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恶化到这一地步。偏昨晚贝凝嫣松了口,两人情浓,动了情,才会引发这毒。那唐门掌门恐怕就是受不了每一接近自己所爱的人就毒势发作一次,而且是愈发沉重,才会狂性大发杀光所有爱的人,包括了妻子儿女。但是噬情之毒,这情是引得毒发的引子,绝情却不能治愈。

    赵思尧挥手让护卫退了出去,让他安排一下等会他和傅岩逍去牢里看那“采花贼”。

    到了牢室,傅岩逍已是努力平静了下来,她也不开口问解药,只是问“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下得了这毒的?”若是噬情之毒是每靠近所爱的人就会毒发,那么,若是这人亲手所下,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中毒的,若是交由旁人下毒,他又怎么能轻易将这绝门之毒交给别人呢。

    那人的断掌之伤也将养得差不多了,而且傅岩逍也没有食言,前两日才送了一个青楼里的姑娘进来陪了他整晚,现在精神好看很,也很是赞赏傅岩逍这信守承诺的作风。心情好,自然话就多,“若是你当日被我一掌打死,我也不用走这第二步棋了。解春意的药力是不用催发的,你没看见你家娘子当时已经是药力发作了么,那一贴药,其实是噬情之毒的其中一部分,是为你准备的。”

    傅岩逍只平静地听着,“那另一部分我是什么中的?”

    那人呵呵笑了起来,“小娃娃,你还是太嫩了啊,你当时肯定是认为我既然落入你手中,就只能乖乖地与你合作不耍花招了,所以才不疑有它,若是换了这位赵公子,”他转头细细打量了赵思尧,“恐怕我是不能轻易得手了。”他嘀咕完之后才回答傅岩逍的问题,“另一部分,就是解春意。噬情之毒是不能直接下的。”他冷笑两声,“噬情噬情,既是噬情,自然是下在对方的情人身上。若是要解这解春意,必然是需交合尽欢,越是有情越是中毒得深,可谁又会知道,这毒,竟然是从情人身上下的呢,对方无碍,自己却深受其苦,这才是凡是中了噬情之毒的人到最后都会对情人拔刀相向的原因。”

    傅岩逍和赵思尧交换一下眼色,均是被这种离奇的毒震住了,是谁这么变态啊,既然研制出来这么毒的毒药,肯定是情人移情别恋了妒忌冲晕了头脑才搞出来,典型的原配给小三和负心人准备的药啊,既把你的小命拿走了,又把你们之情的那段情完全破坏掉了。

    赴蜀寻药

    三人面对面地站了半晌,赵思尧开口了,“若你交出噬情的解药,我可以放了你。”

    “赵大头!”傅岩逍急了,她不是什么死板教条的人,但是这个是什么人,她听织艳说这人可能是悬赏通缉的当年灭了二品大员满门的凶手,赵思尧也知道,这人一送上去,就是天大的功劳,只是傅岩逍允了人家条件,这人只要报上去,不论真伪,朝庭里肯定是宁肯杀错不肯放过的,是死定的。但是他没有吭声,咽下了这份秘密,放了这到手的功劳。但是,现在这以采花贼捉进来的,采花,意图杀人,没有判死刑,但这样轻易放出去,要是以后再被人逮了去查了出来,或者被这“采花贼”以私自释放囚犯相要胁,也是大大的麻烦。

    赵思尧眼角余光都不给她,只直直盯着那正面露玩味笑容的“犯人”。

    犯人摊手,“这个条件很有诱惑力,但是我没有解药,这制毒之人从来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研制解药。”

    傅岩逍心里也是直点头,确实,这典型给负心人和小三配的毒,有哪个原配会再费心思去解。

    赵思尧只是盯着那人看了良久,才淡淡地道,“没有就算了。”转身就要拉着傅岩逍出去。只在两人踏出囚室的时候,那人又是喊住了他们,“等等,虽然从来就没有解药,但是曾经有人中了噬情后来解了的。”

    赵思尧满是怀疑神色地转头看了两眼。那人苦笑一下,“我这武功全废了,出去也是任人宰割的份,所以我也不用什么交换条件,只是有人出钱买你命,我收了钱就要替人做事,现在这事也做了,这个线索就当是我因为你信守承诺的而免费赠送的吧。”

    赵思尧做了一个极小的动作,旁人不明了,傅岩逍可是知道的,那是他们之间常玩的猜暗号游戏中噤声的意思,也就保持沉默。赵思尧仍是不痛不痒地代替傅岩逍出声“你想说就说吧。”

    “那人中了噬情之毒后,毒发跌下悬崖,在身受重伤无法行动的时候,无意中吞吃了一个彩色的毒青蛙,在历经了几个日夜的煎熬后活了下来,噬情之毒也解了。只是这里面,究竟是如何解的,也不知道。”

    赵思尧皱了皱眉,这完全是误打误撞的,若是中间还发生过什么其他的事,并非完全是这彩色毒蛙的原因,那么就算是寻了这毒青蛙,傅岩逍吃了不被这噬情毒死也会被那毒青蛙毒死。但是这是唯一的线索了,所以他还是追问了句,“那个人是在哪里遇到这毒蛙的?”

    “蜀中。”

    两人一路沉默直到到了赵思尧的书房,傅岩逍才像是下了决心道,“我要去蜀中。”

    赵思尧沉默了一会,“事不宜迟,尽快启程吧。”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却是沉甸甸的轻快不起来。赵思尧一向是病秧子,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会比身边所有的人先走一步,现在傅岩逍中了这无解之毒,这毒就算是离了所爱,绝情断念,也不过是多熬得两三年,但若是不离所爱,估计活不过一年。反正左右都是个死字,不如赌这一把吧。

    傅岩逍却是没有立刻告辞,只是踌躇着,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赵思尧从沉思中醒觉过来,才发现她一脸古怪神色。“怎么了?”

    “那个,赵大头。”傅岩逍确是有事要交待相托,只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赵思尧见她这副神色,又想起他们第一次在洛阳分离告别时的情景,她也是这般的踌躇,思虑良久才和他说那做桌游生意的事,一时之间也是伤感起来,从相识至今,已是近七年了,很有可能,没有第八年了。“你尽管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行。咱们相交几年,有什么好扭捏的。”

    傅岩逍心一横,“实不相瞒,我是女的。”

    赵思尧嘴张成o型,“女,女,女的?”

    傅岩逍看他那副震惊模样,实在是前所未见,一时忍不住要笑,但是不停地提醒自己,要说正事要说正事。

    “那,那,那你和贝家小姐?”赵思尧觉得这个消息实在太过劲爆,那她和贝家小姐,是作戏还是真情?他心思转得极快,若是作戏,又哪里来这噬情之毒。也不待傅岩逍回答,“我知道了,你是要托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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