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成小溪流向他半敞的警服衬衫,消失在引人遐想的地方。

    程鹤白手背擦了擦额角,明显松了一口气:“嗯,以后除了打斗和街战,大概也不需要集中这么大规模的警力了。”

    果然,那边传来通知说,第一天拍摄到此结束。明天主要拍胡峻山赴黑帮卧底前的戏,以他在城市行走为主,穿插回忆。许笑川还有几个黑帮喽喽有戏,还有与焦娇一次回眸邂逅。

    一些演员三五成群离开,工作人员也在收拾和整理今天的拍摄。凌青原挺怀念地环视周围,忙碌的片场果然让他亲切。忽而一只手伸向他领侧,凌青原微惊,发觉是谭岳在帮他顺衣领。

    “差不多就把扣子扣上,别着凉了。”

    谭岳嘴上说着手里做着,心里却不这么想。他想揭开他的一切,撕破他的伪装,好像有一匹野马在他脑海里呼唤,让他不顾一切地上去询问他、验证他、拥抱他……而话到嘴边,只变成了不要着凉。

    凌青原站着不动,眼睛瞥着右下角。谭岳的手帮他理了扣子,又把衣领翻好。他听见那谭岳轻轻叫了一声“鹤白。”

    “鹤白,袁薪叫你一起走,明天的戏,好好演。”

    “谭老师……”凌青原刻意出声提醒谭岳,话没说完,那个男人已经转身走了。

    第42章 四十二章

    “鹤白,维明先生让我给你准备六神薄荷喷雾,还有补水的饮料。”黄锡拎着一个纸袋,陪程鹤白去剧组的路上说道。

    “黄先生,不用这么麻烦的。”凌青原说,黄锡本来只是他的经纪人,不是助理,用不着忙前忙后管这些琐碎。

    “反正我现在除了你没其他什么工作。而且你的工作也都是维明先生布置的。哦对了,既然我比你大,你干脆叫我锡哥就行。先生来先生去,别扭。”

    凌青原应了。他俩随便说了说剧组和拍摄的事儿,很快到了片场。这场重头戏是胡峻山,以及女主角的首登场。张术黎根据昨天的情况,少安排了一些任务,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排上胡峻山和许笑川商议卧底的事儿。

    袁薪今天依然到了,他是戏份重的大反派,需要时时观摩学习。另外,大概也因为今天会有男女主角擦出火花,现场特意邀请了少量宏新集团控制的媒体。

    胡峻山想要熟悉这个城市。他在街道上晃悠,随便钻进一家台球城,看似是为了消遣。他要了个桌,摆了球拿起杆,眼耳八方很快察觉周遭氛围很独特。这是蛟龙帮控制的一处下线,出没的大都也是他的小弟。

    胡峻山镇定自若地清球,高超的技法吸引了坐在前台的焦娇的注意。焦娇询问能不能加入他的球桌。胡峻山答应了,两人设下赌局。当然,最后的赢家是胡峻山,他干净利落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让焦娇输得体无完肤。

    这一局,胡峻山成功吸引了焦娇的注意,并俘获了她的好奇心。

    胡峻山和焦娇这一场邂逅猎-艳,没有真心的双方肉-体吸引,到底会开放到什么程度,是在场几位记者最好奇的。

    《虎斗》剧本层次并不多,许笑川戏份中常。凌青原已经把台词人物摸得滚瓜烂熟了。开机第二天就上映大戏码,自然也是宏新运作的结果。凌青原吸了吸鼻子,一切都为了炒作,铜臭味儿太重,熏得慌。

    相比,《琉璃锁》的剧本都可爱得多。

    甄莼总是出戏,不是忘词就是忘动作。词和动作都记得了,表演则特别僵硬。制片人邵立荣在旁边喊着,让谭岳手把手去教她。有长枪短炮对准了台球桌,就想拍出谭岳附在甄莼身上,教她打球的镜头。

    谭岳有些恼火,他知道往后还有更让他恼火的在等着。

    昨天和许笑川搭戏太顺了,以致让他忘了自己合作的这一群都是些什么人。制片人邵立荣,从来考虑的“劲爆”胜过电影本身,骗钱水平一流,何况还傍上了大后台。女主演甄莼,如果能拿出一半陪老板的热情和经验,都能比现在演得好。

    谭岳示范了两次,甄莼还是不会打台球。她打不出焦隆妹妹的那种霸王花的干练气场和妙龄女子的媚态。谭岳将就着,按着她的手教她摆杆对准,以及击球瞬间的爆发力。不是很过火,不过场面也让记者尝到甜头了。

    谭岳撇开甄莼让她自己找感觉,回身找上了邵立荣:“邵制片,从宣传需要取一些照片无可厚非。不过,这样明目张胆就不好了吧。”

    邵立荣摸了一下上嘴唇的小胡子,跟谭岳打了两圈太极。听说他要找经纪人商量这件事,才让记者收敛一些。

    凌青原也堵得慌。这段时间他早看出来谭岳也是个爱惜声名的人,他的成就全靠实力。可人在圈里身不由己,要么选择前身坚持自己默默无名,要么只有向现实妥协。

    “鹤白,是觉得热吗。”黄锡问道。

    “没事儿,我看今天可能真排不上我的戏了。锡哥要是有事儿要忙,就先去忙吧。”

    “你的工作就是我的工作,你不用担心我。”

    导演椅上张术黎把准了炒作底线的那根弦,居中宽慰了谭岳和邵立荣,很快拍摄重开。台球场景终于过了,又反复了几遍两人对话。

    “既然我赢了,条件就像我们刚才讲好的,我打球免单。”

    “这算什么要求。真没想到你就这么小的胃口。还是男人吗。”

    “小?你信不信我能把这个场子打到无人敢来。”

    焦娇嗤之以鼻:“你倒是试试。”

    “要再开一场赌局吗。”

    焦娇问:“输了你怎么办。”

    “就按照你刚才说的。不过……我要是赢了呢。就再换个场子让我打。”

    “好大口气。”

    之后胡峻山果真在台球室里单挑所有客人,起初有人愿意和他一较高下,比试条件是输了就给他磕头叫一声爷爷。一天下来,他收了无数个孙子。渐渐有人不愿和他比,只想自己占桌玩球。胡峻山一把匕首插在桌边,“友善地”询问比不比。他没有用暴力,甚至没有威胁,纯粹是气场压制。一周下来没人愿意来这间台球室。

    焦隆知道了这件事,有手下劝他把这个闹事的地痞给轰走,他问惹出事儿的焦娇怎么处理。焦娇说,找一个能压制他的,她不信不服这个男人就一定无懈可击。

    她想让胡峻山输,输给自己。因为她不承认输,也不承认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袁薪的镜头感和台词功力都比甄莼好。可两人表演出来的感觉,只是焦隆毫无主见听从妹妹的主张,而不是一个黑道霸王有阴谋算计、步步为营,黄雀在后。

    张术黎摇了摇头,这压根是猫熊而不是蛟龙啊。

    谭岳坐在袁薪空出来的椅子,挨着程鹤白。他觉得只有在这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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