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哦。”

    秦彘又说:“你也是我教出来的兵,虽然教得是失败了一点,不过你这人除了偷情的时候,从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如果你真打了,那也只能证明那个人该打。”

    厉君怒,反驳:“那都是过去的黑历史好不,更何况,我这不改邪归正了,我已经决定要娶若儿为妻。”

    秦彘的反应比厉君还要大:“你……你真决定了?!”

    厉君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差点把秦彘的眼睛都闪瞎了,她道:“既然我心里也是喜欢她的,那么我就定不负她,我会给她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你给得起吗?”秦彘问。

    厉君道:“她能用生命来爱我,我为什么就不能用全力去守护她、爱她,虽然我的确还不懂得如何为人伴侣,可是我可以学。”

    厉君从来就没有过家,没有父亲伟岸的身躯让她瞻仰,也没有母亲温柔的怀抱让她感到有心的归宿,所以,她只能慢慢学。

    秦彘道:“那么,我能做的,就只有祝福你吧。”

    厉君点头道:“谢谢,虽然我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或许爱情不会有地老天荒,可心中只要有爱,那我便不会再流浪,当年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很茫然,没有目标,没有身份,感觉世界除了我自己,什么都不属于我,天大地大,却再也回不到以前,但如今,我也算是有家的人了。”

    “你和小公主认识还不到几个月吧?”

    厉君起身,接住飘落的雪花。

    雪默默的下。

    她的脸上露出从不曾有过的柔和:“有人同床共枕一辈子,也不过是同床异梦,这世上,要真遇到了那一个人,你会明白那种感觉的。”

    秦彘低头沉思。

    你还在恐惧,可厉君却走出来了。

    随后,厉君又欠扁的说:“现在我可不是怂货了,你才是。”

    秦彘又想揍她了。

    可惜现在就算用刀在厉君身上戳七八十个窟窿对她而言也只是挠痒痒的级别。

    武力值差距太大果然是一件让人郁闷到想吐血的事。

    秦彘甚是无语,他摇摇头:“我们不一样,在这个世界,我已经接近不惑之年,论起辈分更是大她一倍,要我死了,她该怎么办?”

    厉君:“这你担心什么,等你死了让她再找个年轻英俊的小生,养一堆面首,保证个个都比你会讨好人比你帅。”

    “啊?!你你你拔刀干什么?别砍我,疼!”

    厉君抱头鼠窜,偌大的国师府只有厉君连绵不绝的惨叫在回荡,直到厉君窜上房顶。

    秦彘提着刀站在屋檐下,指着她:“你下来!”

    厉君赖皮:“有种你上来!”

    秦彘开始架梯子。

    “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身体倒是很诚实嘛,”厉君嗖的一下跳到一棵被积雪压弯腰的树梢上,坏笑,“秦彘,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娶了她吧!”

    秦彘有几分惆怅:“可我真的只是一般喜欢她。”

    人的心都是会变的,人的爱都是有限的。

    大爱无私,那不是人,那是怜悯众生的佛陀,是能为了背负全人类的罪孽而死去的上帝之子耶稣。

    秦彘曾经也有过想用尽全力守护的人,可是到最后,他死在了这两个人手中。

    他不恨,但也不再爱。

    所以在听到厉君对他们的疯狂报复,他第一个反应是,啊,原来他死之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很感动曾经的好兄弟为他做的一切。

    之后,就别无反应。

    如今对长公主这个他看大的女子,他是爱,但没有爱到想守护的地步。

    从儿时不接受这个畸形世界观的社会,自暴自弃到无所谓自己的生死,到最后复活,他经历了好多年,可是那个让他接受这个世界的母亲已经死了。

    懦弱的母亲。

    无能的母亲。

    隐忍的母亲。

    为他而死的母亲。

    “而长公主对我的喜欢,”秦彘皱着眉头想了想,“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吵着要吃糖,不给就哭,就闹,可是当她有一天东西到手了,她就会发现,这不过是一颗糖,不好吃还黏牙,很快就会丢在一边。”

    厉君一听,惊讶道:“要那位曾在沙场了征战的长公主知道在你的眼里她就只是个孩子,你只是一颗黏牙的糖果,不知道会怎的伤心呢。”

    “所以说,我们不合适。”秦彘又开始咳嗽了。

    “受过伤害的男人果真是不一样了,”厉君感叹,“可是人生没有近路走,也没有后路可退,阿努斯,我的记忆中,你是一个钢铁一样的人,可是如今,你的身体变得孱弱不堪,你在感情上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要说你的前世,比起我来也算是一帆风顺,你不该是如此懦弱的人。”

    军方阿努斯世家出身,父亲是一位有权势的女性alpha上将,而母亲则是一位血统纯度高达80%的女性omega,家里的两个哥哥都是实力强劲的男性alpha,自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如果当初他不是遭人算计,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死去。

    秦彘的气来得快,去得更快,他将手中的武器随手一扔,对还站在房顶上的厉君道:“下来吧,我保证不打你。”

    “好啊。”于是厉君就下来了。

    于是秦彘就将厉君这皮糙肉厚的糙妹子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打累了,两人回了房间,前日着了凉,到了今日和厉君这厮又胡闹了一翻,后遗症就是现在开始流涕,秦彘一坐下来就开始扯纸擦鼻涕,旁边的纸篓中丢了一打纸,鼻头红红的。

    前几日看着还挺有古人的写意风流,如今形象全毁,厉君一个没忍住,狂笑出声。

    不过人生本就不是诗情画意,要毁形象也很简单,比如天使脸先着地,比如讨论仙子拉屎,再不如秦彘如今桌子上还剩下的鼻涕纸。

    厉君看不得过去的教官变成如今的弱鸡样,又开始问:“你知道我的能力的,你这点小病对我来说很容易就治愈。”

    秦彘固执的摇摇头。

    厉君不明白他的固执,可厉君还是尊重他的固执,不再提这事。

    之后想起皇宫中长公主对自己所述,厉君觉得自己的猜测有必要和秦彘交流一番,在讲完自己猜测后,厉君敲着手问:“秦彘,你猜一下,这位来自后世的人是谁?”

    秦彘贵为国师,在大燕帝国地位超然,自然也从不涉党争,他敲击着桌面:“今上手下兵将云集,有近九成的军队都握在他手中,而还活着的兄弟中也就只有安王和静王两位闲散亲王,在朝野之中也就挂了个闲职,没有任何实权,当年那人扶持的九王爷手下良将如云,但依然输了,如今这两位亲王,他选谁都没有胜算,所以他是谁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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