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可以……我一定要留你在身边,就必然与她相争。”

    “你对我,真的是爱情吗?小谨。”

    净炎谨上前一步,抱住她的背,此时此刻,却安静了话语。荻秋并没有将她推开。

    “你当初强迫于我,不就是因为你的好奇吗?小谨,你对我,是对长辈的依恋,是像你对净炎克一样的感情。不是爱情。”

    “是爱情!怎么不是!”“荻秋,你不爱我,怎么可以这样否定我的感情!我对你的感情怎会跟哥哥一样,我对哥哥哪里有这些身体上的欲望。”净炎谨高叫一声。她双眼真挚地看着荻秋,那眸子里确实满满关怀与占有,荻秋是看不下去,连忙转开眼睛。“我此刻不想再强迫你,希望你公平地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我的爱。”

    “可小谨啊……”荻秋痛苦极了,“我和希雁之间,哪里还能容得下你?你不要再这样,最终伤心的也会是你自己。你虽藏的好,但希雁是一定会来找我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一旦她找到我,我一定一定会跟她走的。她已经忍了一个月,你没有动作,所以她去掀了你哥哥的坟。你再耽搁时间,逼迫希雁,她若动了真怒,这次动死人,下次定会动活人。”荻秋顿了顿,想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净炎谨。“我敬你是王,也知净炎氏确实势力不小。但与凤首开战,你有多少把握?你心中有尺度。别忘了,希雁与嵇尊主关系密切,希雁有难,嵇尊主绝不会坐视不理。你真的斗得过天后一族的嵇家吗?你净炎氏要出了大事,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她说到后来,态度逐渐转为强硬。

    ☆、第一节 灵岛传祭(3)

    “为什么!为什么她希允年能得天界地位高贵,为什么她篡了她大姐位置还坐的这么嚣张,为什么她能得你一心一意。而我净炎谨非要孤独一世?!”

    “为什么你一人爱恨,要用全族做抵押。在这点大义取舍上,你就比不得希雁。”

    “大义取舍?大义取舍就是要用自己夫人换全族平安?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做出拿你荻秋去交换荣誉的事。就算要压上全族光荣,我也会护你彻底。”

    荻秋面色未改,心底却掀起波澜,凭什么?答案其实也猜得到,就凭在她心里,你可以这般重要。希雁可曾这样看你,在她心里,你曾确实高过一切,但那都在她成为凤首之前。她掌权之后,这一切,完整地开始变了。这片刻功夫下,荻秋答不上话,悄然收起了刚才伸出的手掌,拽着手帕,将双手叠回腿上,她安静了下来。

    “我知你喜欢她,对我的感情不屑一顾。”净炎谨严肃地看着她,“但这件事,是她希允年是做不到的。”

    净炎谨说的没有错,希雁是做不到的。若大义当头,真真逼到那一步。她是会选择全族安危、选择大义,而牺牲荻秋的。跟希雁在一起,是完全献身给凤焰族,她的权威不可挑战,自己需要仰视于她。若是跟净炎谨在一起呢,是——仍旧还是自己。若说对净炎谨没有欢爱之情,可眼下,感动还是有的。荻秋不动声色地静静望了净炎谨一眼,又将目光垂了下去。

    “什么是王,什么又是成亲?”净炎谨认真道,“王的手中拿捏了巨大的责任和多少人的性命、全族的荣辱兴衰都系王的一句话、一个决定。成亲,就代表王要与妻子分享自己的生命。牺牲全族去换自己的妻子,看起来好似自私,但这是身为一个王——该为妻子做出来的事!”她掷地有声,“希允年有资格称王,没资格说爱你!她这样嚣张,不过是仗着你对她的喜爱。但我净炎谨告诉你,大难临头,她会毫不犹豫地保凤焰族,丢弃你。”

    荻秋的这个心结很深,虽跟希雁在一起,她愿意付出,但不代表每次的牺牲,她没有伤痛之感。她觉得自己可以承担一切,也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选择可言。要爱凤首,就要爱她心中一切。

    如今一来,听见净炎谨的说辞,这一刻是丝毫无法反驳。但她能包容这些,站在希雁的角度来看,那的确是一个两难、两不对、两不全的选择。大义之前,她希望希雁是好王。私情之下,她希望希雁爱她胜过那事不干己的一切。

    荻秋知晓这净炎谨不是简单人物,虽外表纤弱,但却是王气十足。既然此生爱已择,如何出尔反尔,被几句空话诱惑。她定了定心神,“花言巧语,那又如何,我荻秋不会背叛她。况且,这样的选择,并不一定会出现。我没必要用未曾发生过的事吓唬自己。”

    “如果我先遇见了你,你是不是会爱上我?”净炎谨嘴角轻蔑又苦涩地抽了抽,她情绪有些波动,以至于声线都有些颤抖,“你当真不动心?你身体也未曾对我动心过?我问你,你自己相信吗?”

    荻秋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地板。

    “你的心又不是石头,承认你动过心,又如何了?”净炎谨好似心情恢复了一些,或许是她总对自己过于自信,所以相信自己的真情总有一天会感动荻秋。“怎么,不知如何回话?”

    荻秋站起身,抱着双臂,侧过净炎谨的身,不再作答,回去睡觉了。净炎谨多留无益,见荻秋躺下,再无谈话心情,终于离了开。

    “怎么可能会对你动心。”荻秋听着王者消失的脚步,她下意识地抓着枕头角,一夜难眠,“到底怎样才能出去。这里——原来并不是净炎氏的雪蕴坛。”

    不出三日,净炎谨谋划了什么大事一般,出了趟远门。荻秋趁她不在的时候把这里的地形又摸了摸。苦于四下有着各种结界,她能探知的地方确实不多。除了搞清楚西南方有海连接,其余地势一概不清不楚。因为她稍一深入,就会被法术送回原来的地方。

    约莫五日后,净炎谨在族中摆了一个不大的宴席,看起来是净炎族的家宴,许多贵族王臣欢聚一起,饮酒作乐。荻秋意外地,并没有被邀请。当然,荻秋并没有期待被邀请,只是一时间觉得净炎谨做法反常,平日里,就算荻秋给了臭脸,净炎谨还是要那么不讲理地把她锁在自己身边。侍女送来晚膳的时候,荻秋听见屋外有人议论纷纷:

    “听说,我们的王这次抓了只红凤凰回来。”

    “哇,凤凰倔的很。怎么打都不屈服。”

    “现在在哪里?”

    “还有哪里,当然是牢子里。”

    荻秋听得心头猛跳,头皮都麻了,“怎么打都不屈服”这句话可要了她的命。她紧张地冲出了房门,看着那对嚼舌根的侍女。“她抓了谁?净炎谨抓了谁!”

    其实荻秋如果稍稍冷静一点,还是能想出——希雁的修为,哪里这么容易被净炎谨给抓了呢?不过关心则乱,她没空想。

    “秋姑娘。”侍女朝她微微一福,“我们知晓的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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