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面色为难,确实,前世因盲目相信二殿下的能力,顾笙也曾极力鼓舞江晗一展雄心,可如今却不能再将她推向绝路。

    见顾笙说不出缘由,江晗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微微敛起凤目,沉声开口试探道:“我听闻你父亲的官职,是靠承安王一手提拔,你姐姐也是最得宠的侧妃,想必顾府上下,也都是一心拥立我大哥的吧?”

    顾笙闻言脑子嗡地一声响,睁大眼睛看着江晗,蹙眉道:“你……你怀疑我是为了协助大皇子夺位?”

    顾笙禁不住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满脸委屈的看着江晗道:“江晗,你连我也要怀疑吗!我父亲?我姐姐?我与他们的仇怨何曾瞒过你!我又如何会同这两人沆瀣一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晗忙不迭解释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受家人胁迫?”

    “没有!”顾笙立即反驳道:“大皇子即位对我有什么好处!那只能协助我姐害死我和我娘!”

    江晗眼睛一亮,肯定道:“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也不会让大皇子得逞,所以你更应该支持我。”

    顾笙无助的闭上眼,低声道:“就算你不参与,大皇子也未必能得逞,不是还有两位皇子和……和……九……”顾笙看着江晗,颤抖的引出那个名字:“九殿下……”

    江晗无奈的苦笑一声,道:“你不了解他们,这三个人都是毫无雄心壮志的闲人,五弟文试成绩甚至不及大哥,成日最担心被父皇考问;七弟性格过于木讷;九妹天性不羁,为了躲父皇询问朝政,阿九近些时日已经告病三天没来养心殿了……”

    顾笙最终又被绕回原地,她知道,以目前的局势而言,江晗确实没有任何放弃争夺储君之位的理由。

    除了耍无赖逼她放弃,顾笙别无它法。

    两人头一次不欢而散。

    春节前些时日,五皇子、七皇子与九皇女在建福宫花园里的延春阁里赏戏。

    五皇子半开玩笑的提起几天前,景阳宫里庄妃与二皇女的争执。

    七皇子闻言蹙起眉头,呸的一口吐出嘴里的龙眼核儿,低声抱怨道:“庄妃娘娘这母妃可当得够格,哪天不找二姐麻烦就浑身刺挠!”

    江沉月手里捏着颗桂圆,面色也有些不悦。

    五皇子抬手扣了扣石桌,凑头过来问道:“你们猜,这回是为了何事?”

    “何事?”二人也凑耳过来。

    五皇子嘿嘿一乐,坦白道:“是咱二姐看上人家府里小君贵了,想递折子求父皇指婚呢!”

    “真的假的!”七皇子眼睛一亮:“咱二姐也有开窍的一天啊!”

    江沉月一脸兴奋的扯起嘴角,眯起桃花眸子等待五皇子下文。

    七皇子忙不迭问道:“咱嫂子漂亮吗?”

    五皇子挑了挑眉毛,卖了个关子道:“你见过的,漂不漂亮问你自个儿。”

    “我见过?”七皇子眉头一皱,追问道:“是哪家君贵?别不是刘阁老家的千金吧?那可是弟弟我先看中的!”

    “哈哈!”江沉月一挑眉梢,对着七皇子幸灾乐祸的坏笑!

    结果五皇子接着道:“就是上回那个京鉴会容华,顾笙!”

    七皇子挠了挠脑袋仔细回忆,恍然道:“噢!果然是她!我瞧二姐这么些日子没动静,以为她没那意思了呢!”

    一旁九皇女笑意陡然一僵,神色瞬间冷凝下来,侧眸看向五皇子,冷冷确认道:“顾笙?你说的是给孤伴读的那个顾笙?”

    五皇子一拍桌子,笑道:“对了,就是她,那还是咱阿九的伴读!家里也有个吏部从三品的父亲,又是京鉴会容华,血统品级可以堪比皇室硕君,底子不错啊!

    也不知为什么,那庄妃死活不同意二姐的这桩婚事!”

    江沉月闻言垂下双眸,缓缓出了口气,面上看不出情绪。

    一旁七皇子纳闷道:“咱皇爵的婚事,还管她一个妃子允不允许?只要父皇应允下旨,管她庄妃反对!”

    九皇女面色顿时一沉。

    “那倒也是,”五皇子一脸困惑,“嘶”的倒吸一口气,喃喃道:“但这折子还没有往上递,据说是那个小君贵……拒婚了!

    我本以为是庄妃从中阻挠,可如今想想,她也没这大伎俩……”

    “拒婚?”七皇子吃惊道:“哟,那小君贵连皇室的请婚也敢拒?别不是被人占了先机吧!”

    五皇子咂摸了几下,想起那姑娘是九皇女的伴读,且阿九前些时日刚巧已经开蒙……

    几乎是同时,五皇子和七皇子同时意味深长的看向九皇妹!

    江沉月还陷在方才的晴天霹雳之中,见二人看向自己,立时有些恼了,蹙眉道:“你们看着孤作甚!”

    发现小皇妹脸色不对劲,两人忙收回视线,没敢再调笑此事。

    回宫之后,玉儿见九殿下面色始终凝着冰霜,也不敢多问,只挥退下人,独自守在九殿下身旁候命。

    偌大的寝殿里灯火通明,九殿下难得没有捉弄侍从们取乐,而是乖乖安坐在梨花雕木圆桌旁,面上无喜无怒,却叫人看着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心疼。

    玉儿心中揣测着:是不是今日同兄长谈笑时受了什么委屈?

    却忽见九殿下侧头看向自己,眼神困惑。

    “殿下有何吩咐?”玉儿忙贴身上前候命。

    那双淡金色浅瞳潋滟,定定注视着玉儿,江沉月低低开口道:“孤问你,伴读,不就是父皇指给孤以后受用的姬妾吗?”

    “……”玉儿脸颊抽了抽。

    这叫什么问题?伴读就是高一级的书童啊!与姬妾有什么关系?这小家伙脑子里究竟在琢磨些什么……

    玉儿脑子里风车似的转,忽想到当今皇后就是伴读出身,难怪九殿下会有这样的认知。

    那么,殿下难道是在问顾笙的归属问题?

    玉儿从前也猜测过顾笙被纳为九殿下姬妾的可能,可出巡几日,她一直伴随左右,殿下虽然对顾笙格外纵容,但二人并没有眉来眼去的迹象。

    那么如今,殿下究竟是想摆脱顾笙,还是想以此为由,据为己有?

    玉儿垂眸想了片刻,不敢妄下定论,只好不置可否的答道:“回殿下的话,奴婢以为,选择权还是在殿下自身。”

    这话意思是殿下想不想要,都没人能强求。

    可在江沉月听来,这个回答确是肯定了自己对顾笙的所有权。

    沉默片刻,九殿下陡然站起身,负手在桌子旁来回踱了几步,口中自言自语愤愤道:“这是觊觎孤的女人,是挑衅!是耻辱!”

    玉儿完全没明白九殿下这结论评价的是谁,只能顺着话头应声道:“殿下说的是。”

    第二天一早,国子监春节前的武试考核,正继续如火如荼的进行。

    前两日的箭术拳术考核已经落幕,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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