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界限。

    脑子还没转回来的谷主浑浑噩噩地这么想着,不免觉得羡慕起来。他看着容天歆按住影十七拽了自己袖子的手,坚定而认真的摇了摇头,而影十七也同样直视回去,好半天才叹息着松手、退了开来。

    随后,徐祯听到了几乎颠覆了他两世观念的一长段话。

    具体怎么说的,他反应了好半天才整理明白。中心思想大概就是,钟毅是个能生孩子的男人,而那个种族……哦,民族,叫做彝族。

    泥马彝族不是云南、四川什么的带着大帽子、穿得花花绿绿、叮叮吊吊的少数民族吗?怎么会变成只有男人、并且是可以生孩子男人的种族!

    现任谷主更凌乱了。

    容天歆将徐祯既混乱又疯狂的样子看在眼里,确定其中没有半点厌恶和鄙夷,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其实他何尝不是在赌,赌自己得到的所有情报、赌他的儿子真的变了。

    即便他很清楚,就算是自己、也只能看到儿子想让他看到的,听到儿子想让他听到的。这也正是因此,他才觉得自己的儿子确实发生了改变,变得稳重、变得周全、也同样有了那份柔软。

    而这一刻,他确定自己不仅看准了,也赌赢了!

    “其实,当年我也与你一般。”容天歆慢慢放柔了声音,不再似之前解释钟毅身世那样平铺直叙。而徐祯则扶着脑门翻了个白眼,一抬胳膊止了他接下来的发言。

    “暂时,我不想听到更劲爆的故事。”现任谷主默默地走回桌前,用手指烦躁地敲了小会,竭尽全力平复心情,“也就是说,钟毅最初那两次只是彝族所谓……‘承受者’的自然反应,”而且还是从初次接受后的次日开始,每30日为一个周期,直到受孕才会……泥马这是女人的大姨妈吗!徐祯的内心再次于狂风中大声怒吼,面上却板得死死的,或许可以说他已不知该有什么表情,“并不是您对他下药的缘故?”

    当时觉得会有这种恶趣味、并且能在他们无法察觉的时候顺利下手的,也只有这位便宜老爹了……其实现在想来,他更愿意是因为这样。

    容天歆点了点头,过一会又不满地说道:“除了你,我从不对谷里其他人出手。”

    徐祯嘴角狠狠一抽,决定暂时先把这事搁置,他细细回忆着每次的时间,确定钟毅在最后一次应该“发作”的时候没见动静,心里慢慢沉了下去,“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钟毅确实已经怀孕了。”而且还可能已经有一个来月了,如果没有“月经不调”。

    “除了不会‘发作’之外,还会有什么别的表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用起命令语态,毕竟比起那个骇世惊俗的设定,他更担心钟毅的身体。

    容天歆居然也没察觉,他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因人而异,就算是女人,妊娠反应的程度也会有所不同。”

    徐祯慢慢地吸了口气,他合掌拍了两下,很快便有一身漆黑的影卫从房梁落下、跪在自己的面前。作为影卫,他们早就懂得什么该听、什么该忘,但撞上共事许久的那位护法、还是这般惊人的真相,难免会起些许波澜。

    “传话下去,让榕城那边给我把人拦下来!他若不从,就说是我下的死命令!”

    影卫愣了一瞬,但很快便应下急速离开。而影十七见徐祯完全没有隐瞒的打算,也算终于放下了心。

    “这般,谷里的事就拜托父亲了。”徐祯放完话,行了个礼便要离开,却在还没迈出几步的时候,被容天歆急急叫住。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断给你下药吗?”

    徐祯听完,一嗓子就吼出来了,“还不就是因为你们俩那破事吗?!”知道了那么多,他当然不会认为容天歆真是喜欢研究怪药才拿他玩儿的了!但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在乎的是钟毅,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这么在乎,这样焦急烦躁、心乱如麻的感觉也从没在他身上发生过。

    他忍了这么久,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谁知,容天歆竟比他还激动,他一把抓住徐祯的衣襟、完全失了常态地咆哮道,“我们俩那破事?你觉得这样对十七公平吗?对不顾一切将你生下来的父亲公平吗?!”

    又是一道晴天霹雳,即便早就有所猜想,实际听到的时候徐祯还是恨不得撕碎容天歆的嘴巴。

    这个世界出现了男男生子也就罢了,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是男男生子的产物啊!泥马冒出一个便宜老爸也就罢了,来两个是闹哪样啊!!!

    老天还是让他被爆头死掉算了,他一点也不想住在从肛门里出来的身体里啊……

    ……

    ……

    好在,还有个钟毅。

    也好在,只有这么个钟毅。

    徐祯缓慢地叹息一声,他看了看站在一旁、完全没有半点表情的影十七,终于默默停了下来。

    容天歆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松了多少口气,他拉过全身僵硬的影十七、将人按到椅子坐下,一口饮尽凉透的茶水、将过于激昂的情绪冲淡一些。他说话的语气还算平稳,但伴随着渐渐展开的叙述,原本坐得笔直的影卫则微微颤抖起来。容天歆俯身去吻他的发顶,一点点地将恋人如何在差点武功全无、双腿残疾的情况下艰难地生下了“他”,好不容易救回谷里,最终还是失去了生育能力;再如何被遗忘了一切的“他”百般羞辱、百般嗤笑。

    真是作孽。

    听完一切,浑身膈应的徐祯只有这个感想。

    说白了,容情就是个苦逼的娃。他被一个男人生出来后,本来和父爹(……)过得和乐融融的,谁知十来岁的时候乱玩玩没了一阵,等雾谷将人挖回来的时候竟连自己是谁都给忘了。泥马忘就忘了,常识却还没忘,那不知聪明还是顽固的脑子不知怎么拐的,死也不愿承认世上会有产子的男人,硬是给容天歆按上了个搞基出轨背叛老妈、最终还把老妈的遗物全部丢弃的罪名。甚至只要有人试图劝解,他就会得了失心疯似的摔东西、杀人,各种抓狂,最无语的是这破孩子偏偏天资优异,会走路就开始习武,十多岁的时候已经可以动不动就玩走火入魔了。

    容天歆和影十七断定,这是病,得治。于是他们就开始了漫长的炼药和试药的生涯……

    当然每次实验完毕,容天歆就会将人引过去爆一回真相。容情毫无例外的继续抓狂,他们只好用药迷了送着回去。

    最离谱的是,容情每次闹完,就会把发生过的事情忘个一干二净……干净得就算读取了容情所有记忆的徐祯,也不知道这部分的内容。

    然后周而复始,直到影十七的同族钟毅同学不幸遇害……

    这本狗血的小说!这个神展开的剧情!

    徐祯就算猜得到容情的身世、猜得到容天歆的用意,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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