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话语,只是越哭越觉不可收拾,过得片刻才抽泣道“驸马……, 身重剧毒,生死不明。”

    肃宗听闻大惊“竟如此严重?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朕眼下行刺帝婿!”话音刚落便是一阵咳嗽,待稳了稳继续说道“朕马上命太医前去。”

    朝月听闻忙道“万万不可!”顿了片刻赶忙说道“眼下驸马被人行刺仍处于危险之中,百草师弟向来医术奇高,也自会比太医更加用心。”朝月不知自己都胡乱说了些什么,只知此刻万万不能让人接近东华,见肃宗点点头稍稍放心,随即又启程匆匆赶回了驸马府,只是一颗心仍是悬在半空想着,东华你一定要好生醒来给本宫把一切说清楚,万万不可就这样离去,一路上脑海中浮现出的竟又是书斋中的那封信笺。

    朝月到了驸马府见府内里里外外已被众将士围得密不透风,待得自己行至房前欲上前推门进去李光弼却拦在了面前,朝月不禁怒道“大胆!本宫如今连自己家门也入不得了吗?”

    李光弼正色说道“微臣军令在身,任何人不得入内惊扰军医救治主帅!”说罢仍站在门前挡住朝月去路。朝月怒色更起“放肆!主帅乃本宫驸马,此刻正生死不明,本宫岂能坐视不管!“

    李光弼依然毫不退让”主帅的确身为驸马,可眼下主帅遇刺任何人都有可疑,况且此乃军中事务,还请公主殿下门外稍候。”

    朝月此刻已是怒的便要不顾李光弼强冲进去,忽然百草打开房门对着李光弼说道“李将军暂且就允公主入内,其余人等仍是不可踏入半步。”

    李光弼即刻回道“军医放心!”说罢闪身让朝月入内。朝月进入自己房门居然还要别人应允此生从未得见,但眼下无暇顾及太多,只是瞪着李光弼走入房内。

    百草待朝月入得房内关好了门,转身径自行至床前一边望着东华,手中一边研磨着草药,待得将草药捣碎又解开东华衣衫将草药敷至箭伤之上,随后又仔细帮东华整理好衣衫,整个过程一言未发,也是一眼未看向朝月。

    百草望了东华片刻,转头看看朝月终于开口说道“如今师兄还安然躺在此处,想必公主还念及一丝情意。只是公主可知师兄无数次都可以远走高飞,我也曾劝过师兄无数次,可师兄都选择了留在公主身旁。我说师兄对公主一片赤诚乃是日月可鉴,这些信都是师兄写给公主的,只是从未真正送出。”百草说完将一个木匣打开放在朝月眼前,朝月望去只见满满一盒全是一封封信。

    朝月望着那木匣不禁摇头“你二人如此欺瞒本宫简直是太过荒唐,此刻本宫并未告知父皇也只是想等东华给本宫说清楚一切!百草师弟只管医好东华,其余不必多说。“

    朝月望着百草,想到刚刚百草帮东华整理衣衫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东华既为女子,那你二人…..”

    百草抬头看了看朝月,缓缓跪在地上一丝苦笑道“公主不必多虑,百草也实为女子。”说罢将发簪取下,一头乌发垂将下来。

    朝月不禁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百草,平日只觉得百草瘦小柔弱,但从未想过此人竟是一女子,这师兄弟二人竟然全都在欺瞒自己,且一直欺瞒至今!

    朝月摇着头看了看仍在昏迷的东华,又看了看眼前的百草,仍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百草拿起发簪重新将头发束起,随后又缓缓说道“百草自幼跟随师父行医采药,为了方便皆是男装打扮,这些年早已习惯,师父师伯派我与师兄一同下山便是为了彼此可以照应。我从见师兄第一面起便一直叫他师兄,也自然是早已习惯。师兄身怀济世之心不愿躲在山中逍遥度日,只是天意弄人竟路遇公主乔装出宫。师兄得知公主真正身份之后也曾苦苦挣扎,可最后师兄还是选择了折磨自己,继续留在公主身旁。”

    朝月不禁想起了往日的一幕幕,想到了东华夜夜躲在书斋,想起东华的忽远忽近,想着想着忍不住摇头说道“她又何止是在折磨她自己?荒唐!实在是荒唐!她既身为女子,又怎可与我……”朝月只觉这一切都极为荒唐,又极不可信,转头看了看东华又问百草“驸马……东华眼下如何?是否已是性命无碍?”

    百草叹了口气说道“此刻我已用师父炼制的解毒之药暂时压制了师兄体内剧毒,但师兄所中之毒甚是罕见,看样子是传说之中的孔雀胆。”

    朝月听闻大惊“孔雀胆?听闻孔雀胆乃是剧毒之物,但并未听闻中原有得此物。”

    “不错,这孔雀胆实为一种体含剧毒的斑芜清燥虫,中毒之人最终会因心脏衰竭而至呼吸衰竭而亡。“

    朝月听到此处已不敢再听下去,忙问道“师弟眼下可有解毒之法?“

    百草面露难色回道“师父曾教与我解毒之法,只是此刻我还须得几味药才能调成解药,可眼下师兄……,师兄已身中剧毒,可师兄身份一旦被人识破也自是性命堪忧,眼下百草实无他法,只得将师兄交与公主。“ 百草说罢对着朝月俯首扣在地上。

    朝月连忙扶起百草道“那解毒之法便交与师弟,东华便交给本宫,在本宫未得东华亲口说明一切之前,自是不会容任何人动他半分。“

    百草连忙谢过公主便匆匆出门去了,临行前不忘再次关照李光弼严密把守,李光弼也派了数人跟随百草前去。

    朝月坐在床前望着此刻呼吸微弱的东华,想起百草方才所言这毒的狠辣之处不禁心中害怕起来,既怕眼前之人就这样长眠不起自己再也不得而见,又怕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听不到这人的任何答案。朝月就这样望着东华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眼瞥见百草刚刚拿给自己的木匣,望着里面一封封信,粗略看去似有几十封,这些难道都是东华写给自己的?可为何送回来的家书却仅有一封?朝月不禁伸手拿出最靠里的一封读了起来,朝月就这样一封封的看着,有些又一遍遍重复的看着,就这样不知不觉天色已由明变暗又由暗渐渐转明。

    朝月望着那一封封信又望着眼前之人,竟不知要如何将眼前之人与信中牵挂自己的东华联系起来,信中的东华应是自己在客栈之中遇到的那白衣翩翩潇洒之人,而此刻眼前这个面无血色之人仿佛并不是自己的东华,朝月甚至希望此刻门外会再走入一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重新走进来一个自己的东华。可望着眼前的人就这样已经躺了一天一夜并无任何好转,也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朝月不免心急如焚。待得快到晌午,忽然听得外面百草归来,只见百草急急忙忙进门上前将调制好的药喂与东华服下。朝月见状不禁问道“师弟可是已经配得解药?只是这药难道不用煎服?“ 百草摇摇头道”眼下已来不及煎药,再等下去只怕师兄凶多吉少,希望师兄服了药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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