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几乎就像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叫你嘴欠,生怕人不知道还喊出来,让我死一死,先。

    在众人的幸灾乐祸的欢笑中,贺三郎臊红这一张脸去洗漱更衣,然后走到姚以安面前作揖道,“方才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马踩死了。”反才他一得意,想炫马技,谁知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今儿个都让他赶上了。

    姚以安微微一笑,“举手之劳!”

    贺三郎郑重道,“你这一抬手,可是救了我的命啊!”

    姚以安垂下眼,声音带着歉意,“我若是拉住了你,也不会……”

    贺三郎眼角一抽,运气太背了,为什么那里有一坨马粪啊,这么一想,贺三郎脸都绿了,觉得喉咙里乏起恶心。

    姚以安关心道,“要不要召太医,万一病从口入就不好了。”

    贺三郎没来由的一愣,有说不出那里不对劲,然后拍着姚以安的肩膀心痛道,“还是你厚道,那群家伙看见我就笑,跟我说话都远远的,好似老子能喷他们一脸似的,损友,损友,误交损友啊!”一撂衣摆,大步离去,“老子要跟他们去割袍断义。”

    姚以安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突然眼前一黑,身子跟着一晃。

    “公子,您没事吧!”小厮忙问道。

    “最近看书可能有些累了。”姚以安垂下眉眼,淡淡道。

    ☆、第137章 随侯珠

    林瑾衡等人由萧紫涵带着在一潺潺流水边停住,见两岸放着蒲垫,林瑾衡便把萧紫涵的心思猜到几分,笑着道,“你这是打算曲水流觞,赋诗饮酒?”

    萧紫涵转身对众姑娘笑容可掬道,“今儿这么多宾客在,咱们也不好弄得一身酒气回去,饮酒便免了。”双掌一击,一列深绿色长衫的丫鬟手捧托盘从木屋中鱼贯而出。

    “我给大家备了一些点心和瓜果代替酒,”又一指其中一丫鬟盘中的荷花笑道,“这荷花在谁面前打转或是停下,谁就得即兴表演一下。”

    “作诗吗?”有人笑问。

    萧紫涵摇头,“赋诗没意思,古筝、琵琶、笛子、箫随便哪个都成,就是舞剑都成,可不许舞文弄墨,咱们又不是要考状元的。”说话时,还意有所指看着林瑾衡。

    可惜,林瑾衡压根没看她,而是专心打量小溪,琢磨着哪一段不容易中招。

    萧紫涵一挑眉,高声道,“我想着不如模仿击鼓传花,鼓声停下荷花在谁跟前就是谁。”

    林瑾衡默默收回研究的视线,萧紫涵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投机取巧不能够,林瑾衡随意选了个蒲团坐下。

    上游箫家的丫鬟们将小而体轻,盛有仅供一人享用的瓜果点心的木质杯盏放入溪水中,因底部有托,故飘浮于水中,顺着溪水蜿蜒而下。

    时而轻缓,时而急促的鼓声也随之响起来。

    众人言笑晏晏看着粉红色的荷花由远及近,又不住打量各人神色。

    荷花漂过三轮,周颖还有其余二位姑娘都献了才艺。

    第四轮上,急促鼓声骤然停下。

    萧紫涵指着林瑾衡大乐,笑嘻嘻问,“琅华郡主给我们表演什么。”

    林瑾衡似笑非笑瞅一眼萧紫涵,萧紫涵的丫鬟离开去做什么,林瑾衡哪里不知道。

    林瑾衡起身,打量萧紫涵命人准备好的各种乐器,目光停在箫上。捧着箫的丫鬟也机灵,上前一步站出来。芷言上前将箫取了,递给林瑾衡。

    林瑾衡见溪水打着卷儿拍岸,灵光一闪,《夕阳箫鼓》中第七段《回澜拍岸》的旋律便倾泻而出。

    乐器中她最爱古筝,却在箫这一道上有天赋,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里柳成荫。

    箫声圆润轻柔,幽静典雅,加上《回澜拍岸》本就是抒情写意的曲子,旋律优美流畅。

    配合现场的坏境,倒是相得益彰。

    今儿个林瑾衡超常发挥,一曲吹罢,众位姑娘鼓掌而赞。

    “阿衡,曲艺更上一层楼了。”周颖毫不吝啬的夸奖。

    林瑾衡学名士风范,淡然一笑。

    “诶呀,我以为你会来一曲《十面埋伏》呢!”萧紫涵促狭而笑,“这比较像你的风格。”

    林瑾衡嘲笑,“你以为我是你,就会这一首。”萧紫涵对声乐兴趣平平,天赋也不佳,遂只学了几首来撑门面,必要场合也不至于现眼。

    《十面埋伏》是她最拿手的曲目,奏出来挺能唬住人,不晓得的必以为她精通音律。

    萧紫涵不干了,她正玩着水,顺手一抬,就往林瑾衡身上泼了一掌溪水,边上的周颖还被殃及鱼池。

    紧接着哎了一声,连声道,“对不住,对不住,一个激动我忘了今天这样的日子不能胡闹。”语气中歉意不假。

    但是林瑾衡听的嘴角一抽,她意思是,换个日子就能胡闹了,真想泼回去,和周颖无奈对视一眼,摇头失笑。

    萧紫涵朝二人团团作揖,软着声音道,“手太顺了哈,”见林瑾衡腰腹部巴掌大的水迹,忙吩咐道,“去取衣裳来,边上就有地方换。”林瑾衡和周颖来这里玩的次数多,有时候玩得疯了,原有的衣裳便见不了人,遂都在萧紫涵院子里留了备用的。溪边就有几间错落有致的木屋,更衣也方便。

    两人的衣料都是吸水性极好的,一时之间恐怕干不了,又是娇生惯养长大,这样湿湿黏黏的肯定不习惯。

    周颖一摆手,“我只湿了裙角,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无碍。”看林瑾衡想说什么,打断她,“你腰间湿了一块,还是去换吧。”

    林瑾衡想了想,点头,抬脚往木屋去,夏天穿的单薄,林瑾衡已经感觉到湿意,的确挺不舒服的。临走之前不忘瞪一眼罪魁祸首萧紫涵。

    萧紫涵摸着鼻子笑,条件反射啊!“你快去换吧,快去!”手上还做得驱赶的动作,看的林瑾衡眉毛忍不住跳。

    突然,遥遥的传来箫声,细听,正是《夕阳箫鼓》中第八段《桡鸣远籁》。

    萧紫涵收敛笑容,沉声道,“去看看是谁,不是说了我要在这里款待各位姑娘,不许闲杂人过来。”

    林瑾衡也不在意,道,“我先去换衣裳了。”

    留下众人进了木屋,林瑾衡站在那由着人伺候更衣,十二年下来她对衣来伸手已经习以为常。还好,没到饭来张口的地步,筷子还是她自己拿的,可喜可贺。

    芷言弯腰,将林瑾腰间荷包和挂饰取下来,递给芷兰,然后和芷玉一起为她脱外衣。

    芷兰接过荷包,见其中天蓝色绣着兰花的荷包湿了半边,想起里面放的是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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