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的嘛,那可就是不计其数了。可是到我这里,怎么我倒成了小三了呢?果然现实和小说还是存在差距的……

    梦里,一阵熟悉的气息袭来,只是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闻过这种香气了,很醒神很诱惑,淡淡的味道挥之不去的慢慢扩散到整个房间,想要抓住却是怎么也够不着。想要睁开眼睛,却是怎么也睁不开眼,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如此的纠结缠绵,像是要把人完全的虏获。是一种在生命最初所遇见的美好,只是,我记不起来这到底是源自何方了。

    醒来,真的只是一个梦啊。只是梦中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模糊,我看不清,我听不见,人潮人海。只是依托住那股气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迷茫侵袭了周身。

    我起身披上清遗留在这里的黑色披风,慢慢隐身于这深深深的夜里。仿佛,很久以前我便是这黑夜里残存的事物。如此和谐的存在着,放任旁人无声无息的叹息。只为那空中遗留的淡淡月色,花香袭人,月影斑驳。夜里,我可以不用想不用看不用小心翼翼,不用思来想去,不用寝食难安,仿佛这夜便是为我而准备。

    看着已经是黑漆漆一片的皇后寝宫,原来不觉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原来每天晚上清都是这样来的。我不知道我行走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已经走了很久,久到我的脸部已经有些僵硬了。她愿意冒这个险,如此风雨无阻,不计后果的来找我。果然,在她心里我还是有些地位的吧。只是这个位置不过是闲来无事,仅供寂寞闲暇时消遣的物品而已吗?也许她不过是因为寂寞吧。

    一个在心中有着些许分量的人,也许没有这个人生活会缺少乐趣,会不安心,会不知所措,会焦躁异常,会坐立难安……然而,不过是生命中出现过的一个特别的人罢了,没有她,路依然要走下去,说不定还会走得更好。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喜欢自嘲起来。

    也许我不该妄自揣测她的意思的,只是在这样的夜里,我忍不住去想念她。我忍不住想去窥视那些我不曾参与的过往,然而,终归是没有勇气的,我只是害怕,回忆没有想像的那般美好,我只是害怕现实不过如此平淡,只是一些和谁都有可能发生的故事。

    原谅我,我只是忍不住。

    头脑中还是混混沌沌的,待到转角便是我的宫殿了,只是那个暖暖的被窝从今夜开始又是我一人抱枕独眠了吧。

    却是看到了一抹蓝色的身影,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很是扎眼。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子吧,视线正落在我还未熄灯的房间里。我呆呆的看着那个背影,没有去想太多,因为我的头脑早已经混沌至极。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抹蓝色,发呆,入定。

    不知道看了有多久,那个女子终于转身,看到了静静出神的我眼里有掩盖不了的慌乱。我对上的却是绝世的容颜。不是瑞皇后,还是谁?

    是啊,我们是被遗留在这个后宫的妃子。

    “姐姐来了,也不进屋坐会吗?”我不等她答话,便竟自牵着她的手向那光明的地方走去。

    这是清的语调,也许和清朝夕相处太久了吧,久到我不觉说出了她口中的话。

    夜太黑,我只是不想一个人面对那冰冷的宫殿。

    “为何过宫门而不入呢,皇后?”我扶着她坐在软榻上,递上热茶,忍不住问道。

    听不到答复,眼前的人只是淡淡的看着茶碗里的绿色叶子发愣。

    “皇后?”我讨厌自己的询问,因为我无话可说,因为我不想被这屋里冰冷的气息淹没。

    “这么多年了,你竟是还是喜欢喝这个茶。”答非所问,典型的答非所问,却是让人暖到心里了。也许我不是想问出什么来,也许我只是想让她给我说说话,也许我只是不想那身蓝衣在黑夜中独自一人,太显寂寞了。

    “我是一个对人对事对物都很认真的人,一旦喜欢了就是一辈子。不会轻易放弃。”

    “哦,原来霖儿是这样的人啊。”我喜欢她这样叫我,暖暖的,仿佛冬日的骄阳,夏日的清泉,温暖而惬意。

    “嗯。”我的心在听到她叫我名字的那一刻突然慌乱起来。突然,清的那句话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我不介意你最爱的人是瑞。是瑞吗?是因为什么都已知道,所以才不以真情相待吗?所以才会有所保留吗?连尝试都不愿意吗?

    “那么,霖儿,如果是忘记了的人,怎么办呢?”忘记了的人吗,瑞,为什么问我这些?你有想要记起的人吗?

    “忘记的人,如果喜欢过,是会记起来的吧。”我不确定了,因为我从没有忘记过喜欢过得人。

    “既然已经忘记了,又怎么会记起来?”她的声音在冰冷的房间里依然是暖暖的,直接抵达了我的心脏,那样温暖的声音,在午夜听来,却是恍若隔世的怔住。可是,可是,为何话语里有那么多任是掩饰也无法遮掩住的悲凉呢?

    我可以听出来的,忘不了那些岁月,眼睁睁的看着前世喜欢过的人离开我的身边,每一次看那个人一颦一笑,都好似有一把刀在凌迟我的身体,每一次看到心碎。只是我依然舍不得移开视线。每一次的回望都好似最后一个转身般得珍视,像是罂粟般的让人痴迷……

    可是最后,我只是轻轻对自己说,你一无所有,也许这是我一直对自己说得话。所以,最后,我转身离开,忘记还未离别便已经开始思念的容颜,忘记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的伤悲,忘记还未告白便已经失去意义的话语。一切如此简单的重复着,我的眼里是波澜不惊的宁静,可是心里却暗藏汹涌,断自百转千回了分分秒秒。

    如此,痛并快乐着。并且,甘之如饴。其实,是饮鸩止渴。

    第二十七章冷暖自知

    这样的夜里,突然重温了那些被遗忘的时光。如此满怀试探的话语,我又怎会听不出呢。怕对方轻易遗忘,怕对方还未记起。

    “如果果真忘记了,重新开始不好吗?给自己和对方一个选择的机会。”前世的我没有给自己任何机会,我选择了销声匿迹,不再去回应任何的风风雨雨,径自躲在一个人设置的雾霭中,任是谁也出不去,任是谁也进不来。

    今生,我不想再那样活,我不想做一个逃兵,我要勇敢的面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呵呵,可是,似乎我又晚了一步呢。”

    “爱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爱了就是爱了。”我在鼓励她什么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现在需要这样的安慰,她需要有一个人支持她。

    “如果是霖儿,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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