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我早已有了长久稳定的终生伴侣。”场下哗然,纷纷追问,谭岳却到此为止地表示诸位无权询问他的个人生活,他也没有责任公开。

    “……所以说,我已有终生伴侣,我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大家不必抬举我为完美无瑕的神,我会犯错会道歉,但也请抬贵手勿因风声流言而挞伐我。”

    记者不弃不馁地询问他转型是否因为伴侣厌恶娱乐圈的态度,或者因为没有佳片良作获本年度玉兰奖提名,“愤而”暂别公众视线以图之后东山再起。

    记者的提问一向都刁钻地刺人要害。谭岳没有恼,依旧十指交叉地放在桌面平静地回道:“如果您是这样认为的,我没办法修改更正您的思想。我只需要对我说过的话,所作所为负责。再一次重申,我和斐德公司的合约到期不续约,并将在一段时间内转幕后。将来时间成熟,我自然会重回演艺。只是希望,到时候这儿更加宽松自由。”

    谭岳的声明一石激起千层浪。网上粉丝爆发了挽留男神的自发签名活动,但是谭岳的官方微博却毫不留情地给过于热心的粉丝浇了凉水。

    后续效应都是由吴栋帮谭岳处理的,他特地高光圈出了谭岳长微中的某一条:严正声明他不是男神,他有自己的生活。粉丝们哭诉,也有一些人醒悟,尊敬和喜爱一个人,就是理解他选择的生活。粉丝自发的恳求行为如火山爆发,总需要用一段时间平息和冷却。

    至于媒体,正面反面说什么的都有,这也是常态。吴栋知道,不管那些伶牙俐齿是说“谭岳负-面-消-息缠身,不得已离开演艺圈”还是说“谭岳或转型导演,新作品值得期待”亦或是说“给娱乐圈宁静空间,尊重艺人自我选择”等等,当事人先生都不上心、不在意。

    凌青原身为谭岳隐藏真名的“伴侣”,却不比任何人包括他宏新公司早知道这条消息。

    拍戏间隙,他收到程鹭白八百里加急的电话,才知道谭岳又一次先斩后奏、一锤定音地把他自己的事业给决断了。凌青原一边听妹妹哭诉,一边想着原来这片场闹哄哄的,是这个缘故啊。

    “你瞎抱怨啥,你爱谭岳你哥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我在片场,有什么问题自己找你岳哥问去。”凌青原甩手掌柜大撒把,捡来的妹妹往外推。反正谭岳哄人本事炉火纯青,都能找到好借口糊弄这姑娘。

    谭岳之前的确给程鹭白留电话了。这姑娘总觉得这象征意义类似于“签名合影”,她顶多从白天到晚上,翻开手机对着通讯录里号码和姓名摸来摸去地偷着笑,不小心拨通立刻挂掉,哪里敢当真一个电话打过去。

    化妆师叫程鹤白补妆,准备重拍。凌青原跟程鹭白连忙推脱不多说了,要工作。又嘱咐他好好学习,准备考试,别一天到晚撒丫子寻思她岳哥咋样,嫌弃她亲哥如何。

    她哥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程鹭白一头闷气碎了少女心。她咬牙切齿地想她哥哥不安慰一个失去偶像的妹妹也就罢了,还故意揭她短。结果……她一失手把电话给谭岳拨了过去。

    “鹭白?”

    听见沉而润的男声,似笑而又温和地问她名字,程鹭白心肺复苏,玻璃碴子都给缝回去了。这丫头无数次地想她岳哥脾气好好,人超级棒,各项指标一流力压她亲哥无穷大。

    程鹭白紧张:“岳……岳哥,回承平了么。在……在忙吗。”

    “不忙。《末世》杀青了,最近我在休息。”谭岳说。程鹭白侧耳细听,发觉电话那边似乎有轻柔的钢琴声,看来他真是在休息。

    不在忙就好。不对,打扰她岳哥的休息也不好哇。程鹭白滚雪球地紧张,突然觉得不知道该说啥了,想问的话也给忘到一边。

    “鹭白……是想问我工作上转型的事儿吧。”谭岳问。一切与凌青原相关的好东西,他都打心眼里有耐性,鹭白小朋友可以算在其中。至于与青原相关的坏东西,他可以分个三六九等差别对待。

    “戏演多了,想休息休息。就像猪肉吃多了想尝尝鱼肉一样。”

    程鹭白哦了一声,出于敬仰谭岳的魅力,默默接受了这个不是回答的回答。程鹭白还没来及问他什么时候回归,他口中的伴侣是谁,却又听见谭岳打听她亲哥怎么样。程鹭白翻了个白眼:“他在拍戏呢,什么《家有七宝》,忙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谭岳自然知道凌青原的近况。不过俩人关系还没告知程家人,总不好打听太多连每顿饭都关注一遍。于是他转移话题:“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考文化课了吧,加油啊。”

    这么接地气的问候让程鹭白从泡泡跌回现实生活,她干巴巴回道:“岳哥,您真是我亲哥。”

    电话那头的谭岳挂了线,和对面坐着的同龄人笑着说了一句:“小姑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第81章 八十一章

    经纪人黄锡于凌青原而言,最大的价值不是协助和安排他的日常工作,而是旁敲侧击地限制并监督他人身自由。活脱脱一条忠犬,却不是他自己养的。

    谭岳《末世新生》杀青回到承平市,第一时间出了个人工作变更的通告。凌青原是通过妹妹的二手消息,慢了半拍才知晓谭岳的动作。他们两人建立关系这么久,虽然工作上是倾向独立的,但暂别演艺这是大事,他只隐约透了口风从没明说,让这个“伴侣”跟世人一样后知后觉。凌青原多少有些不满。

    凌青原甚至不十分确定谭岳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前段时间,他似乎背着自己找过慕德礼,而且还拿到了《夜空下的游乐场》剧本。那俩人,是打算重组剧组,然后拍制他的“遗作”吗。

    拍摄收工,凌青原着急想去和庄找谭岳问个清楚,却被黄锡拦下拉上了车。自然,宏新得到谭岳大变动的消息,也忙着找他,假惺惺问他知不知道缘由。

    凌青原自从告别琴师职业,就再也没有去过岱山雅居。邵维明把见面地点约在这距离市区外老远的地儿,他十分意外。听同行的黄锡说,邵公子之前是和人商量了另一桩事儿——关于《销明草》投资主创班底的情况。

    得知程鹤白已经在前来岱山雅居的路上,邵维明晃了晃杯中酒,问对面陷在沙发里的凌道远:“事情你已经跟我大伯核实过了,还有不放心的么。”

    凌道远十指指尖相扣抵在唇间,陷在沙发里没有吭声。他之所以随商量《销明草》投资主创、谈工作的邵维明从市区赶来这儿,就是为“顺便”一见雅居主人、宏新投资的掌门人邵宏坤,询问去年夏天的事儿。

    当然,邵宏坤给了他的疑问以肯定的答案:人当晚醉得失去意识被带走,拖上快艇行到水库中间,扔下去。夏季岱溪水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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