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再睡觉哦。

    苏夕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西枣不知道,从海边回来的八小时过后,西枣已经过了她对苏夕深深的怨念期,现在她不禁开始担心,开始不安,那条十二字的短信被西枣看了一遍又一遍,可寻不到任何线索的她却不敢打一通询问的电话,甚至是简简单单的一条短信她都不敢发出去,是苏夕和周黍吵架了吗?还是童童出事了?为什么她给自己的短信是如此的模凌两可?为什么她不肯与自己解释事情的原委?为什么她突然就不联系自己了?西枣把所有的能设想到的都按上了细节,可到头来她发现所有的结局都是坏的,她开始害怕了,可越是害怕她就越是要胡思乱想,甚至到了周六晚上,好不容易从烦躁交瘁的状态中逃脱的西枣又被一场浑噩的梦境拖回了现实,那是一场无比真实的噩梦,她梦见周黍对她恶狠狠的咒骂,童童的嚎啕哭泣,还有苏夕可怕的沉默,受到惊吓的西枣无法再度入睡,她只能靠在床头,混混沌沌的又陷入了另一次妄想的恶性循环,而一直握着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十一位数的通讯号码,她从未拨出去过。

    这些日子以来,苏夕每天都会联系西枣,从未断过,可现在已经是周日的晚上了,关于苏夕,西枣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她就好像凭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西枣握着手机,眉头紧锁,她想,若是过了二十二点,手机那头还是没有动静的话,她就真的打电话过去了。

    夜晚二十一点五十四分,静寂的客厅里门铃声突而响起,西枣慌忙起身跑向玄关,而沙发旁的那两只拖鞋静悄悄的趴躺在地面上,一只横斜着侧卧,一只反面朝上,它们好像都被主人遗忘了。

    ☆、第二十二章

    这天是周末的最后一天,酒吧的生意也比不上前两天,黑色星期一的压力让人们不敢在周日这一天再肆意妄为,往常店里的客人,大多数都会选择遁入各字安逸的窝巢,安分守己的静候着第二天工作日的到来。所以这一天任风都会比通常的营业时间晚上一个小时,才晃悠悠地来店里开门,这一天,当任风下车走向自家酒吧的地下楼梯口的时候,已经夜晚十八点十分了,他看到一个将头发染成灰白色的小青年散漫的蹲着网苑的阶梯上一遍抽着烟,一遍低着头玩手机,不禁皱了皱眉头。

    “白米。”他朝那个缩成团状的人形大喊道。

    “风哥来啦!”

    蹲着台阶上的那个青年应声抬头,看见来得人急忙将手里的烟扔去,踩灭,然后小跑到任风的跟前笑着打了招呼。

    “小菲呢,今天不是你们两个人的班吗,她又迟到?”

    任风掏出裤兜里的钥匙,走下地下楼梯的入口。

    “她……她说她和男朋友还在外面,迟一些再过来。”

    白米含糊其辞的解释着,他在昏黑的楼梯间里摸索着,却始终找不到墙上的开关,突然咔嚓一声,墙壁上红色的壁灯被任风的手打开了。

    “她怎么这么多理由,等她来了我得好好说说她,要是以后还这样,她干脆就不用来了!”

    任风的语气有些暴躁,白米听这口气,想必风哥是动火了,他瘪了瘪嘴,没有说话,而是跟了风哥进吧台,将肮脏的背包扔进柜子里,拿起地上空盘里的抹布还有垃圾桶向外走去。

    “风哥,我干活去了。”

    他转过头对站着吧台里点烟的男人说道。

    “去吧去吧,昨晚来了好几批客人,桌子都乱糟糟的,也没收拾,麻利点,杯子攒着全部留着小菲洗,你把桌子收拾干净了,赶紧拖一拖地板,昨晚又有客人把酒杯打碎了,地上黏糊糊的,待会客人来了可就不好了。”

    任风扯着嗓子坐着吧台里的软椅上,开始就着厚厚的一沓插在铁条上的黄色酒水单点数收银机里的钱数,这都是几天前的帐了,这一拖再拖直到现在才开始算帐,肯定有些账目已经算不清了,看着一沓沓沾着酒精味道皱巴巴的单子,任风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昏暗的吧台那边,白米看不到老板的身影,只能扑捉到一丝丝升空的白色烟雾,他在心里咒骂了几句脏话,然后大声的喊了一句答应。

    “知道了!”

    十九点过去,终于,酒吧里所有桌台上都恢复干净,那些肮脏的酒瓶,烟灰,食品垃圾都被扔进垃圾桶,白米将地板清扫一遍后稍稍喘了口气,又拿起放在杂物间的拖把开始清理脚下黏糊糊的地面,这时,小菲偷偷摸摸的进来了,白米看到她躲在门口给自己做手势,白米愣了愣,然后用手指了指吧台,门口的短发女孩会意后,一溜烟便钻进了吧台。

    白米一边拖着地,一边伸长了脖子望着吧台,那里他看到风哥正在训斥和说教,而小菲的背影背对着他,白米看不到小菲的样子,他有些担心,不过当他看到小菲突然贴近风哥,笑嘻嘻的伸出手摇晃着那个男人的手,白米还是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工作,然而很快,就在他拖完地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欢迎光临!”

    夜晚十九点三十分,酒吧迎来了今晚的第一个客人。

    吧台里的两个说话的人听到了白米嘹亮的嗓音,一同转过身望向门口处。

    “夕姐呀,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任风急忙走出吧台,笑脸相迎,随后热情拿下苏夕递过来的手提包交给吧台里的小菲。

    “夕姐好,我去洗杯子去啦!”

    苏夕的到来让小菲暗暗松了口气,她放好苏夕的包,端起吧台里堆满酒杯的塑料篮子,吐了吐舌头赶紧朝厨房走去。

    白米将拖布物归原处,他看到风哥站在吧台里为那个女人调酒,两个人好像在聊天,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白米想了想便走进吧台打开酒吧所有的摇头灯,led染色光灯,调上了慢摇曲,然后偷偷溜进厨房,他想帮小菲洗杯子。

    二十点二十分,酒吧里又来了几位熟客,三四个男人要上了好几扎黑啤围在台球桌那边比赛,周日晚上清闲得很,无聊的任风与小菲搭伙,与那几个客人打赌说若是赢了他们,今晚的酒水便可以免单。此时的酒吧与前两天的热闹拥挤相比实在是大相径庭,现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只能听到一曲曲欧美蓝调,还有音乐声中参杂着的笑声,坚硬球体的撞击声,酒瓶相互碰撞的声音,或许,只有在台球区才是这里最热火朝天的地方。

    白米站在吧台里一边用干抹布擦着手中湿漉漉的玻璃杯,一边望向酒吧远处的台球桌,还有在那里玩乐的人们,他似乎忘记了,吧台这边还坐着一个微醺的女人。

    苏夕面前的杰克丹尼,不到一个小时,兑着汤力水,她就已经喝去半瓶,此时苏夕的醉意开始慢慢上涌,意识也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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