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禄堂一想:“不错,枕边人一语抵千言”

    “那你可同意合伙?”我问

    孙禄堂却皱了眉,转头问我:“我还有一问,天大好事,你为何找我?”

    我白了他一眼:“我哪有钱财办工厂?也就认识你一个从商的,还能找谁合伙?”

    孙禄堂一笑,道:“事情是好,可我家你知道,我得回去问下老头子,他才是家里管事的”

    “那你问去啊”我听了推他回去

    “好,我把这图纸先拿回去让老头子看看,你先去我们常去的酒楼等我,问好了我去找你,不然我得跑这么远到你家”孙禄堂交代完上了马

    我送走他也策马进城,到约的地等他。茶壶空了三次,才看到孙禄堂来了。

    “怎样?你父亲可愿意?”看他进来我急忙询问

    孙禄堂喝了杯茶,才点头道:“同意是同意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父亲说,这将来利钱,要三七分,你三”

    “什么理?”我皱眉问

    “我父亲说,做这物,办厂、雇人、贩售、安装都得人手钱财,钱都他出了,不公平”

    “可本来约定就是他出钱我出设计,如何不公平了?”我皱眉

    孙禄堂:“这样,四六,我去跟老头商量,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再让我觉得他就不做了”

    “好吧”我应道,谁让我没实力开厂,“对了,对外说这锅炉是你家做的,千万别提我,我跟你合作的事也别说出去。先前我就在府里安了下,差点挨了顿罚,要让我父亲知道我从商,手脚保不齐就废了”这重农抑商的朝代,按杜构那脾气,还真有可能。

    孙禄堂怜悯地看了下我,道:“成,那现在就算定了,只是我们将来要买卖,得给货物取个好名”

    “‘锅炉’不行?”我问

    “太俗,这物一般人安不起,所以我们的客人主要是高官富甲之人,这么俗气的名字,配不上他们身份,得高贵点才行。”

    安个锅炉还弄这么麻烦,病的矫情。

    我想了下,道:“‘青炉暖’怎样?再配上句诗附庸风雅,‘凿窗启牖看残阳,半天红霞温酒香’”唐初北方一带婚俗,围青布幔为屋,谓之青庐,新人于此交拜。我取同音异字。

    言罢孙禄堂连连叹秒,青炉青庐,同音不同字,但人听了看了免不得就想到那洞房花烛夜,名字一事,拍案定了。

    孙禄堂奇怪地瞧了我半天:“三全,认识你许久,可我觉得还是没看懂你,你从哪学来的这些稀奇玩意?难道国子监里有教这个的博士了不成?”

    听得出孙禄堂话里的揶揄,懒得白眼他,道:“世上多少行,杂书多少种,看多也就会了”

    孙禄堂一笑,道:“没想到你也不爱看四书,对了,突然想起来有一事忘了问你,你那炉子在哪里浇铸的?”

    “东市铁匠铺,怎么了?”

    “你在一家做的?”

    “不是,分了三家,我不想被人知道”

    孙禄堂皱了下眉,道:“虽然这样,可还是不妥,既然要做,我们自然要做到‘世上独此一家’,别的不说,你去铸锅炉的那家工坊一定得买下来,里面铁匠做过,若是不买下,以后必成隐患!”

    听孙禄堂这么说我也意识到了严重,忙指给了他地。他看了之后告辞,回去请示孙父。

    ☆、第69章 开业

    “雅正表哥”衡山握着手炉,正看着某处发呆,转头看见来者扬了笑意

    长孙曦笑了下走了过去,行礼道:“见过公主”

    “不是说过我一人时不必行礼吗”衡山嘟嘴不满

    长孙曦闻言面露失望,呢喃着“你一人啊”朝周围看了圈。

    “怎么?你不是来看我?”衡山不满

    “没,没有”长孙曦忙解释

    衡山噗嗤一笑,道:“表哥,你就不能不把全部都写在脸上吗?”

    长孙曦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后脑勺,七尺男人此时却腼腆地像个孩子。

    “表哥,这些日子你去哪了?也不来看我”衡山埋怨道

    “派了事,刚回来,你知道,监察御史平时无事禀奏是进不了宫的……”

    “你怎么这么实诚?”衡山无奈看了长孙曦一眼,沉思了下,问道,“你可听说了西突厥的事?”

    “什么?”长孙曦一脸迷茫,“不是要和解吗?”

    衡山听了面色沉重了下来,看来长孙舅舅他们没跟表哥讲,可不讲,看着表哥什么都不知她又不忍,每个人都该有一次努力的机会,即便注定要失败,也要试一遍。

    想着衡山道:“和解的条件,是皇姐嫁去和亲”

    看长孙曦还是不懂,衡山狠下了心说了最后一句“新兴皇姐……”

    长孙曦大吃一惊,僵在了那里。半饷回神,追问衡山怎么回事。

    衡山全告诉了他,劝道:“表哥,你去和皇姐说了心意吧,别等她出嫁,这辈子就没机会了”

    “不,不会的,不会……”长孙曦只是呆呆重复着,衡山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蓦地起身,连礼都没行就急急跑了出去。

    衡山看着长孙曦离去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长孙曦对新兴的心思,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偏偏当事人还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一直喜欢傻傻看着……

    而新兴,此刻正在晋王府里。

    李治端着茶杯,抿了两下茶叶,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不速之客。

    “何事需皇妹亲自来访?”李治问道

    新兴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皇兄是不是丢了什么配饰?”

    李治迷茫道:“配饰多了,不知皇妹说哪一件?”

    “皇兄最喜爱的玉飞天”说着取出了块玉佩,“这是皇妹在路上捡到的,可是皇兄掉的?”

    李治看见玉佩眼神一闪,随即却喜道:“确是本王掉的,劳烦皇妹送回来了”

    “皇兄是承认了?”新兴一笑,“那皇兄可否跟皇妹解释一下,为何你的玉佩会在我宫里宫女的屋内?”

    李治:“皇妹在说什么?什么宫女?”

    “一个名唤‘琼鹊’的宫女,最近不见了,敢问皇兄可知道人在哪?”新兴道

    “你的宫女我如何得知!”李治怒道,“只是块玉佩,相似的多了,许是我眼花,可能我的那块在屋里放着”

    “哦,上好的和田玉,又是和佛学有关的飞天玉,不知除了皇兄,还有谁也好佛?”李芯道

    李治冷了脸,逼视新兴:“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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