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整个身子都在被滚滚热流煎烤。

    冀临霄铁黑着脸,伸手摸到耳根子。

    烫的。

    再摸到脖颈,烫的;下颌,烫的;双颊,烫的。整张脸都是滚烫的!

    他竟然被个舞妓搞出一身反应,更甚者,她宽衣解带展露香肩的姿态,她风情万种又冷又甜的笑容,还有她长长软软的发,娇嫩欲滴的红唇,这些全都变成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里回放来回放去,不管他怎么驱赶也赶不走女子的身影。

    脑海里的她似是得意的给他一记挑衅的笑,发出糯米般黏人的声音:“大人~”

    奇耻大辱,真真是奇耻大辱!冀临霄锤头懊恼,放声吼道:“来人,快来人!”

    这声音夹杂了内力,浑厚如洪钟,响彻半座冀府,惊得许多下人纷纷朝书房投去诧异的目光。

    离书房最近的那名婢女连跑加狂奔,如一阵风风刮进了书房,急切问道:“大人,发生什么了?”

    冀临霄抬头,和自家婢女大眼瞪小眼,尴尬的偏过头,说道:“去烧一盆热水来!”

    “是。”

    “等等,回来!”

    “呃……大人还有何吩咐?”

    “改为一桶热水。”

    一、一桶?婢女愣住。

    “还不快去!”

    “啊?是、是。”

    “等等,回来!”

    还、还回来啊?

    “把门带上!”冀临霄气恼道:“你让管家去告诉那个吕老伯,是嫌本官给他的钱少还是怎样,若是再贪别人给的,就不必来冀府工作了!”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婢女领下命令,忙转身出去关好门,照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冀大人婚前的风格就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至于婚后的风格……(捂脸遁走)

    ☆、第7章 入狱

    冀临霄信守诺言,在太阳下山前亲自赶到软红阁前,撤走了差役们,并将夏舞雩押走。

    软红阁的老鸨不知道夏舞雩和冀临霄商讨的内容是只将她一人治罪,不由面露紧张,伸手拉住夏舞雩,犹疑道:“姑娘,你……”

    “无妨的,大人关不了我多久。”夏舞雩轻轻拍过老鸨的手,安慰罢,低声嘱咐:“晓月书院那边,麻烦你顾着点。”

    “诶,好、好。”

    冀临霄打从来了软红阁门前,就没和夏舞雩说一句话,耳边除了听见夏舞雩和老鸨以及软红阁姑娘们的话别词,便是围观群众的议论。就事论事的人有之,却也有不少女人分明是在悄声议论他的容貌和气质实属上品,女人们观察入微,还有人疑惑的说:“御史大人该不会能听见我们说话吧,你看他耳根子都红了。”

    冀临霄脸一黑,忽然恼怒自己因习武多年而能够听见别人的交头接耳,那些女人的话几乎提醒了他现在还没从被夏舞雩调.戏的境地里走出来。冀临霄迁怒的瞪了那几个女人一眼,她们忙乖乖闭上嘴。

    “将织艳带走。”他没好气的发令。

    夏舞雩这便被押进一个小篷车里,刚站上去,车夫就鞭策起马来,骤然启动的马车让夏舞雩没站稳,直接栽进了车篷里。这刹那她正好看见冀临霄望来的面容,浮光掠影,车篷帘子遮住他眼底的嫌恶,也遮住了那不自然的表情。

    夏舞雩下狱了。

    她被冀临霄关在都察院下设的牢房里,单人单间,据说是待遇不错的。

    牢房在都察院的偏院里,从长满爬山虎的墙洞进去,曲曲折折进到最里面一间昏暗的房间。

    狱卒打开门,夏舞雩从容的走进去,找了个草垛高堆的地方,坐了下去,犹如回到自家似的,悠闲的整理起一头乌发。

    抬眼瞅到冀临霄杵在牢门口看她,她随口发问:“大人准备关我多久?”

    牢外的人没有回答,半晌,冀临霄不屑的哼了声,居然转身走了。

    门口的两个狱卒来锁门,锁门的那人因着一直将视线黏在夏舞雩身上,锁了半天也锁不好,还把钥匙弄掉了。

    另一人捡起他的钥匙,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哥们,先干正事啊!等到晚上了,别说让你盯着她看,就是把她给……嘿嘿,那也是你说了算的不是? ”

    夏舞雩打理头发的动作一滞,又毫不动容的继续。

    已走到拐角的冀临霄,听见了狱卒们的窃窃私语,眉头皱了皱,没有任何犹豫的快步回去。阳光从长满爬山虎的石头高墙顶射过来,将他的阴影拉的长长的。两个狱卒后知后觉的感到头顶蒙了层黑,一转眼就看到冀临霄板着脸立在眼前,神情肃然严厉,两个狱卒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其中一个心虚的问:“大人有何吩咐?”

    “善待犯人,不得以权谋私,否则本官定将严惩你们!”说罢便拂衣而去,身后两个狱卒深知冀临霄是听见他们的话了,心下一凛,再也不敢打夏舞雩的主意。

    “多谢大人。”夏舞雩柔软的声音从牢笼飘出,飘到已再度走到拐角的冀临霄的耳中。

    他双眼眯起,跫音渐渐消失。

    ***

    冀临霄刚出牢门,就遇上楼府来的小厮,说楼咏清请他过去。

    他忙转道去了楼府,一路上已经猜测到楼咏清找他的原因,大概是那三名被害官员的调查有眉目了。

    楼府里,楼咏清一袭藏蓝色长衫在一幅幅悬挂的白底题字之间甚是显眼,他的杨木桌上堆满了案卷,还有他用毛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的各种分析思路。

    见了冀临霄,楼咏清双眼眯成两条线,唤道:“临霄,我查了许多资料,大致总结出那三位大人的共同点了。”

    “说。”难得楼咏清能开门见山,冀临霄欣慰了一回。

    但他的欣慰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楼咏清接下来就开始信口开河了。

    “中书省郎中张大人除了喜欢软红阁的织艳姑娘,还喜欢一个叫若情的,那若情姑娘的画像我托人弄来了,你看看,我觉得还是织艳姑娘好看。”楼咏清边说就把手边的画卷展开了,卷中的美人花容月貌,冲着冀临霄浅笑妍妍。

    “这个叫若情的是软红阁里仅次于织艳姑娘的舞妓,参将裴将军、吏部主事刘大人,也都请过她去府上献舞,不过那都是在织艳姑娘还没成名前了。说起来,那三位大人还真是喜新厌旧啊,这样可不好。临霄,我和你说,我们要是看上哪个姑娘了可不能这样,这样做就——”

    “这就是你说的三位大人的共同点?”冀临霄沉下脸色,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说正事。”

    楼咏清瘪瘪嘴,暗道一声这无趣的老古板,继而说道:“他们之前都和若情姑娘有往来,这难道不算个共同点吗?”

    “他们既喜流连风月,就不止同一两个妓子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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