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疯,害她也跟着受罪。正待开口说话,织艳早就走开了。赶紧追上去缠住,“傅岩逍是傅岩逍,我是我么,岂能相提并论?”

    织艳被她缠住,烦不胜烦,“今晚你回府去住,这里没留你的地!”

    封悔殊一时怔住,居然,被赶了!她踌躇一下,织艳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不依着她,肯定日后麻烦不穷。解铃还需系铃人啊,这事既然是受傅岩逍牵连,她不由自主地就开始琢磨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之前虽然有些风言风语的,但大家都没把这事当真,八卦这种东西,向来是女人多的地方流传得最快,不管是贪欢阁里,还是风霁月里,都听了不少。

    于旁人来看,这事情见惯不怪,只是当作谈资,她们身处局中,对傅贝二人间的情意,自然是不容置疑的,照织艳这般说,她想到这里,顿时一惊,前几日,官府里说得上话的几位大人的家眷闲谈之时的话自动跳入脑中。

    “姐姐你也来了啊?怎地不用陪着陈大人?”

    “还说呢,怕是你家的也没空了罢?最近来了两个人,说是来办个什么事儿,他不整天得陪着。”

    “哎,说得也是,听说是长安里来的?”

    “可不是。按说这也怪,长安里来了人,竟然是私下招待,说是什么旧交。恐怕也不是什么公事。”

    “对啊对啊,怕不是过来这边见旧相好的。”

    “这男人啊,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所以啊,咱们可就要多来风霁月几趟,你不知道啊,我在这里多做了几回脸,我家那个最近也勤来我这边了。”

    “嘁,你这话说得,一点不害臊。”

    “哼,大实话你不爱听,从来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我们不多照顾着自己点,那些个男人从来是见色心喜的主,哪里牵得住。”

    ……

    俗话里说,察言观色,若是一个人举止忽变,行事大异,定是有不祥之事。当年她姐姐姐夫出事前的那一段时间里,也是这般行事大异于常日。想到这里,封悔殊额上一层汗,当时只不过以为是女人家的闺怨罢了,若是两者有什么关联,傅岩逍怕是惹上麻烦不得脱身才假意为之。

    她既是隐约猜到其中关节,也顾不上织艳方才厉声疾色,需得悄悄探听,旁敲侧击最近贪欢阁里有没有听到看到什么异常之事才是。

    七月十五,杭州府衙一早就挤满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贝家小姐原来的未婚夫婿回来夺妻,要求判原来婚约有效。大家都很好奇,七年未归,现在倒是要来争这名份。

    “你说,咱们的大人会怎么判?”一位小二模样的仁兄,兴致十足地八卦着。

    “嘁,能怎么判,傅大爷跟刺史大人家的公子交好城里谁人不知。”整日里走南闯北做小生意的商人赶紧接口,显摆一下自个的见识不凡。

    “哼,也不知道这个姓霍的怎么想,贝家小姐再怎么好,也还是嫁过人的,大丈夫何患无妻,非得巴巴地回来抢!”一位秀才在旁边讥俏出声。言语之间,倒是不屑向来受大家爱戴的贝家小姐,惹来旁边的小老百姓们好几个白眼。

    只是人家有功名在身,若是动手打这个不识好歹的死读书人,会惹上官非。若是动口吧,人家张口闭口的大道理,怕是说不过。

    “嫁过人怎么了?戚秀才,早几年你家失火,一家老小无家可归的,还不是贝家小姐恰巧路过见着了,心里疼惜着老人家受苦,施予援手。你现在倒好了,小心你家老太太听得你这般胡言乱语,将你打出家门!”人群里传来一把女声,却是替贝家小姐抱不平,数落着这口出不屑之言的酸秀才。

    那酸秀才涨红了脸,吱唔着不敢搭腔,眼前这位大娘可是他家巷尾的泼辣女人,再说,他老娘确实对这贝家小姐感恩戴德得很,他再酸再腐,也是远近知名的孝子,就怕接了腔,这位大娘回去给他家老娘有板要眼地说上一嘴,惹出些事来。

    大家看这秀才被人三言两句地驳回去,一阵高兴。赶忙附和着这位说话行事利落得紧的大娘。有人搭腔道,“赵家娘子,依你这么说,咱们贝小姐这么好的人,哪个才配得上?”

    “贝家小姐这般宅心仁厚的好人,又是咱们杭州城里第一美人,这姓霍的倒是识货得紧,知道哪个是宝。不像这姓傅的那么混帐,娶了这么好的夫人,还要勾三搭四拈花惹草的。”赵家大娘也不怯,高声大气地说出自个心思。她看傅岩逍不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娶了这么好的夫人,就应该感恩戴德酬谢神明了,竟然是个不识货的,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人儿。

    旁边有人不乐意了,“傅大爷除了风流点,对咱们贝家小姐也不错的么,那两府成日欺负贝小姐,要不是傅大爷护着,还不给人家欺负了去!”

    赵家娘子一时语塞。这话自然也没错,傅大爷平日里也是多行善事,待贝家小姐自然也是好的,她就是看不惯傅岩逍这副风流德性!

    “好了好了,咱们在这里说嘴有个什么用,啊呀,大人出来了,升堂了升堂了。”

    堂上三人,却没有旁观者的激动。傅岩逍身上伤还没好利索,本来就瘦削单薄的人,看起来更加是病弱了点。与神采奕奕身材相貌均是一流的霍逐阳站在一起,无形中就给比下去了。

    她低着头,用眼光余光偷瞄着贝凝嫣。她瘦了,也憔悴了。意识到这一点,心里一阵痛。霍逐阳这一招釡底抽薪,是她始料不及的。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将心比心,如果换作是她,定也是会趁你病要你命,况且,也算是自己送上门去的机会。她紧了紧藏在袖中的双手,那一日在酒楼,要制造两人意气斗殴不欢而散的假象,让霍逐阳伤她,哪里料到霍逐阳竟然好死不死地当胸一掌。意外地被他识破女儿身,只好将错就错地教他利用这事来要胁凝嫣自动申请和离。

    和离的话,凝嫣脱开与她的关系,却能保有自由之身,霍逐阳为了保她们周全,定是会竭尽全力。谁料得霍逐阳竟然是趁机要求判妻!傅岩逍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一步错,步步错,一切都只有怪自己了。

    贝凝嫣自进来起,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傅岩逍,她是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要断情绝意,会不会力争到底,还是会退缩顺水推舟。

    霍逐阳是压抑不住的高兴自得,目光一直粘着贝凝嫣,虽然有着趁人之危之嫌,但是,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何况,这还是傅岩逍自个制造的机会,如果不是她招惹了朝上大臣,招来祸事,他这一辈子,怕也不能与自个的妻儿团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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