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雄性的麝香笼罩着少年,渐渐唤醒了这日趋成熟的身子最隐秘的地方。徐宝璋只觉在魏兄碰触他的时候,下腹隐隐跟着发烫,好像……好像有些痒。少年脸红如滴血般,不敢再多看男人一眼,他扭过头去,双腿却忍不住夹紧,无发忍耐地摩挲起来……

    “魏……啊!”男人猛地俯身下来时,徐宝璋便惊呼了声,敏感的脖间传来湿痒之时,那炙热的双手便迫不及待地搓揉起这香软的身子。混乱的喘息和布帛摩擦声混杂在一起,徐宝璋初始还感到迷茫彷徨,后来发觉到魏兄的意图,脸色逐渐惊慌起来。

    男人如同一只禁锢了许久的恶兽,不住地在少年身上粗鲁地唆吻深吸,只为了寻找那散发着淫香的部位,他一边在少年的颈脖间流连,一边探往下处。“不……不……!”徐宝璋紧紧合住两腿,李云霁扣住他的膝头,用力地将那只腿扳开。“啊!”少年惊呼,却看那浅色的裤子下头,已经隐隐有些湿意。

    想要。想要他。只要这样做了,徐宝璋就只能跟着他,他也不用再担心,他的少年会成为别人的人……

    这是不需要教导的本性,一个楔天生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彻底征服一个尻,让他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而尻在被觊觎的时候,反抗的本能往往会在这时候苏醒,他们不愿自己的身子被破坏,害怕被一个强于自己无数倍的力量所压制、所征伐。

    徐宝璋在惊慌和恐惧之下,霍地狠狠地将手一挥。“哐啷”一声,遮挡住男人面孔的代面被拍飞在地上,裂成两半。李云霁脸上一阵吃痛,被徐宝璋抓破的地方渗出一点血来,也让他瞬间从欲望之中清醒过来。却看少年惊恐地拉起衣服,不住地往床角缩去,跟个孩子似的,用被子掩住了脑袋。

    “圜……圜、圜儿……”李云霁看着那蜷缩成的一团,哑声轻唤。

    徐宝璋死活不肯出来,只听少年哽咽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骗子。”

    这一瞬,李云霁只觉好似有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脸上。不疼,却足够让他从美梦里醒过来。他双眼泛红地看着那地上的陶面,圜圜说的没错,可是,他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懦夫。

    徐宝璋哭了会儿,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抽着鼻子,从被子里钻出来,却发现男人已经不见踪影。他茫茫地四顾了一番,然后捡起了那裂开的面具。

    “魏兄……”徐宝璋喃喃时,迷糊已经带着人赶过来。他瞅见自家少爷除了嘴角破了点之外,毫发无伤,顿时像是从死里逃生般,抱着徐宝璋的腿大哭起来。

    云韶府出现无名刺客,还差点伤及徐公子,此案刑部接管后,就暂封教坊司,将里头的人员从上到下一一清查。徐宝璋自然逃不了被父亲们一顿责罚,连素来最会替他说好话的徐栖鹤,这一次都半句不言,徐宝璋被罚在祠堂里跪了三日,之后就一直禁足在家中。

    至于遇刺一事,被抓住的三个刺客,在扣押后的一日,已在牢中毒发身亡。想来,这帮人事先早就服了毒药,被逮住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一来,又断了线索。

    驿馆里,太医给魏王把脉,而后恭敬道:“王爷体内合欢散的余毒已去,这次的病症,也是先前动气太过,下官这就给王爷开几帖固本培元的药。”

    就看李云霁坐在软榻上,俊美的脸庞有些苍白,他长得像母亲,面目如雕如刻,这会儿病了,反是平添了一分文弱之感。

    太医退下之后,李云霁便闭目养神,须臾,陡然睁眼。

    只看下属走进来,拜道:“王爷。”

    李云霁便示意他说下去,那侍从就道:“虽然那些刺客已经自尽,不过,属下也查到了一点东西。那几个刺客服的毒叫七步死,是由西北才能找到的毒蝎王尾刺的毒液淬炼而成。王爷说曾听到箫声,江湖中以箫作为暗号的不多,既然善制毒,又是蛮族,那大概是九重门了。”

    九重门?江湖门派如此多,这个九重门,李云霁可真是闻所未闻。侍从道:“九重门据说是西域的门派,近十年势力流入中原,相传其门主乃是羌族部落后人。”

    说道羌族,李云霁总算有了些头绪。他曾作为统帅,横扫郑国西北面的蛮族部落,如此来看,极有可能是蛮人余孽想要报仇雪恨。既然如此,他们要抓住徐小公子,难不成是要威胁他,或是镇平侯?

    李云霁虽知道徐宝璋现在身边必然守卫无数,却仍然安排了一两个眼线暗中查看。这会儿,李云霁便问及徐小公子这几日过得如何。

    侍从道:“小公子这回有惊无险,反倒是回家之后,差点被沈氏罚了板子,还是镇平侯出口才免了皮肉之苦。只是,关在祠堂里,扬言要饿他三日,好在尚书大人和徐三爷各自暗中命人送了几次饭,反而多吃了几顿。出来后,现在都在府里闭门思过。”

    李云霁听到任何有关徐宝璋大大小小的事情,脸上不自觉地扬起浅笑,只是,他又想到那一日,少年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笑容之中不免溢出几分苦涩。

    ××××××××××

    这里徐宝璋没看清王爷的脸,

    说王爷是骗子,因为王爷骗他自己不能说话,

    他受了惊吓,才赶跑了李云霁,不是真心的,后来清醒了不害怕了,就要找魏兄了。

    第13章 金风玉露(十三)

    沈敬亭读完了儿子写的《悔过状》,不发一语地打量着他。少年低头站在边上,时不时暗暗瞅来,一对上阿爹的目光,又急忙垂下眼。

    沈敬亭微微蹙眉——怎么关了几天,不但一斤没少,反倒是气色红润,比先前还活蹦乱跳了。

    沈爷自是不知,后院里的两位老爷面上都说要重罚,实际却是阳奉阴违,唯恐把宝儿给饿坏了,不说一日三餐,连一口点心都没少。

    感觉到前头审视的目光,徐宝璋虽然心里发怵,可到底知父莫若子,壮着胆子讨好道:“阿爹,圜圜这回真的知道错了。”

    沈敬亭一脸淡然地道:“你这回知错了无妨,反正,还会有下一回。”

    这下,少年只好乖乖闭嘴了。他深知阿爹的脾性,心情好的时候,只怕这世间找不出比他更温柔的人,一旦真正发怒,脸上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可说出的话句句戳中痛脚,一分情面都不留。

    沈敬亭望着儿子,沉默良久,末了好似终于下定了决心,对侍从道:“去请杨翁过来。”

    徐宝璋就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被带出来——说是男子,可观其打扮,显然是内宅管家的男尻,瞧着年纪不大,模样和蔼亲切,颇易令人心生好感。他恭敬地对两个主子躬身道:“小的见过沈爷,徐大少爷。”

    徐宝璋困惑地看了看他二人,心里隐约升起一股不安,小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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