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额,随后将支票递给惟希,“麻烦徐小姐了。”

    惟希收下支票,欲言又止。

    黄文娟情绪还算镇定,“我没事,请不用为我担心。”

    “可需要让人送你回家?”惟希不放心。

    黄文娟摆摆手,挺直脊背,“我没这么脆弱。”

    惟希点点头,与黄文娟道过再见,走出茶社,返回车上。

    “她不要紧罢?”唐心放下玩了一半的手机,问。

    “会挺过去的。”惟希发动引擎。人生在世,除死无大事。遇人不淑对很多要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女性来说是天塌了一样的噩耗,然而惟希相信黄文娟不是那些女性中的一员。

    惟希驱车载着唐心回家。

    小区的傍晚永远是热闹的,设在阳光活动之家旁的棋牌室还没散场,敞开的大门里阿姨爷叔的交谈声与洗麻将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闹猛。幼儿园放学归来的孩子们由大人们陪伴着在花园小广场上奔跑嬉戏,有早早吃过晚饭的居民悠闲地在草坪上遛狗。

    唐心跟在惟希身后走进门廊,底楼一户人家的大门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婆婆招手,“小徐,来!”

    惟希笑着走过去,“阿婆,吃过饭了没?”

    曹阿婆笑眯眯的,“吃过了,吃过了!来,给你好吃的,是大宝从美国寄回来的。”

    老人颤巍巍从拎在另一只手中的环保袋里摸出一把独立小包装的蓝莓干来,塞进惟希手里,“大宝说吃了对眼睛好!”

    转眼看见唐心,“哎呀是小徐的朋友?来来,你也吃。”

    “谢谢阿婆!”两人齐齐道谢。

    曹阿婆眉花眼笑,“不用谢!”

    唐心一边上楼,一边笑嘻嘻拆开手里的小包装袋,仰头往嘴里倒。

    “唔,确实好吃!”

    惟希眼角余光扫到她豪迈的吃相,很想问问她唐大小姐你这是放飞自我了么?

    等到惟希开门进屋,唐心自发自觉换鞋,左右望一望,自行进卫生间洗手去了,一点也不客气。

    惟希换鞋洗手,从厨房冰箱里取出食材准备晚饭。

    涂着黑钻石指甲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唐心挤在惟希身边,下巴压在她肩膀上,“希姐做什么好吃的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惟希耸一耸肩膀,赶她出去,“先看一会儿电视去。”

    唐心不肯,攀着惟希,“要不要我帮忙?”

    惟希好想模仿无奈的男朋友说一句“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到底还是心一软,伸长手,探身从厨房窗台上小塑料桶里抓出一把她自己发的绿豆芽,搁在小果蔬盆里,交给在一旁跃跃欲试的唐心,“喏,掐头去尾,留中间一段。”

    唐大小姐呵呵笑,接过果盆,“得令!”

    惟希淘米做饭的同时,削一把小土豆,切半根胡萝卜,几朵蘑菇,一头洋葱,拍碎几瓣红蒜。把油锅油锅烧得热热的,先炒处理好的鸡丁,再将蒜末爆香,所有蔬菜一股脑儿推进锅里去翻炒,一个颠勺之间火光翻腾,即使开着脱排油烟机,空气都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站在流理台前摘绿豆芽的唐心看得目瞪口呆,“哇!太崇拜!”

    过一会儿,电饭煲中的饭香也飘散开来,与炖在搪瓷铸铁锅中的咖喱鸡丁的香气融汇在一处,引的唐心几度想去揭开锅盖偷尝,都被眼明手快的惟希制止。

    “烫,而且还不入味。”

    “我饿了,中午没吃饱。”唐心可怜兮兮。

    “绿豆芽摘完就差不多好了。”惟希指一指她还没处理好的绿豆芽。

    唐心嘿嘿笑。

    最后惟希只来得及拿开洋豆腐干用开水稍微烫一下,取出来切成细细的丝,和洗干净的绿豆芽一起,做一碟豆腐干丝拌绿豆芽。

    开饭的时候,唐心深吸一口气,“这才是家的味道!”

    随后又赞,“希姐,你家的米饭好好吃,有一股桂花香!”

    惟希笑一笑,“这是缓归园产的桂花香米,除了缓归园,市面上几乎买不到。”

    米是徐惟宗在农庄工作后获得的第一笔福利,每个员工发放两袋五斤装农庄自产的大米,作为一直不事生产的问题青年,徐惟宗人生第一次想到要将自己的劳动所得与家人分享,他将大米一袋快递给母亲,一袋则快递给了惟希。

    惟希不晓得王女士作何感想,至少她觉得徐惟宗有救了。

    唐心舀一大勺咖喱浇在米饭上,吃一大口,露出幸福的表情,“一本满足!”

    两人吃过晚饭,惟希不得不将缠着她要求一起洗碗的唐心赶到客厅帮她整理旧报纸,这才获得空间迅速将厨房打扫干净,剥一只石榴盛在白瓷花瓣布丁碗里,端进客厅。

    两人一起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惟希在唐心逼问下,简单交代自己“约会”的过程。

    唐心一听两人只不过是牵手压马路吃宵夜,不由自主地伸手猛拍惟希肩膀,“希姐你太不懂得把握机会!这种时刻应该趁机扑倒才对!!”

    惟希汗笑不止,“还是慢慢来、慢慢来。”

    唐心还没能向惟希安利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的宏论,惟希的电话铃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邵明明”三字,惟希心中一悸。

    “惟希,文娟的情况不太好!”邵明明的嗓音不似以往从容,“我在赶去医院的路上,你能不能来一趟?”

    “你不要急,我立刻过来。”惟希问明医院,挂断电话,对眨巴着一双大眼的唐心说,“黄文娟那边似有情况……”

    “我和你一起去!”唐心站起身来。

    惟希以最快速度带唐心赶到市内一家以收费高昂出名的妇婴医院,联系邵明明,与她在产房外集合。

    黄文娟已被推入产房,病房外只得邵明明与黄家的司机和保姆,黄忍之夫妇与曹理明皆不见踪影。

    “文娟晚饭后出现阵痛和羊膜破裂,立刻就由司机送至医院。黄伯伯去首都参加会议,黄伯母同姐妹团往普陀山烧香观日出,曹先生……”邵明明瞥一眼黄家的保姆。

    保姆稍显惶恐,“曹先生今早到临省出短差,原定明天回来,刚给他打过电话,他已经返程。”

    “预产期是几时?”惟希问。

    “还、还有两个月……”保姆急得一头汗。

    黄忍之夫妻双双外出不在本市,作为丈夫的曹理明前脚去外省出差,黄文娟随后就羊膜破裂出现早产症状,惟希不相信这是一系列巧合事件。

    “医生怎么说?”惟希问在场唯一真正担心黄文娟的邵明明。

    “医生说先注射保胎药,看能否尽量延长孕程。”邵明明眼底忧虑极深,“只有家属才能签字决定是立刻生产还是继续保胎。”

    唐心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陪伴着,仿佛这样就能给予所有人力量。

    不久之后,蒲良森与卫傥也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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