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刚落,镇魂本命玉中飞出一道白光落在螭龙八卦盘上化成一条尺余长、无角、有须、有四足的小蛟龙,作威胁状。

    路无归心说:“冤有头债有主,游道法干坏事的时候看起来只有我这么大的年龄,那时候他的儿子都还没出生,孙女就更没影了,害你的不是游清微。你把游老头打死我都不拦你,但找上游清微不太对。”但又想到游清微身上的白鳞是从游老头那传下来的,不是大白直接种在她身上的,游清微身上长白鳞再怎么都只能说游老头不对,不能说大白不对。大白不愿意把螭龙八卦盘借给游清微,且是它用得上的,不愿意借在情理之中。路无归想了想,说:“大白,我们不借螭龙八卦盘给游清微,但是,你找游老头麻烦,不要找游清微的麻烦,好不好?”

    大白歪着头看着路无归,宛若绿玉般的眼睛透着疑惑。

    路无归说:“害死你的是游老头,不是游清微,他害你的时候游清微的爸爸都没出生。”

    大白仰起头斜眼看着路无归,那表情满满的全是不乐意和不同意。

    路无归侧头斜眼看向大白,无语地跟大白大眼瞪小眼。

    虽说她俩不是同类,但表神竟是出奇的神似。

    游清微看到路无归和大白相互瞪视的眼神和表情,下意识地心想:“小闷呆和大白才是亲生的吧。”

    路无归和大白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直到开门声响起,大白才被惊动。它化作一道白光落在了路无归的腰间、勾起尾巴似乎想把路无归盘起来,结果不够长,盘不住。它探头上下打量一圈路无归,最后缠在了路无归的手腕上。它的身形长度刚好够绕着路无归的手腕缠上一圈。它缠上去后化成一道雪白的无角螭龙纹身。

    路无归好奇地摸了又摸,摸上去皮肤一片光滑,如果不是看到大白身上发出来的白朦朦的光,她都会以为是自己纹了道漂亮的纹身。

    庄晓笙推门进来,见到游清微,喊了声:“游总”,问:“你怎么知道我要买车?”

    游清微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颇为意外地叫道:“你居然舍得买车?”她上下打量眼庄晓笙,又探头朝外面看了眼,说:“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

    路无归看到庄晓笙回来,她手腕上的大白好奇地探起头想去看晓笙姐姐,她怕大白把晓笙姐姐吓着,赶紧一巴掌按回去。

    庄晓笙说:“我昨晚的打车费就是三百多,赶上我以前一个月的交通费用。每天上下班挤地铁的六块钱变成打的来回一百,一个月至少两千六,再加上您时不时把二丫给拐走我得去接人,这费用算下来一个月至少得四千。”

    游清微懂了。她起身,说:“行了,你回来了,小闷呆还给你。”她又对路无归说:“小闷呆,谢谢。”她又看了眼被路无归捂住的手腕,说:“不管怎么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如果有办法补救,我希望给游家一个机会。”她完说,关上门,走了。

    庄晓笙问路无归,说:“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路无归没作声。

    庄晓笙见路无归不说,倒没追问。她看到路无归的东西拿回来了,就去找了个背包把东西给路无归收进去。待收到螭龙八卦盘的时候,好奇了看了眼,说:“这罗盘做得蛮精巧的,以前好像没见过,也是你的?”

    路无归看了眼庄晓笙说:“这不是罗盘,这是八卦盘,罗盘有指针、罗经,八卦盘没有。”

    庄晓笙“哦”了声,就给路无归装进了背包里,说:“我给你放进卧室。”她看了眼时间,说:“走吧,出去吃饭。”

    路无归把手藏在身后跟着庄晓笙出门。她进了电梯后,问:“晓笙姐姐,养我是不是很费钱?”

    庄晓笙看了眼路无归,说:“放心吧,你每个月八千块的工资在我这,足够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了。”

    路无归想了想,说:“我上回走阴,带了一串拖油瓶,得算出外务,我得跟游清微说让她给我算奖金。”

    庄晓笙恍然大悟,说:“我说她好端端的怎么给你配车。”又摸摸路无归的头,说:“下午的时候,小唐拿了我的身份证去办手续。我查过,这车的裸车价都得近百万。”她经历过上回路无归“走阴”赚回一套房子的事,对于再赚一辆豪车,只能欣慰她家二丫真能赚。

    路无归问:“什么车?”

    庄晓笙领着路无归出了电梯,走到地下停车场,打开车,说:“喏,这个。”

    路无归仰起头把车从头到尾瞄了眼,没见这车比游清微的车好看。她“哦”了声,乖乖地坐到后座上。

    吃饭的时候,庄晓笙忽然看见路无归的手上多了一道白色的龙形纹身,她惊愕地问:“你什么时候纹身了?”

    路无归轻轻地回了句:“这不是纹身。”

    庄晓笙愣愣地看了眼路无归,她想到路无归干的行业,问:“你不会告诉我这是什么灵体附在上面吧?”

    路无归惊讶地说:“晓笙姐姐,你怎么知道?”

    庄晓笙抓起路无归的手腕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大白,问:“蛟?还是龙?”

    路无归想了下,说:“蛟龙吧?”

    庄晓笙心说:“你怎么不说是青龙?”她说:“吃饭。”

    路无归“哦”了声,埋头吃饭,她看到大白又抬起头,赶紧一筷子按在大白的头上,结果没按住,大白一下子从手腕中冲出来跳起了那刚端起来还很烫的瓦罐汤里,在里面打了个滚之后,就又回到了路无归的手上。庄晓笙喝完一小碗汤,端起碗去盛汤,突然发现刚才还满满的一罐龙骨海带汤只剩下了海带和几块骨头渣子。她震惊地看向路无归。

    路无归赶紧把手上的大白按住,心说:“你不怕把你烫坏呀。”她不敢看庄晓笙,把头埋得低低的,脸都快埋到碗里去了。

    庄晓笙哪还有不明白的。她看路无归这样,只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抬手招来服务员又点了一份汤。

    夜里子时,路无归趴在床上,大白绕着她脖子上的玉,一人一蛟睡得正香。

    忽然,大白像是觉查到什么,一下子抬起了头,朝着屋外走廊方向望去,紧跟着全身的鳞都竖了起来,怒气勃发的模样。

    路无归听到有风声,困盹地睁开眼,一眼看见大白的鳞都张了起来,那竖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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