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云涯看着夏暖巴掌大的小脸叹了口气:“下次生病别再做这些了,哥披风很多,多一件少一件不碍事。倒是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夏暖不好意思笑笑道:“我怕你生气呢!”

    云涯往回走几步,伸手刮了刮夏暖的侧脸道:“不会。”

    云涯又道:“最近多吃点东西,我让水南给你送些开胃的零嘴。”

    夏暖点头,笑着说:“云大哥,你真好。”

    云涯看着夏暖脸颊上的梨涡静静没说话,夏暖也看着他,云涯又刮了刮夏暖的侧脸道:“走了,你病好了带你去香山玩两天。”

    夏暖笑的更灿烂了,不住点头,云涯见此,也笑开。

    云涯将披风给霜河道:“帮我包一包,我好拿走。”

    霜河连忙告罪,将披风包好给云涯,云涯拿上就走了。

    云涯先回了马车上将包裹放好,再去了大厅,夏玮热情招呼他坐到他身边。云涯满头雾水坐下,发现夏玮正和柏林说着话。

    柏林看到云涯,脸色扭曲一瞬,才对夏玮道:“哦,我甚是崇敬王爷,我从小就听着王爷的传奇事迹长大……”

    夏玮哈哈笑着:“市井传闻有时太过夸张,做不得准。”

    云涯百无聊赖听着,过了一刻柏林的话题终是转移到了夏暖身上,不时夸奖夏暖钟灵毓秀几句,夏玮很是受用认真听着此等马屁。

    柏林总结了一句:“就是不知道郡主此等人物该是花落谁家了。”

    夏玮笑道:“我和萧羽膝下只有一女。”

    云涯内心:你和萧羽是生不出孩子的,那只是你女儿!

    夏玮接着道:“本王没准备让小暖嫁人。”

    柏林愣了愣:“啊?”有些不知所措,“可是郡主总是该嫁人的罢,纵是再爱,王爷不会让郡主在家做老姑娘吧?!”

    夏玮摆摆手,丢出杀手锏道:“怎会如此,本王准备让小暖招赘。”

    柏林对这句话还没反应过来,夏玮拍了拍身侧的云涯道:“像是云涯这种无父无母的有为后辈,本王就很欣赏呢!”

    云涯脸色一白,悄然往旁边侧了侧。

    娘的,那一巴掌又用了内力,差点没把他拍呕血!!!

    柏林彻底静了,尴尬哈哈笑了几声,再不提这个话头。

    云涯看着柏林像是吃了屎的表情,不得不佩服夏玮,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招制敌。柏林再说什么都觉得无味,又干巴巴说了几句就转身下去了。夏玮还是笑着。

    云涯看夏玮一眼,皮笑肉不笑着问:“王爷要招我入赘?!!”

    夏玮也看他一眼,拿起身旁的茶盏喝一口道:“做什么白日梦呢!”

    云涯:……!!!

    云涯问:“话说王爷为何不将小暖许给宁植呢,他也是不错的后辈,家境厚实,小暖不会吃亏的。”

    夏玮低声道:“太后本家,宁家素来一脉单传,找什么不自在要将小暖嫁过去,还不如在王府好吃好喝不理事来得清闲,宁植看着是不错,可惜本事不够!”

    云涯挑挑眉毛,想等着夏玮的下文,夏玮却没说下去。

    倒是惹人猜想纷繁。

    夏玮生辰来得人少,只请了相熟的人,陛下的贺礼倒是来得快,安阳王盛宠不倦也有很多年了,兵权上缴之后还持着大夏的商脉,纵是夏立近年来羽翼渐丰,对着安阳王亦是礼遇有加,且,夏玮一心一意中立辅政从不多干涉什么态度也让夏立受用。

    用过午饭,云涯告辞,水南带着一脸的哀怨和云涯上马车。

    在车上云涯若有所思,水南也没说话,兀自还在内心骂着夏玮。

    下车的时候,云涯从马车上拿过披风下车。

    水南奇道:“咦,不是特意放马车上的吗?”

    云涯点头:“脏了,拿回去洗。”

    “哦。”总觉得还是哪里没对!

    云涯问:“香居坊离安阳王府远吗?”

    水南思量着道:“尚可,不远不近。”

    云涯点头:“让香居坊每日做点开胃的零嘴送到安阳王府去。”

    水南眼睛刷一声又放光起来问:“阿云你开窍了?”

    云涯瞥水南一眼,没说话,拿着包袱就回了自己院子。水南站在原地,觉得,恩,有戏。

    云涯将随身的佩剑解下放在桌上,自己倒了杯水喝,望着包袱沉默许久。

    打开来看,将披风散开铺在榻上,烟青色素面锦缎颜色有些深,领口处叠了蝙蝠纹,除了原本边角的纹饰外,还加了一圈祥云在内侧。细细看过去,有些线脚很匀,有些则不尽然,有一朵好像拆了几次。

    云涯手放在那朵云身上,低低笑道:“傻瓜。”

    云涯将披风又收好包起来,打开衣柜,放在里最里面,加了道锁。

    连日来忙的不得了,难得今日休沐,云涯爱洁,去洗个澡,换了身便服,又去踏云楼地下酒窖搬了一小壶梅子酒,坐在自己院子的那颗大树下乘凉慢慢喝着,一阵风过,好不惬意。

    水东走进来的时候,脚步急匆匆,面色焦急。

    云涯用食指指压住自己唇示意噤声,比了个请坐的姿态。

    水东坐下,云涯又去寻了个小酒杯给水东,斟满酒,水东拿起来一口气就喝干掉。

    云涯摇头道:“暴殄天物。”

    水东开口:“阿云,不好了。”

    云涯丝毫不以为怪,慢慢品着自己的酒恩了一声。

    水东道:“宣地□□,瘟疫肆虐。”

    云涯点头。

    水东又道:“前天张家老太太去了。”

    云涯点头。

    水东:……

    水东又斟满一杯仰头就干了,问:“你今天怎么不说脏话了?”

    云涯微笑道:“心情好。”

    水东:……

    “堂主啊啊啊,你没事吧!!!”

    云涯不理水东,将那杯酒饮尽才开口:“张家什么时候丁忧?”

    “昨天就处理好了,陛下都批了。”水东苦笑。

    云涯叹了口气,自从安阳王交出兵权之后,得力的心腹都被夏立打压,现在不少都告老返乡了,唯有一直是先帝派系的张家得利,近些年来,带兵好些的武将都在张家了。张家丁忧,还挑得真是时候。

    “瘟疫的药研究出来了吗?”云涯问。

    “快了,尤复礼带人每天都在试药,现在已经有些起色。”水东回复。

    云涯将手中的酒一口气喝干,笑了笑,洒脱道:“准备准备罢,近来让青燕每个人每天都泡药浴。”

    水东愣了愣问:“你的意思是,我们……”

    云涯点头:“等药制好了,第一批平叛的人,十有□□就是我带队了。”

    水东还是不能回神,不敢置信道:“可是瘟疫这么猖狂,阿云你毕竟是和陛下一起长大的啊,陛下会、派你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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