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生疼无比。

    我在想,要不辞职吧,承诺已经没有意义了。

    自我澄清的强硬态度让我与老板娘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僵硬,但当后来发现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后,老板娘随意的一句道歉,这让这件事过去了。虽然我得到许多人的安慰,梦时的,程然的,周黍的,还有其他人的,但我最想要的安慰我却没有得到,随着我辞职的意向愈来愈强烈,我开始考虑在这次不愉快的风波渐渐平息后,找一个适当的理由向老板娘提出辞呈,毕竟她也曾待我不薄,我也不想她以为我是因为这次的误会而对她心生怨念,我是有怨念,但怨念对象并不是她。

    我的辞职,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不知道该如何与你说明,也只能一拖再拖,梦时因为我的遭遇决定与我一同辞去这份她未做满一月的工作,而周黍背地里着找过我多次,劝我不要离开,只是我的去意已决,劝说也是无效。甚至程然说,如果我愿意,辞职的时候,他会陪我一起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程然一次又一次的体贴照顾让我终于在犹豫不决中接受他,但这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他一直选择在我的身旁默默的陪伴,不打扰的关心着,即使那时我还不是他的女友,即使我也从未主动找过他,但其实现实里有很多东西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被捕捉到,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就像我喜欢你一样,或许是因为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对他的好感倍增,可在一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好感不是喜欢。

    程然对我如何,我还在半猜半疑的时候,你在酒吧里就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直到有一天你忍不住向我抱怨程然过火的举动,我才意识到其实你并不是不在意我,而是当你发现属于你的东西有一天,也会有被别人抢走的时候,你才会真正重视你拥有过的东西,可等到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太晚了,因为我不是一件物品啊,我是有心的。

    你不喜欢程然,就好像你从未喜欢过梦时一样,甚至你还猜测我是不是将喜欢你的心也分了一半给别人,比如说梦时,比如说程然,因为你看到的我是如此“花心”。花心,对啊,为了不让你觉得我喜欢你是一件困扰的事情,为了转移堆积在你身上过多的妄想,我也只能花心了,我必须喜欢每一个人,我在一步步按着你的要求去实施,我在努力变成一个像你一样的人,难道你没有察觉到这一切的一切其实你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吗?

    我的心境已经进阶到另一种状态,那里只有扭曲与报复,我开始通过我的“花心”来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你,来让我得到一丝丝的快感,当你终于知道整日与我厮混的梦时也是有一个恩爱的男友的时候,你的惊讶过后流露出来的释然让我莫名的心喜,因为你到底发现我与梦时的关系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而我与程然过多的接触,又一次让你有些忿忿不平了。

    因为某一次兴起的念头,你希望叫上刚认识的程然一起搭伴去酒吧通宵喝酒,而我并不想让他过来,因为那时已经是凌晨,学校所有的宿舍早已闭寝,他又如何出来。所以我在群里与你说着相反的话,我告诉程然不用来了,因为他根本过不了楼管阿姨那一关,更何况我们也只是刚刚认识,他没必要为了我们冒着被记过的风险只是为了过来喝几杯可有可无的酒。可程然说没关系,而你也一直在坚持你的主张,你说既然他都答应了,为什么我还有一再劝阻,我也只好闭上自己多管闲事的嘴巴。

    或许你并不知道你那天的无心之举,在不久的将来促成了一段本是可以避免的恋情。事实上,程然不是为酒会玩乐而来的,也不是为我们而来的,而是为我而来的。

    你就坐在我的旁边,咯咯的笑着与我直播程然翻出寝室楼的过程,为了这趟酒会,程然花费近乎一个小时才从宿舍里出来,因为他无论怎样说服,哀求,楼管也没能给他放行,你一直在微信那端给程然出主意,商量对策,让他向男寝二楼里的某间宿舍借个道,从那里的阳台跳下来,我不得不阻止你这样一个糟糕的注意,毕竟从二楼四米左右的高度跳楼逃寝还是有风险的,万一折断腿,那么他一时的冲动只会成为一笔冤枉账。

    可出乎我的意料,程然他真的往下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沉重得也快一个月了,也快要翻页。

    通知:日出生病住院了,需要修养,告个小假,下周五复更,望请谅解。

    ☆、第十六章

    九月十一日周一小雨晚上八点

    那夜凌晨,我与你抽着烟蹲坐着街角的马路牙子旁,看着程然从远处小跑而来,我笑了笑掐灭的手里的半截香烟,站起身子,微张双手迎面向他,为了他的不辞劳苦,我想给他一个象征性的拥抱,我以为他也会象征性地回礼,像朋友一样给我一个轻盈的环抱,可他拥我入怀的力度让我有些诧异,他抱得很紧,匆忙的呼吸也还未平息下来,我问他有没有摔伤,他居然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咧着大笑的嘴告诉他此时此刻的生龙活虎。

    那次的深夜酒会几乎所有人都在场,程然就坐在我的身边,一桌的人玩着经久不衰的冒险游戏,我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如此凑巧,那晚输得最多的是我和程然,作为惩罚,不可避免我与他亲昵,当他的滚烫的唇触碰到我的脸颊,额头,双唇的时候,我才察觉到他对我的感觉和其它的人已经不一样了。之后也很快证实了我的第六感并不是猜测,酒会结束后的清晨,程然陪我一同返回学校,在穿越十字路口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带着一直漫不经心低头走路的我走过一段斑马线,他握住我的那一刻,我的心惊使得我的脸颊泛起了红晕,我开始握紧拳头,却又不知该如何将手抽离,还好斑马线并不是长,到达对面的路口后,他松开了我的手,我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酒会过后的某一天里,你突然与我说起程然,说了很多,似乎都在抱怨他明目张胆地举动。

    他做了什么?我好奇的问。

    酒会那天,他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挨着你坐得那么近,还不让周黍把手放在你沙发上,你知不知道他一直在撇开周黍放在你沙发靠背后的手,一次又一次,周黍气得都跑到我这边来了,还有,他为什么要如此用力的亲吻你,明明你根本不是他的女友,难道这些你都没有察觉道吗?

    你像是在我的一旁声情并茂的陈述一桩冤情,但你是否意识到其实你并不是其中的当事人,而真正的当事人并没有把你口中的冤情当回事,那只是一场冤假错案罢了。

    是吗?我没有注意到,很多时候我都在和其它人聊天,或许是他喝醉了,只是游戏而已。

    其实周黍之前有与我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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