的。”张冰拍着大腿一脸兴奋地跟他大舅说。

    他大舅翻了个白眼:“什么小三小三的,你恶不恶心。”

    张冰挠了挠头:“这不是开玩笑的叫法吗,他也不在意啊,我还叫小张呢,多路人啊。”

    李青松思索了下,和张冰说:“我怀疑你朋友在卫生间的活动都是被人监视的,换句话也就是说,他洗澡,上厕所的一系列活动都可能被拍摄下来了。就是不知道那人拍了要拿来做什么。”

    想到单简明这个爱光着身子走来走去的,张冰心都凉了,抖着嘴唇问:“不,不至于吧?”

    他大舅扫了他一眼:“这种类似的案子海了去了,现在只盼那个女人仅自己观赏没外放了。”

    守了一个半小时,游今逸黑着脸醒了,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好像特别容易让单简明弄得疲惫不堪,抱着就睡着了。朝张冰一颔首,游今逸坐起身子,低声询问:“是什么情况?”

    张冰问:“简明好点了吗?”看着他们相拥二眠的姿势,李青松的表情有些古怪。

    游今逸愣了愣,好像小三才是单简明的正名,而称简明有多不尊重他似的。贴了贴单简明的额头,点了点头:“就是冻着了,现在好多了。”

    之后张冰把他大舅推测的事告诉了游今逸。

    这事本来也就没多少技术含量。那女人名叫吕丽萍,以前是个幼儿园老师,据说是因为虐打班里的小孩被辞退的。自丈夫死后,独自一人住了有五年了,在单简明前脚买了现在住的房子。之后单简明搬到她隔壁的房子,两个人偶时会有个照面。

    要怪还得怪单简明没节操,有回难得叫了次外卖,围着浴巾就开了门,那女人当时正好出门,见着单简明那副样子,一颗死寂的心燃烧了起来,每夜每夜都梦见单简明,都快疯了。当时张冰被她撞了一下,钥匙掉在了她的手包密合的拉链处,她为了自己的私心顺手就给藏了起来。

    这吕丽萍大概四十多岁,也许,咳,所以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在单简明的浴室装了个微型摄像头。

    “我大舅说可能需要申请一次搜查许可,才能进那女人家里看。不过我担心时间晚了就……”

    单简明动了一下,把脸埋在游今逸的腰里,张冰忙住了嘴。

    他今天疯狂按动电梯按钮的手指应该是伤了的。游今逸小心翼翼地揭开他的创可贴,拿到眼皮子底下看了看,只是有些发红,并没有再破皮。

    用指腹来回挲了一下,单简明皱着眉头嘟囔着躲了躲。

    张冰看着他们疑似调情的动作,抽了抽嘴角。

    ……

    蒋承瑞,怎么说呢,他有一个在上大学的弟弟,一个在读小学的妹妹,都在住宿学校,所以还没来得及见。家里经营着一家市值五百多亿的a股上市公司。生活无忧,而且近两年他自己在国外也收了一笔投资回报,有将近两千万。

    现在回国算在创业人士中间,他打算开一家投资公司,查名,验资,办理经营执照等等一系列走下来,并不轻松啊,更何况他父亲并不是太赞成他。

    孤身一人开夜车并不是什么太舒服的时,应了他妈的话,在快进城时,真的开始下起了大雨。蒋承瑞一路上都在不断地拨打单简明的电话,也没发现前方亮起的警示牌。

    撞上前面停着的抛锚车辆时,蒋承瑞一双眼珠子还盯着手机。“嘭”的一声,前扑的脑袋生生一阵剧痛传来,蒋承瑞晕了又晕,没晕过去,闭了闭被血糊住的眼睛,撑着身体摇下车窗。

    “你眼睛往回长的,他妈没看见我放的警示牌啊,那么大的棒槌。你,怎,怎么是你……”咄咄逼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卫尉认出一脸血的蒋承瑞时,突然像断了提线的木偶一样,没有半点生机。

    蒋承瑞摊在座椅上,一只手还握着手机,抓紧卫尉的手臂:“我快死了,找到我手机里,叫,叫单简明的人,告诉他我,我一直,一直爱他。”

    卫尉把泡着雨水的手伸进车窗揪紧蒋承瑞的衣领,一双狭长的眼睛睁得很开,恨不得把蒋承瑞生吃了似的:“你他妈给我醒醒,你知道我是谁吗?”

    蒋承瑞揉着脑袋,等那阵剧痛缓过去以后,茫然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挡风玻璃外的雨夜,复又闭上眼睛。

    卫尉把他推向椅背,松开的手指微颤,闷着嗓子小声说:“你撞了我的车尾灯,赔钱。”

    蒋承瑞开得并不快,大半心思还是在手机上,所以只是把卫尉的车撞出个洞罢了。

    垂着头站在雨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卫尉的身子开始剧烈颤抖,猛地把头伸进车窗,抖着嗓子喊:“蒋,蒋大头,你你不会死了吧?”

    蒋承瑞没有发出声音。

    卫尉手向下拉开了他的车门,作势就要把他往外拉。

    远看还真像越货杀人的,蒋承瑞被卫尉一动,又清醒了些,看着眼前熟悉又模糊的脸,有些恍惚。

    卫尉听到他说的话就愣住了,手还死死地抓着蒋承瑞的衣袖。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怎么不是我,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骗子。”突然歇斯底里起来的卫尉把蒋承瑞吓了一跳,他无力地抓了抓卫尉的衣袖,发出一声闷哼。

    卫尉像是被人甩了一脸子在身上似的停了下来,边上避让着鸣笛的汽车一闪而过,打在卫尉身上的车灯却那么刺眼,雨下得很大,他的头发,脸上的水汇成一连串直流到下巴,泡了水的白色西装紧紧贴在身上,非常落魄,又有一种说不明的锋利。

    蒋承瑞摸了摸额头,那里破了个非常大的口子,难怪会这么疼。朝着卫尉喊:“喂,别站着了。”语气中带着点示弱。

    胡乱擦了擦脸,卫尉嘲讽地笑了笑:“又死不了,你急什么。”

    之后卫尉拨打了一个电话叫人来处理自己的车子,就开着蒋承瑞的车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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