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由一怔。后者却毫无所觉,正转头看其他货架。

    顿了顿,君君旋即收了笑,一言不发地把豆奶扔进购物车,而后松开了扶着车子的手,后退一步。

    小小丝毫未觉,一边推车向前,一边弯着笑眼感叹:“君君好厉害哦!个子又高,性格又好,还那么漂亮。还会雕塑,开咖啡店,简直……太厉害了!”

    君君应着,忽然觉得有点热,于是脱了外套拿在手里,跟了上去。

    小小左右看了看,问:“君君吃肉吗?”

    君君点点头,到了肉制品区,小小来回瞄着问道:“君君比较喜欢吃什么肉?”

    君君扫了一眼:“都可以。”

    小小犯了难,最后拎着里脊和排骨,感叹:“君君太好养活了!”

    有了肉,其他的菜买的时候便相对容易些。结账的时候,超市正好推销会员活动,小小于是乐颠颠地办了会员,君君本来想说没必要,可看小小劲头十足的样子,终究没说出口。

    出了门,小小把会员卡塞君君口袋里:“还是交给君君保管吧!我总是弄丢东西。”

    君君见她拿的吃力,便又挑重的接过一些。

    “诶诶,不重不重,我拿我拿,好吧,你拿你拿……”小小在君君的眼神威胁下闭了嘴,想到那张会员卡,又忍不住开口:“啊!好便宜啊!有这张卡就是九折啊,下次用的时候就是八五折了。还好我们办了张卡,简直太划算了!”

    小小似乎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幸好有卡啊!”

    像是要长久地在一起生活的样子,让人心软得不忍心揭开下面的真相。

    天气还不凉,硬质的卡片隔着薄薄的衣物传来微热的温度,听旁边的话音落下,君君才转过脸笑着问:“小小这是在向我要夸奖吗?”

    从超市到租住的地方约莫步行十多分钟的距离,小小接过东西,好让君君腾出手来开门。

    “三楼啊!”小小环视一周,“这里的环境真不错!”

    开了灯,君君回头和小小一起把东西拿进去。换了拖鞋,小小问过厨房的位置,便叫上君君提着东西进了厨房。

    冰箱打开,里面堆了一堆的苹果。君君有些尴尬,把肉塞进去堵住。小小又急忙拿出来,把东西悉数递给君君,然后一样一样拿过去摆好。

    冰箱很快塞满,苹果被用心地单独隔出来,取放都很方便。

    两人洗过手后,小小开始淘米煮粥,切里脊,来回忙个不停。君君帮忙洗好菜,便退后倚在门框上,一动不动地看着。

    突然有种幸福的感觉,不知从何而起,却丝丝缕缕地紧紧缠绕,刹那间浸透心扉。

    君君摸出那张会员卡,拿在手里,不断摩挲。

    晚饭馒头菜粥,君君难得吃撑了,和小小收拾完碗筷,两人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我看君君平常都不在家做饭吃的吧?附近好像也没什么早餐店。要知道,早饭可是很重要的,必须要吃。不过君君放心,我刚把豆奶取出一半儿放厨房了。君君早上可以用热水沏豆奶,再煮个鸡蛋。方便又营养。”

    君君一一答应,小小格外满意地侧了侧身,然后指着卧室:“两间屋子都有人住吗?”

    君君顺着看过去:“靠阳台的那间是我在住。旁边是乔安在住。她经常出去旅行,所以屋子大多数时间都空着。”

    小小又看向乔安房间边上的楼梯,君君见状于是问:“要去二楼看看吗?”

    小小点点头,紧接着问:“可以吗?”

    君君看着她笑,忽然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等小小捂着额头夸张地喊叫时,转身上了楼。

    小小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跟上去。

    二楼是只有三堵墙的屋子,首先入眼的是一面靠在墙面与之等大的玻璃。

    玻璃边看起来切割地很随意,却又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玻璃上面贴着很多照片。每张照片都是不同地方的风景,选景的角度很新颖,也可以说很刁钻。唯一相同的就是每张上面都有一个背对镜头的人影,正伸展双臂,仿佛在拥抱自然。

    小小不由走近,听到身后的君君提示:“可以揭下来。”

    小小小心翼翼地揭下一张,反过来,相片背面正中贴着双面胶,右下角写着:“这里。我来过。”下面署着日期。小小挨个揭了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每一张背面都写着那两句话,下面署着不同日期。

    小小退后一步,看着满目的照片,感慨道:“我只是听哥提过一句,说是乔安姐喜欢摄影和旅行,还是个作家。”

    君君补充:“她还学了三年的雕塑。”

    “好厉害……”

    玻璃临近的那面墙带了一扇规规矩矩的窗户,窗户正对着一套烤了白漆的桌椅,桌子上放着一盏烤了黑漆的台灯,以及一个黑色不规则烤漆笔筒,里头几只黑白两色的笔,再往右是一摞摆放整齐未用过的稿纸。

    桌子往右些许,原木制的书架靠墙占了一半面积。除了中间两格,全部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中间两格塞满了手稿,靠下一格右角放着一本书。书架正前是一个大红色的球形沙发。

    小小一一看过去,最后指着中央右下角的那本书:“《虫子在他乡》?那本书哥买了一本,说是乔安姐写的。我看过,怎么说……”

    “怪诞文学。”君君指了指书架,上面满列卡夫卡文学集,《百年孤独》《巨人传》之类。

    小小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怪诞。很费脑子。”

    桌子左边,与玻璃正对的那面,是一个素色帘子,紧紧拉着。君君顺着小小目光看了一眼,直接走过去一把拉开,露出帘子后面的世界。

    沿着墙壁拐角的流纹双层置物格,上面放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雕塑。木质,石膏,玉质,玻璃钢,黏土,树根,陶瓷,材质的种类很多,雕塑的花样也很多。

    屋子中央放着一个台子,旁边是可以调节高低的圆凳。屋子角落里放着两个纸箱,一个木箱,和几个装得半满的编织袋子。

    君君走过去打开木箱:“这些是雕塑要用的东西。”又指指编织袋:“那里是需要的原料。”

    小小跟过去,愣愣点头,再度看向置物格上的成品:“这些都是君君的作品?”

    君君闻言一笑:“喜欢哪个可以送你。”

    小小又问:“也就是说都是独一无二的?”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响了。小小接过,听了两句,便说:“怎么又要查宿舍?好的好的,我马上回去。”转身便不情愿地叹了口气。

    君君失笑:“我送你。”

    约莫十几分钟后,车子在本市影视戏剧学院门口停下。君君下车,扬扬下巴:“我送你到宿舍楼下。”

    影院的校区占地面积很大,昏暗交映的灯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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