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宁死不屈,面不改色,无论我怎样威逼利诱她依旧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余光偶然间瞄到了她的后颈,一颗[草莓]被覆在了发丝下。哼!你们女儿我在这边受苦受难,你们却在那边风流快活!

    猛地往她胸膛上一靠,看我不压死你!熟料她吭都没吭一声,眉梢弯得老高,嘲笑着我幼稚的举动。

    [内力深很了不起么?]皮笑肉不笑的回头盯着她。

    [你不是没有吗?]随即爽朗的笑开,连暖日都被这笑声引得探出头来。

    二人嬉戏着,而梧桐后一抹倩影正凝望此处,带着莫名复杂的情感。

    女儿一向该和娘较亲近吧,没想到子清同她爹也如此要好。无声的保护着子清的男人不似她的父亲,倒更像她的情人。思及此,心里竟泛起酸楚来。

    [唰!]一声,树梢上积压的雪太厚,忽地坠落,我忘了动作,呆呆的站在那里等着被厚雪压。只听得劲风在耳旁呼啸,雪却迟迟没有落下来。抬头一看,雪已被劲风击散,絮絮地落在了自己的肩上和脚边。而不远处的雅亭内,兰亦流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握着兰子清的掌心,默默地输送着内力。

    [依竹,这边来。]某人无辜的被自己的女儿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踟躇着,还是走了过去,她将脸别到了一边,闭眼装睡。虽是生着气,但平静祥和的依偎在父亲怀抱里的她还是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女儿态,自己从未见过她这如婴孩般安宁的模样,蜷成一团的身子哪里还见得到平日里的半分霸气。

    [冷吗?]他关怀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但身上的寒意却没法子消退。他左手凭空划了个圈,一层淡淡的红晕就将我罩在了里面,而身上也渐渐暖和了起来,好似沐浴着阳光,舒适惬意。

    [坐吧,别站着。]此话一出,子清将整个身子都侧了过去,背对着我,显然对此提议十分不满。

    [不必了公公,我去把堂内的炉子燃起来,呆会儿你们进来的时候就不会冷了。]

    [那……有劳了。]凝望了一眼他怀里的人,我转身离去。

    [气跑了自己的老婆,你高兴了?]兰亦流捏了捏怀里人红彤彤的耳朵,却被人家当苍蝇般挥了开来,一脸不耐烦相。

    [清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而你娘亲——我的夫人,耳提面命地让我催你尽早(完事)。既然你对那倪小姐没什么好感,那我只得找媒人替你说亲了,看看哪家姑娘愿意委身下嫁你这倔脾气的牛。]原以为怀里的人会再次拳脚相向,兰亦流早早运上了内劲,却发现女儿迟迟未动。睡着了?片刻,怀里传来闷闷的委屈声[我怕她接受不了。]

    [你可曾问过她?如果没有,那你又如何得知她的心意?至少,她没有离开,不是么?]

    兰子清幽幽地想着她爹的话,却突然听得她道[有人!]

    果然,眨眼间,园口响起了来人的怒斥声。[堂堂一国之相,竟然光天白日之下,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这……这成何体统!]这声音怎么这般耳熟?

    来人怒气冲冲地迈了过来,指着兰亦流问道[你又是何人!]

    兰子清转过身子,面向来人,吃惊不少。[锦衍?]余光瞄到了他身后的人,是一脸震惊的乐亲王——锦衍的弟弟锦夙。

    [这是家父,请恕子清有病在身,无法恭迎二位。]

    [他是你爹?!]

    [确然也。]

    不必显露**,兰亦流自是猜测到了来人的地位,只不过她向来懒行君民之礼,便装着副不晓的模样同二人打起了招呼。

    [二位是犬子的朋友吧,若不介意请到内堂一叙,小儿身子虚弱,经不得风寒。]说罢也不管二人是否应答,直接抱起了兰子清朝正堂走去。

    [请坐。奉茶。]兰亦流吩咐道。

    虽是进了屋子,但她仍旧没放开兰子清,而是抱着她坐在了太师椅上。锦衍显然是相当不悦的,而锦夙的态度则值得好好琢磨一番

    [朕……“正”巧听闻你遭人暗算,便来看看你伤势如何。

    兰子清双手合握,摆手道[多谢挂心,幸无大碍。]

    而此时,护卫匆忙地来到了堂上,来到兰亦流身边耳语了几句。

    [抱歉,在下有急事,先失陪了。]又俯身对女儿说道[清儿,好生招待你的朋友,我去去就回。]

    [小心些。]兰子清不放心地握了握她的手。

    无须多言,一记微笑便表明了自己的成竹在胸。刚消失在门口,锦夙却骤地起身,撂下句[我也去。]跟着也离开,剩下屋内的二人莫名其妙的对视。

    [皇弟与令尊是旧识?]

    怎么可能!虽说亲王的确偏爱闯荡江湖,也结交了不少武林人士,但爹爹在江湖名声大躁时他还是个12、3岁的少年,被紧足在宫内习礼念书,哪里有机会认识自己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大人。

    [失粮一案办得如何?]换上了平日朝堂间威严的口吻。

    兰子清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微微低头[微臣办事不利,请皇上降罪。]

    [朕记得丞相当初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如今一句降罪就算是给朕的交代了么?恩!]

    兰子清艰难的滑下坐椅,屈膝跪在了皇帝面前,沉声道[微臣该死。]

    [十日之限,给朕一个交代,给凉州百姓一个交代。]

    十日么?[遵旨。]

    锦衍拂袖离去,兰子清扶着把手,费力的直起身,却不料双腿发软,作势就要跌倒在地,却被人牢牢的抱住了纤腰。

    竹儿?

    [你大病初愈,不该四处走动的。我……去给你泡茶。]说罢就欲离开,兰子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身边。

    [转过来。]倪依竹倔强的背对着兰子清,不肯回头。

    没办法,只得硬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却看见张梨花带泪的脸。

    [出什么事了?]

    [对不起,若不是我……你就不会……]

    [不会什么?你以为除了那何政儒,就无他法可以破案了?你相公我何时在你眼里变成了个废人?]

    [相公……]倪依竹出神的喃喃自语,兰子清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她还是接受不了,她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还在奢望些什么!埋下了头,埋得很深很深,不希望见到心上人那嫌恶的表情。

    蓦地,却落入她的怀抱中,听着她的柔声细语[子清不要当丈夫,太累,太累……]她的话其实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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