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他有一个私生子。”

    说话两人从走廊一直辩到休息区,茶水间的凌青原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楼层,这儿不是一般艺人经纪人的办公层,而是经理级别甚至以上的办公层。

    余成瀚在和邵维明吵,当然,他那个性子要说在求邵维明也未尝不可。凌青原不知晓个中缘由,只感觉邵维明的歹毒,一如既往地诛心。

    谁是谁的私生子凌青原丝毫不关心。他此刻在小心自己不要被二人发现。此刻的余成瀚被噎得半响说不出话,又不敢对邵维明发脾气。

    “我……”

    “成瀚,言止于此。公共场所丑话我也不想说第二遍。你回去休息吧,最后一轮好好表现。”邵维明为余成瀚叫了电梯,一直按在向下键上,似乎不看着他走自己就不松手。

    凌青原猜测这时候的余成瀚一定是恨恨地,怒火冲冲上头但嘴却跟扎上了一样找不到出气口。电梯滴滴滴长叫,接下来是很用力的脚步声,休息区终于安静了。

    凌青原端着茶杯站在烧水壶前,打定主意等邵维明离开再走。然而邵维明似乎铁了心和他作对,不紧不慢优游自若地往开水间走来。

    他的气息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凌青原没有回头,依旧慢慢品着茶,直到他伸手揽上了自己的腰。

    “邵先生。”

    “有现成的茶水实在太好了。和小屁孩说得口干舌燥。”邵维明从程鹤白手里抽走茶杯,仰头就饮,一滴不剩:“看来这里放着正山小种是有道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迎来了品茶人。”

    “原来是邵先生的办公区,怪不得有这么好的茶。”凌青原转身对邵维明说道:“邵先生在忙工作,我就不打扰了。”

    “留步。我哪里是工作呀,刚才不是在上思政课么。”邵维明故作惆怅在茶水间里转圈,委屈道:“我父亲哥哥的妻子姐姐的丈夫,这位先生的非法律认可婚姻生子,他吵着找我要角色要演戏。可我只是个商人,又不是开马戏团的。”

    凌青原嫌他绕人,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不就是你大伯连襟的孩子么。”出口之后立即后悔,反应这么快,明摆着告诉邵维明自己不小心听了他们的谈话。

    邵维明似乎毫不介意这点破事被人听到。他摆摆手继续自己的话题:“人呢,总有适合不适合的。我说过,鹤白你这样的才适合被人欣赏。那小子,糖要给佛也要送,回头还是让他去精通吃喝-嫖-赌吧。”

    “邵先生过誉。”

    邵维明走回程鹤白身边,撑手坐在储物柜上旁敲侧击问道:“前天喝醉酒好了么,当时回去有没有什么不方便。”

    凌青原猜测邵维明在打探什么,想了想说:“休息了一下已然好了。谭先生好心,把我捎到市区,车也好打,很顺就回公寓了。”

    邵维明很开怀地笑了笑,亦没说是或否,而是转移道:“鹤白你酒量也就马马虎虎,这将来发展可怎么应付。这回我是知道你临界点了,回头一点点帮你练上去。”

    凌青原没应和也没推辞,依旧带着疏远的神情站在一边,等着他说话。

    “谭岳那个人呢,还是有气的。当然,我说的不是生气的气。三十前半不算年长,正是艺人的黄金年龄,做到他那个程度已经无以复加了。气度气场、气质也好,当然傲气也不缺。”

    凌青原猜想他绝对不会单纯表扬一个人,更没有善心去认可一个对手。在自己面前这么抬举谭岳,该有深意。只听邵维明继续说道:

    “能得到他青眼相加是不易的,鹤白,你要珍惜啊。”

    “是,和谭先生合作能学到很多东西。”凌青原抛出了一个稳如泰山的答案。

    邵维明似乎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他从储物柜上跳下来拍了拍程鹤白的肩膀:“以他为师、为台阶或者目标亦未尝不可。鹤白,我挺鼓励你和他多接触接触。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也相信你将来不会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艺人。”

    凌青原真的困惑了,他实在看不懂邵维明因何而言,多和谭岳接触……这番论调究竟又有什么目的。邵维明有些凉薄的眼睛轻佻地看着他,这个生意人竟然有比演员还有精湛的演技。

    邵维明凑近程鹤白黑中带赤玄色的双眼,口中吐出的炙热呼吸完完全全喷在程鹤白的鼻尖唇上:

    “……当然,不管你如何……向他‘学习’。有一点请你牢记:你……是我的人。”

    第37章 三十七章

    谭岳翻了翻手机相册,里面有几张他近来从微博网络等等途径找到的照片。照片的主角都是一个人,程鹤白,他的公开档案也被翻得滚瓜烂熟。

    几番接触,这个年轻人身上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介于熟悉的怀念和奇妙的眷恋之间。但谭岳非常肯定,自己并不熟悉这个年轻人。于是他只好把一切归结于自己太累了,产生的错觉。

    吴栋提醒他走路要看路,宏新大厦里非常繁忙,若是撞到了那个女艺人,不小心给照到了,又是一桩不见血的轩然风波。

    谭岳把手机上锁揣进口袋里,由衷感叹道:“终于是最后一轮了。”

    演播厅后台,凌青原和邢云韬、刘可真挺融洽地聊着天。这几场节目下来,他们表面上已经建立了不错的关系,今天是最后一轮,他们这些新人将领到什么角色的确让人期待,说不准,很可能会有正式的戏剧合作。

    余成瀚脸色发白,阴恻恻地独坐在单人沙发里。也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情绪差,他的低气压让任何人都敬而远之。

    前两天凌青原曾八卦闲聊地问过袁薪,是否知道宏新邵氏有什么亲缘背景。袁薪说宏新出品的影片,哪怕题材小众或者是烂片,都能在魏丰排上不少场次。早就有人猜测两个集团的关系。

    “所以邵总才能那么有底气地跟我们这些学员说,只要是宏新拍的电影,凡获准国内上映都能拿到最长的档期嘛。所以坊间才传出宏新想捧谁,完全是一句话的事儿。”袁薪当时回忆道。谁都知道魏丰主攻地产和商业综合体,经营有国内一流的影院。

    与袁薪的验证一相核对,凌青原了然,魏丰的老总的确姓余,叫做余魏泰。邵维明口中的大伯连襟的私生子,无疑就是余魏泰的儿子了。

    所以说,余成瀚是个很被边缘又不可忽视,身份尴尬的年轻人,处在不上不下的成长环境里有坏脾气也是可以料想。

    第五轮的选拔流程已经出来,节目组把三个场景台词分给四位选手,并且告知他们需要熟悉的角色。一会儿上台,会有戏中的出演嘉宾依次和他们搭戏。这不仅考察他们演技,还有记台词和瞬间入戏的水平。

    刘可真是唯一的女性,自然没有人和她竞争。凌青原是最后一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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