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你身边,而不是把我推开,懂、吗?”

    “你……”北暕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听懂?”莫憬退后了一点,手上握着北暕的劲松开了,看他没什么反应,有些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知道了。”不会推开你的。北暕对着他笑了笑,从他手中挣开反握住他的手,拉着他走假山上走下,“走吧,帮我批奏折。”

    “……”莫憬没应声,面无表情跟着北暕走下假山,那平淡自然的模样仿佛方才在人耳畔恶狠一番的不是他一样。

    北暕拉着他在玉石桌旁坐下,将有些散乱的奏折重新整理了一下,拿了一沓放在莫憬面前。莫憬没再多说什么,左手顺手拿起一本打开来看,右手拿起备好的朱笔蘸了研好的墨汁。

    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却能看得出数月前才稍稍压下去一些催娶世子妃的势头又在逐渐回缓,能看得出,连方家都已经被朝中各官明里暗里地施加了不少压力。北暕面不改色地按往日的方法批阅了,心中却早已渐渐有了成形的计较。

    子翳啊……

    这次就算是你想要离开,也是不可能的了。

    不出半月的时间,圣主已经在朝廷上都渐渐放离了自己手中的权利,甚至于连早朝也不时让北暕来代替。再没有眼色的官员也能看得出圣主这是要将位置让给北暕了,而看着北暕手中的势力逐渐握牢,众人的心中难免有些不可说的抵触畏惧之意。再见北暕始终未肯纳妃,自家氏族的权利也在这位英明的世子的手中日渐减小都不由有些着急。

    可无论如何,也无人能否认这位世子的能力,也只能,束手无策。

    结果没过几日,圣主竟让莫憬也跟着上朝,这也就作罢了,令人瞠目的却是圣主安排给他的位置是和世子同位,在几次宫宴上看明白两人关系的大臣也都不由得暗自心惊。

    果然,冬末初春之时,圣主一旨圣令便将圣主之位完完整整干净利落地让给了北暕,早已预料的大臣反而有了一种不用再悬着煎熬的轻松之意,却没想到,圣主会破例首封莫憬为所谓“圣君”。

    与现任圣主同位,权力等分,不只是名号,还给了以北郡往东三十二郡的实权,相当于手握半个北域。

    圣令初下之时,朝中上下震动,一时间,斥驳奏章如漫天飞雪纷纷而来。有质疑以莫憬能力能否担此大任的,有苦劝北暕收回圣令的,更多的是斥责莫憬以外人之身世无权涉足北域朝政,更不能分得半个北域之重权。

    而北暕的父亲,前任圣主全然不关己地颁布了两道圣令后便带着圣妃和几个贴身侍女侍卫出外游玩山水去了。

    朝廷传来的压力虽大,大臣们却都忘了现任圣主是那个深藏不露不知其底的北暕,而不是上任面目温和平易近人的圣主。

    可北暕却像无所知似的,让人将此类斥驳的奏章都一股脑扔了,倒是莫憬无意间见了似假非真地感叹了一句铺张浪费便拍拍衣袖走了。

    北暕借故收拾了几个闹腾地厉害的世族之后,也就都慢慢消停下来了。

    没人再多话说什么了,却都能隐隐明白,这北域,在自家手中的争来的多余的权力,很快就会被全权收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事忙没什么时间写,这章有些赶,先发吧,后面可能会补上或者修改。

    依旧感谢能看到这里的你,谢谢么么哒!

    ☆、圣君【补

    圣君【补上一章没有写完的】

    只是这上任圣主虽说下了两道圣令就这么一挥衣袖不带一点尘埃地走了,可继任的仪式却是一点都不能少的。

    北域的世子继任圣主,大兴按历任规矩都是会派重臣带礼前来祝贺的,何况此次还破例首封了圣君。

    这也就是北暕与莫憬恰巧头疼的一点,除了北暕能隐隐猜到圣主会有什么打算抬高莫憬的地位,却都是没想到会如此直接干脆了当地封了圣君,两人都不能确定大兴多疑的新帝会不会亲自带人前来祝贺。

    可即是如此,这庆典也是不可不办的。

    北暕简单吩咐了几句,便交给执掌司礼的官员去准备继任大典了,处理朝中繁杂事务的同事还要分心去迎接安置这一月陆陆续续前来贺礼的几国使臣,虽说有莫憬帮衬着多少处理了一些,可护国将军的威名四海闻名,且不说有大兴几个附属国与邻国的都有与莫憬见过面的,大多都暗自留心了。若由莫憬出面接待自然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大兴殉职的现任护国将军诈死前往北域的消息,不管是无心还是有心,都会惹来许多棘手的麻烦。传到大兴新帝李遥那去了,连莫憬都不能确定会发生什么,更怕当初和自己一同去往西疆一战的众将都会受到牵连。

    随着日子渐渐逼近,北暕竟意外地发现朝堂上涌来的繁冗杂长的折子都如潮水退回般少了许多,大概是北域的臣子也不愿让别国的人对自国的朝政有甚异言之处,北暕也乐得清闲。这才沉下心来,甚至还能抽出时间和莫憬去看大典的准备进程。

    两月后,盛春之时,北域召开继任大典。各国来使与本国朝臣皆着盛装带珍稀贺礼进宫庆贺。因又有圣君,故这继任大典也是个中差别的。

    据司礼的人说,这大典的章程是北暕亲自定下的,有细心的人能隐隐觉出这与大兴的帝后大典竟有那么几分神似之处。

    庆日之始,两人分别从圣殿中起身换了礼服相携从大典所铺深红长毯上一步步而过,看着极是般配,大殿两侧官道处站着齐列的北域官员和各国来使,都恭恭敬敬地行礼垂目在侧。北暕莫憬两人留了心眼注意了大兴派来的人是沈文钰,这才都在心里松了口气,不是李遥亲自来便好。

    两人相携从大殿铺设红毯上一路走出城门,同乘上轿辇前往北域神坛祭祖祈天。司礼立在白汉玉石阶侧,见两人从轿辇上下来,一拢长袖高声不缓不悠地唱起祭词来。北暕握着莫憬隐在长袖下的手轻轻捏了捏莫憬的手,莫憬会意,唇角轻轻扬起一点捉摸不清的笑意,默契地微侧首与他对视一眼,回握住他的手,两人同步踩着司礼唱出的词调踏上白汉玉石阶。

    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松开,侧首看一眼对方,提起衣摆跪在神坛前,一左一右的祭女手执银丝香烛,两人同时侧过身子,朝莫憬北暕的方向各走三步,动作齐整默契没有一丝停滞差错,连面容都一模一样,让人忍不住产生一点奇异的错觉与猜想。祭女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众人纷纷传来的好奇的目光落在她们脸上,不时夹杂着一两声惊叹,而她们却像是全然无所知全然无所闻一般,将手中香烛递给北暕莫憬之后,便动作一致地退后三步侧过身子一丝不差地站回原位。

    两人手执香烛对着神坛拜了三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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