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呼吸因为前面半句而瞬间停止,赶紧加快了后面的语速,“然而真正害你如此的,却是本该清醒的我。”

    仿佛想到什么,他缓慢地抽出内里的手指,轻轻地揉了小会,这才抬手去那看依旧染了些微红的指尖,言语中不禁有些自嘲,“说来说去,我才是那个乘人之危的无耻之徒。”

    “无关谷主!”这话对徐祯无关痛痒,听在钟毅耳中却如炸雷一样。他惊恐地窜起,却因施在腰背上的力量只得堪堪挺了上身,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一切均为属下之过!是属下无能中了暗算,是属下无耻勾引谷主……是、是属下……属下……”

    说道最后,男人不免羞耻的闭上眼睛,余音也是越来越小,他胡乱地说着,却并没有让徐祯宽慰半点,反倒将那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砰地一下再度引燃。

    “不要脸地坐在我的身上扭腰摆臀?!”徐祯猛地将人压在身下,用力按住那想要别开的头颅,“钟毅!这侮辱的是你,还是我?!”

    渗人的寒意急速蔓延,突发的杀意几乎让钟毅去拔枕下的利匕,却在记起对方身份的立即卸下劲道。

    早就知道那夜后的谷主变了,却从不清楚竟变得如此之大,大得令人如此心惊!

    钟毅呆呆地看着那跨坐在自己身上、俊美得宛若神祗的男人。明明同样头发松散、一丝不挂,却不见半分狼狈和不雅,而那威压仿若有生具来的那样,自内而外地逐渐弥漫,却比从前任何一次更加强烈、更加震慑人心。

    如果知道钟毅此时有这种想法,而就是这样的想法让他连辩解都忘了,徐祯肯定会气得嘴角抽筋。然而他并没有读心术,于是只能自顾自地发脾气,甚至还在没注意到男人已经看呆了的情况下,毫无怜惜地啃上方才被咬得破口的嘴唇。

    徐祯从来都是个喜欢攻城略地的主,发觉好声好气的开导没有作用,自然果断改变方针。那条柔软的舌头没怎么费劲就撬开了双唇,直接滑过齿缝往深处的口腔强硬地钻了进去。

    上颚、牙床,甚至咽喉的深处都被一一舔过,徐祯此时再也没有半点体贴,只是毫无怜惜地扣着男人的后脑勺、逼着他大张着嘴巴应付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刁难,全然不顾那堆因为无法吞咽而不断溢出、糊了满脸的透明唾液。

    直到钟毅几乎窒息,徐祯才将人丢了开来,却依旧维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凶狠地说道:“老子都没嫌弃的人居然敢先自我嫌弃?听着,既然要了,你就是我容情的人!而我容情的人,决不允许自残自伤、妄自菲薄!”

    25、第七道荤菜 逗(一)

    狠话是搁下了,但相较愣愣发呆的钟毅,徐祯简直是后悔得抱头。先不论自己的心思尚未定下,怎么能在问也不问的情况下,仅凭冲动就擅自决定别人的一生呢?

    是的,一生。

    徐祯知道,自己不过认下一句,那人便会定会应他整整一生。却不知早在最初的一夜,那人便已自然而然地留出了身子。

    在钟毅的认知里,主子碰过的东西便永远只能属于主子的,即便事后没被处死、终此一生也绝不可被他人碰触。因为那样会污了主子,污了那个踩在云端上的男人。

    而徐祯,当然不知在这里头藏了什么“美丽的误会”。他话放完了收不回去,索性决意顺其自然来。最重要的是,最初的一次他还能将其视为“容情留下的烂摊子”,如今却真是自己下手……正如对钟毅说的那样,那日他可清醒得很,所做得一切皆为自身的意愿,丝毫半点也怨不得旁人。

    责任是必须的,哪怕对方已不是处……呃……

    扶着自己的额头,徐祯突然苦笑不得起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处不处又有什么关系?他徐祯前生怎样的床伴没有过,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对一个木木呆呆的大石头动心了又有何难?

    “谷主?”许是瞧到徐祯的动作,站在他身后的钟毅微微一顿,最终还是上前了半步,不甚确定地说道:“谷主可是觉得累了,厨房里备了新做的糕点、可要属下取一些来?”

    徐祯愣了小会方才记起、屋中还有这么个人,他歪头琢磨了一下,晃眼瞧见外头明媚灿烂的日阳,索性丢了手中的毛笔、抬手去拽男人的胳膊。

    钟毅本就微向前倾,触不及防被人一拉,差点摔进徐祯的怀里。他微微一动、本能地沉身维持平衡,却又因了徐祯的动作形成一个古怪而艰难的姿态。

    “谷……谷主……”直到这刻,钟毅才意识到徐祯是要将他拉倒下去。然而此刻他已完全站稳,再倒下去实在太过做作,只得尴尬弓着身子、祈祷谷主能够再拉一拉。

    徐祯彻底被这傻样逗乐了,在容情的记忆力,这人虽然话少一点,出手之时却不乏狠厉,在谷里也算是数一数二可靠的男人。怎么这会轮到自己,就变成一个傻大个了呢?

    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直到在男人略深的皮肤上逼出几分红云,徐祯这才纵容地动了动胳膊。这次他可没有使劲,然而从里到外“全副武装”好了的男人却立即下倒,那速度快得好似有人从后面推了一把,就差一头栽到徐祯腿里去了。

    这都什么毛病,徐祯哭笑不得地将人往上托了些许,缓慢地揉着胯骨附近。他又没聋,那么大的撞击声,怎么可能听不见?

    “自那之后,也有好几天了吧。”吻了吻男人的眉角,徐祯悠悠出声。他的声音很是轻柔,再加上暧昧之处的那些动作,更添了几分淡淡的情色出来。而钟毅自是注意到了,他踌躇了一下,才慢慢地点了点头,“已是六日。”

    26、第七道荤菜 逗(二)

    不料这人竟老实至此,徐祯愣了小会、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他俯身含住男人微启的嘴唇,那位置明明厚实得很,咬起来却意外柔软。徐祯心下一动,叼着下唇又舔又吸,直到那处发红略肿,这才将舌头伸进早已门户大开的口腔之中。从始至终,钟毅没有丝毫反抗,只是任那谷主攻城掠地,抢夺原本属于自己的部位 ,只有偶尔一下才会动用舌头试探的回应。

    湿润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朵,徐祯卷着那条软舌不断深入,四处挖掘着遗漏的敏感。大量的唾液被刺激得迅速分泌,只是刚刚囤积不久,就被舌头往咽喉带去。钟毅努力地吞咽着口中的唾液,他全身发软、再也支撑不住地将体重全部落在徐祯的腿上,若非后颈被人撑着、想必已经瘫到倒在身后的书桌之上。

    一缕银丝终于从嘴角满了出来,因为说不出话,钟毅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亲吻,只觉得那条灵活的舌头似乎要舔遍自己口中每处,让他浑身发软、燥热非常。而当那柔软潜入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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