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而来?

    秦伯年又搬开了一次,发现一块发绿的饼子正贴在床头柜的后头。

    原本这对查案并没有多大的帮助,可秦伯年脑中灵光一闪,深黑的眸子也倏得提了起来。

    “小夕,你怎么知道是手抓千层饼发霉的味道?”

    “我以前拿泡面当主食之前,吃过好一段手抓千层饼,这东西在四九城很普通啊,大街小巷都有。怎么了吗?”

    手抓千层饼的确不是什么高档食物,大至酒店,小至路边摊,在四九城从街头到街尾,随处都可以看见。

    可问题就出在手抓这个词上,如果事先电话上的按钮上涂上毒药,那死者拨打电话后又吃过用手抓的东西,那么很可能最后致命的一刀并非凶手捅上去,而是死者忍受不了毒药带来的疼痛而自杀。

    所以时间上,会那么紧密。从拨打电话到死亡,中间间隔不过一个小时。

    当然,这个猜测是大胆的,甚至是有点张狂的,并且彻底颠覆了先前的可能性。

    然而严青接下来接到的一通电话,更让滋生在秦伯年脑中推论的又加深了一分力证。

    挂掉电话,严青皱起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明显皱着眉头,“排查监控的结果出来了,四个路口,并没有可疑车辆和行为可疑的人。”

    秦伯年一听,心中更是一惊。这么说来,很可能根本就没有破门而入杀人之说,凶手在电话上涂上毒药并且谋划死者吃必须用手抓吃的食物,要真是这样,那这个案子就更复杂了。

    操控一切的幕后真凶,手段的高明,心思的缜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第93章 请君入瓮

    俞夕暗暗观察了两个男人的表情。

    秦伯年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墙面,眼底深处也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当他弹墙面的动作停止,突然看向严青,“死者吃的食物化验过吗?”

    严青短暂地愣了下,“没有什么问题。”

    秦伯年听完,目光缓缓移到了床头柜那部电话上,“电话动过?”

    “电话是旅馆的财物。”严青有些不明白了,死者死的时候离电话的位置很远,电话上没有任何血迹。采集指纹的时候也重点放在了刀柄和食物外包装这种地方。其实严青被问得有些发虚,电话这一点是警方忽略了。

    秦伯年像是看出了严青的心虚,微微勾了勾唇角,“身上有塑封袋吗?告诉老板这部电话我们暂时借用了。”

    严青是个聪明人懂他的意思,掐灭了手中的烟蒂,很快从衣服内袋里取出一个大号的塑封袋,并且带上了手套将电话装进去。

    走出房间之前,严青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来的消息给出了一个突破口,刚才就在排查监控的人员认定没有可疑人物之后,四个路口发现了一辆可疑的货车,从a到b的路口,有一辆车同一车型,但是车牌并不相同,而且这辆车的两个车牌均为伪造车牌。

    货车从a路口进入,但c和d两个路口并没有看见这辆货车的踪迹,但到了b路口,车型出现,但是车牌却已经被换掉了。

    车子从进入到离开的时间正好在死者死亡前两个小时,如果是这样,那事先谋划一说成立的可能性更大了几分。

    秦伯年从严青嘴里听到这个消息,两个都沉默了,随后两人的眼睛皆是一提,像是读懂心思般相互点了点头。

    俞夕不明白了,整个过程她虽然都听见了,可她还是云里雾里,甚至不晓得秦伯年和严青究竟发现了什么。

    很快,严青和秦伯年从房间里走出去,她跟在后面,看见两个男人在吧台处停下来。

    严青问吧台的老板,“发生凶案之前,那个房间有没有人住过?”

    “我看看。”整个旅馆的工作人员现在都认识严青和秦伯年,所以很快配合。翻了翻记录,老板说了句,“喔,有一个男人住了两个小时。”

    秦伯年心头顿时像是被秤砣抵了一下,急不可耐地问,“登记的姓名是什么?”

    姑娘遭遇秦伯年极黑的眼睛,有些被吓到,“当时旅馆里只有这一间房,本来是说不租终点的,后来他给了全天的钱,又说没带身份证只住两个小时所以就没登记。”

    严青问,“长什么样子?身高,年龄之类的。”

    “身高挺高的,长相没有看见,因为当时他一直在咳嗽,带着白色口罩和帽子,不过听声音应该不超过三十岁。”

    如秦伯年所想的一样,这些人的死应该都围绕着同一个秘密。

    ……

    陆氏大楼里,总经理办公室的窗户紧闭,房间里的暖气恰到好处,陆言脱了外套,一件加厚衬衫穿在身上没有冬日里衣着的臃肿感,整个人看上去都十分有型。

    他在自己的办公室踱步,宿醉醒来,浮动在眼前的是俞夕昨晚极倔强的一句话。

    他感觉自己对俞夕的占有**有增无减,女人,他不玩了,酒吧,他也不再去了,周围的朋友好几次打电话来询问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就连白槿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三声敲门声过后,门被推了人推了进来。

    “在想什么?”白槿的声音很苍白。

    他回头,轻蹙眉头唤了声,“妈。”

    白槿做在沙发上,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儿子,“秘书说你最近很焦躁,常常心不在焉,文件也屡屡签错,究竟在搞什么?”她的话是严厉的。

    陆言敛了下眉,淡淡道,“我没事,只是最近有点心烦而已。”

    白槿的语气变得稍稍柔和了些,“心烦什么,和妈说说。”

    陆言又在办公室了踱了一圈,最后脚步停在了白槿面前,他一抬头,开口便是一句,“我想投资星焰。”

    他已然无计可施,这个办法是唯一能接触到俞夕的办法,更能将俞夕和秦伯年的一举一动都光明正大地纳入眼底。

    白槿的脸色当即一沉,如果是半年多以前陆言提出要投资星焰她无话可说,可现在星焰马上要改朝换代,这时候把资金注进去无疑会中了某人的计策。

    白槿太清楚秦伯年要的究竟是什么,陆言一旦涉足,那陆氏很可能就完了。

    她站起来,嗓音坚决,“我不同意。”

    “为什么?”他惊了,这几年公司投资的项目母亲虽然也会过目,但最近一年已经很少管了,而且陆氏投资下去的资金,最差就是不赚钱或者微微亏损,大多都还是盈利的。

    白槿的脸色有些发青,嗓音更提高了一分,“总之不管你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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