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脖颈,警惕的望着她:“让我们看看车内。”

    厉君毫不迟疑的掀开马车帘子,但见里面就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孩缩在马车角落,车上全是鲜血,浓稠的血液到现在还在从车缝中缓慢滴出,水善若一看外面的士兵,顿时更害怕了,她的大眼睛里一下子蓄满了泪水,不住往后缩:“姐姐,我害怕,呜呜呜……”

    “可有路引?”士兵转头问。

    厉君摇摇头,人似乎还处于噩梦之中:“丢了,都丢了,人也死光了……”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里都带了呜咽,可惜士兵见多了这些事,厉君和水善若的演绎兴不起他们心下半分同情,他们正要开口拦住这姐妹二人,未想后面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这个女人可是细作,把她给我抓起来!”

    士兵的长/枪全部顶到了她的脖子上,惹得车内的水善若一声惊呼。

    士兵身后,那个声音阴森的男人露出面容来,厉君细看一眼,却不认识,不过她却也不否认那个细作的身份,只好奇的抬起头,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细作的?”

    她的面上无一丝惊恐之色,就连假装哭泣着的呜咽声都停下了,而后,士兵身后的男人出现,他站在士兵的背后,离厉君有几丈远,他下令:“挑断她的手筋脚筋,把她绑起来押入地牢。”

    对一个习武之人而言,挑断手脚筋不啻于让他生不如死,厉君一听这话便勃然大怒,他奶奶的从她接受人体基因实验后,就没人敢在她面前说过如此欠揍的话,她的双手微微一握,清脆的骨节声响起,她歪着头:“呵呵。”

    陆慕被厉君所救,但真正意义上而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厉君动手,厉君并未用腰间的武器,她只靠一双铁拳,便将二十几个士兵打得满地爬,最后对上那个一下令便要挑断她手筋脚筋的男人。

    那个倒霉的男人在她手下只撑了三招。

    第一招,厉君一掌握住了他挥舞的长剑,第二招,厉君咔嚓一下折断了他的剑,第三招,厉君一拳打在他的上腹部。

    这一拳下去,打得他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然而厉君在一击得手后并未停手,她面无表情举起拳头,接二连三的揍在他的胃上,直到倒霉男人吐出大口血才将他拖着丢在地上。

    “陆公子,认识这个人吗?”厉君回头,扬声问。

    “不认识。”陆慕回答。

    “哦,那我就放心了,”厉君转回头,对着被揍得浑身抽搐的男人说:“老实交代出你知道的所有事情,不然我让你死的年轻。”

    男人咬着牙,血丝从齿缝中流出,他晃晃头,回想起刚才,这个女人……难怪她可以将镇北将军从千军万马中救出,并在重重搜索下带着镇北将军来到这里,只靠一双拳头,就挑了大燕帝国的精锐,本想先擒住她弄清楚镇北将军的下落,未曾想,还未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他便落在了厉君手里。

    他的胃部在不受控制的痉挛,眼前开始发黑,他怕死。

    如果不是怕死,他不会投靠凊武兄妹,如果不是怕死,他也不可能成为辽国的内应走狗,如果不是怕死,他也不会那么不想镇北将军活着。

    他张口,却没出声,他在组织语言,希望能躲过这次劫难。

    还未等他恢复过来,厉君的铁拳再次捣在他的胃上,为防止这个男人在她动手宰了他之前便提前死去,她只用了两成的力道,然而厉君的这一拳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男人瞬间倒地。

    “既然你这么不想说……”厉君自顾自的说。

    不不不,我想说,我不要死。

    男子捂着胃,沙哑着嗓子开口:“不……”

    厉君左手握拳击在右手上,眼睛一亮:“那么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厉君一力降十会,金大腿随便抱^-^

    第24章 一条血路

    厉君有一个催眠的能力,当然,这个能力有一半是基因实验带来的,带来这个能力的基因在植入的时候曾痛得她死去活来,她是在药物加电波的治疗下才熬过了那次地狱般的疼痛,至于过程,她在能忘记的情况下都不大想回忆起来。

    男子本来充满痛苦的眼睛一对上厉君的视线便空洞下来,这个意志薄弱的男人很快便陷入了无意识的空间中,只有厉君的声音是唯一的指引。

    “为什么要挑断我的手脚筋?”厉君见他不再捂着自己的胃,整个人摊开双手,放松的放在身体两侧,便知道催眠成功了。

    男人的口中还在不断溢出鲜血,可他好像完全无知无觉一般,呆滞的回答:“你知道镇北将军的下落,凡是帮助镇北将军逃跑的人,必须死。”

    厉君的视线继续牵引着他,又接着问了个问题:“背叛镇北将军的人,想镇北将军死的人,是谁?”

    “云回之。”男人毫不迟疑的作答。

    厉君见他由于伤势过重,有想昏迷过去的预兆,立刻掐住他的下颌,加深了催眠:“谁是想镇北将军兵败的主使?”

    这句话一问出,男子的面上露出痛苦抵抗之色,他张开嘴,嘴唇开开合合,却是没有说出厉君想要的答案,厉君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让他拼命想回避她的视线都因为厉君固定住他的头颅而无力做到,他的手脚颤动,隐隐有从催眠中醒过来的征召。

    然而,他终究没有醒过来,在手指颤颤巍巍的放在厉君卡着他下颌的手腕上抓了两三下后,他头一歪,整个人彻底昏迷过去。

    厉君目光一凝,问:“云回之,陆公子,你可认识这个人?”

    马车内传来陆慕的苦笑,陆慕轻轻说:“他可是我的好,兄,弟!”最后三个字,他加重了语气,口气里带了十二分的讽刺。

    厉君询问:“要不要我把这些人都杀了?”

    马车帘子拉起,露出陆慕平静的面容,显然厉君问出的答案并未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摇头:“没这个必要了,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这条路上肯定有更多的人等着我自投罗网,我们带上这个头领便可。”

    厉君松开卡着男人下颌的手,虎口上全是男子口中溢出的鲜血,她颇为嫌弃的在男子的衣服上擦了两下,最后长叹一声:“陆公子,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个人倒是不必带上了,我施了迷魂术,他抵抗过度,现在已经变成白痴了。”

    陆慕低头,却见满地呻/吟的士兵中间,那男子口角歪斜,两眼上翻,浑身控制不住的抽搐,活像得了羊癫疯一样,这个鬼样子没人会认为他还有什么用,厉君转身,站起来,走到马车前,掌心轻轻抚摸着这匹躁动不安的马儿。

    这匹马并不是战马,若不是被她安抚住,刚才在满车的血腥味中它早就失控了,掌心下传来的颤动逐渐平息,厉君对陆慕问:“那么,陆公子,如果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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