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多撑胃,我怕他等会吃不下饭:你能吃完吗?要不给我分点。

    他坚定的拒绝了:不行,我跟谁分梨也不能跟你分离啊。于是我看他把一个大梨硬撑下去,我开始庆幸之前削掉了半个梨。

    小燃。我妈的声音从饭厅传来,和项北一起过来吃饭了。

    走吧,我爸妈厨艺不错。

    项北随意挽起袖子,同我一洗了手然后在饭厅坐下。我一瞧,三荤两素,五菜一汤。我爸妈平时很懒得做饭,基本上是两个菜就随便打发了,今天的菜色可谓是百年难遇,招待贵宾,相当丰盛了。

    我们四个人围着方桌坐下,桌子不大,所以一旁的项北贴着我很近,他的长腿蜷在桌下,动不动就会踢到我,不知道哪次是无意的哪次是故意的。

    就是简单的家常菜,项北你尝尝看喜不喜欢。我妈热情的招呼项北。

    项北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放在嘴里细细品尝。反观自己,直接上手,沾的嘴巴都油乎乎的,真是有够猥琐,暗暗觉得窘迫。在家里太放松,一不小心将本性暴露无遗,结果一对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吃的很高兴,对这桌菜赞不绝口,我看他眼中的光芒,知道他是真心的。我在学校听说过他家很有钱,不是一般的有钱,按理他不会喜欢这么普通平常的饭菜,怎么着也要鹅肝鲍鱼什么的,但他却很享受,完全没有大少爷的架子,平易近人的样子让与他接触的人都很舒服。想想从和他的初见开始他就是这样,这应该是我会喜欢上他的原因之一吧。

    他给我夹菜的时候,我他妈的还有被感动到,这点小动作,我爸妈都没有看出不正常,但我的心像被挠了一下。我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感性,大条的神经也可以这么柔软细腻,像热恋中的脑热小女生,这可不太好。

    兴头一上来,我妈把我小时候的糗事全说了出来:小燃这孩子从小就调皮,曾经还和楼上老王家的孩子打架,人家比他大四岁呢,高他半头他也不怕,竟然打掉了别人一颗牙,还好那是没换过的旧牙,人家才肯罢休。

    谁小时候没那么一段黑历史呢,但自己那些破事被爆出来,尤其是让项北知道,我再怎么说也会不好意思:妈,你别说了成吗。

    他却听得津津有味,那段他所不知道的时光对他来说毫无疑问是有趣的:阿燃他就是冲动。这一点引起了我妈的充分认同。我自己也知道,但这暴脾气就是改不了,冲动是魔鬼,很多情况下会造成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事。

    项北的健谈有礼哄得爸妈很开心,整顿饭气氛很好,笑声时不时就会在饭桌上响起。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在心里蔓延,这就是家的感觉吧,其乐融融,祥和温馨。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即使我不会有妻子和孩子,我也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10、

    时常会想,那时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甚至是一生中最最相爱的时刻。大家都说年纪小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我们随着年龄的增长又不敢再爱,迷茫,彷徨。反而年轻时才是最有勇气的时候,虽然心浮气躁,但我们乐于去维系彼此的关系,敢于表达自己的爱恋,好像那样就真的能够一生一世,地老天荒。

    整个下午我和项北在家里很无聊的玩起电脑,打打游戏就度过了一个下午。吃过晚饭,我妈让我带他出去逛逛,闷在家里一天也该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

    这会天微微黑了,在外面闲逛的人也不少,其中不乏有很多情侣,但都是一男一女。这样让我感觉很奇怪,很另类,就像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因为世俗的眼光,我们不能牵手,只能保持一段距离的走在一起。不但没有办法在阳光下,就连在黑夜里也不行,周围的路灯我们无处可躲。

    看路边的一对情侣,男孩将女孩的手放在嘴边,用他的手细心的捂住,还一边哈出热气。女孩红了脸,低下头笑得很甜。说实话,我初中时幻想过这种恋爱场景。

    突然我手也被牵住了,项北拉过我的手,塞到他上衣口袋里。我仓皇的看向周围,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我们十指紧扣,互相传递着掌心的温度。

    我看向他,他对我笑,笑得很了然。我的一切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在他面前,我不用隐藏,也无法隐藏。一瞬间,我鄙视自己的庸人自扰。

    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手,有点粗糙的触感。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牵手也可以代替语言,他就这样安慰了我,鼓励了我。

    我们可以在一起的。项北捏了一下我的手,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陈述句。

    我相信。我是真的相信,那么的严肃认真。我回握住他,然后,就不要再放开了吧。

    项北扯我到一边,那里花花草草多,人却少,我问他:你干什么找这么个僻静的地方?

    我想创造二人世界嘛。

    神经!我不屑道。

    我有东西要给你。他的口气乍听之下与平常别无二致,但我却捕捉到了一丝颤音,原来他也会紧张,天要下红雨了?真是稀奇。

    他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条银色链子带在我脖上,绕了一圈后在尾端用一把小锁扣住,小锁搭在我胸口上,感觉熠熠生辉,流光溢彩。链子的大小是专门设计好的,没办法从脖子上直接取下,唯一的办法是要把锁打开。

    他很激动的又拿出一条链子:帮我带上。他转过身,稍微屈膝,方便我给他带链子。

    好了。帮他带好后我才看出来,那链子上串了一把钥匙。

    这锁只能用这把钥匙打开。他得意地抓起钥匙,在我面前晃晃,钥匙在我这,你被我锁住跑不了了。

    我拼命压下想要翘起的嘴角:这不公平,凭什么你的链子就能随便取下。

    他摸摸我的头,口气软的不得了:我怎么会取下钥匙,我要锁你一辈子呢。

    我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太狡猾了,在他面前我自控能力根本是负值。我脸红得发烫,这可不能让他看见,太丢分了:先说好,你要是敢弄丢钥匙,我一定扁你!

    他轻笑几声:好好,要是那样,我随便你打。

    对了他突然小声问道,钥匙和锁还有一个含义,你知道吗?

    什么?

    钥匙是用来捅锁的。

    此话一出我立马飞起一脚,只可惜他反应够快,造成伤害值为零。

    我的锁,他的钥匙,也许从那时起我们之间就连上了看不见的红线,注定生生相惜,纠缠不清。

    他摸着我的脸,用力的捧起让我抬头同他对视,我见他说:现在是十点,还有两个小时,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么?

    我除了上学时总在计算放假日子外,根本不记日期,想了想还是一头雾水: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

    二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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