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回到了从小生长的地方,大黄显得有些兴奋,屋前屋后的跑了一圈之后,耷拉着耳朵来到了秦风的身边,似乎它也感觉到缺少了一些什么。

    从刘家告别之后,秦风就来到了这个自己和妹妹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看着早已破败不堪的那间平房,秦风心中有诸多感慨,听麻四说,自从这里出了命案之后,就是那些后来的拾荒人,也没有一个敢住进来的。

    铁道两边长满了齐人高的杂草,显得愈发的荒芜,往日经常见到的羊倌也不见了,虽然日当正午,却是给人一种y" />森森的感觉。

    秦风久久的站立在屋前,当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一列火车呼啸而过,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发生命案的缘故,这里的加水点都被遗弃掉了。

    “大黄,你说小葭会去哪里?”

    秦风的声音有些苦涩,拎起放在脚边的背包,自言自语的说道:“大黄,走,我就是用脚去量,也要把这条铁路走完!”

    在夕阳下,向前方蜿蜒曲伸的铁轨旁边,一人一狗被拉出两道长长的背影,背着旅行包的少年还在时不时的大黄狗说着话,偶尔能得到“汪汪”的两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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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风尘仆仆的秦风来到了距离津道:“要饭的赶紧走,白长这么大个子了,干点什么不能吃饱饭啊?”

    在**十年代,曾经出过一支有名的队伍,那就是“盲流”,词面解释是从农村中盲目流入城市的人。

    盲流最早要追溯到五十年代末的那场全国x" />饥荒的时候,当时几乎所有的非城镇户口的人,都曾经有过要饭的经历。

    到了后来,任何没有城镇户口的人都被列入到了这个行列里,而一些乞讨要饭的人,正是盲流大军中的主力,因为他们的流动x" />,正符合了盲流的特x" />。

    笔者对这类人群没有任何的歧视,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流动x" />催生了许多罪恶的发生,小偷小 />就不说了,很多恶x" />伤人案件,也都发生在这个群体之间。

    所以到了九十年代末期的时候,很多人只要看到那些拾破烂的流浪汉,就会下意识的进行一些防范。

    这个小工厂前段时间就丢失了一些钢材,所以看门的老头自然对秦风就没什么好脸色了,没拿扫把赶人已经不错了。

    “大爷,我不是要饭的。”

    虽然带着妹妹最初曾经要过一段时间的饭,但秦风并不认可这个说法,很认真的纠正了老头的称呼后,秦风拿出了包烟,给老头敬上一g" />,开口说道:“大爷,我真不是要饭的,路过您这,想讨口水喝。”

    “哎呦,红塔山啊?从哪儿偷来的啊?”

    见到秦风手中的香烟,看门老头愣了一下,不过随之就满脸怒气,伸手抄起了门口的大扫把,那架势像是真要打人了。

    “汪……”

    老头刚挥起扫把,大黄冷不防的从秦风身后窜了出来,一口咬在了扫把上,吓得老头连忙扔下扫把,往后退了好几步。

    “大黄,回来。”

    秦风唤了一声大黄,随手将那包红塔山扔了过去,苦笑着说道:“大爷,我的不是要饭的,不给口水喝就算了,我能问您点事儿吗?”

    “小子,不是要饭的穿成这样干什么?”

    九七年这会,一包红塔山也要卖到九块钱的,而老头一个月看门的工资不过就200多,平时抽的都是几毛钱一包的大前门。

    眼见秦风毫不犹豫的就将一整包烟扔了过来,再加上秦风那一口的津说吧,怎么搞成这幅模样啊?”

    看在那包红塔山的份上,老头在秦风喝完水后,又递了条湿毛巾过去,说道:“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没事从仓州走到这边来干嘛?”

    一般来到这货场的,大多都是那些为了回家省路费的民工,或者是想换个城市讨生活的盲流,但像是秦风这样带着条大狗一路走来的,却是不多见。

    “大爷,是这样的。”

    秦风这一路上早就说顺了口,“我和妹妹以前经常在铁路上玩,有一次妹妹爬到一个平板车上,谁知道那列火车一下子开了,妹妹没能下来,我……我这都找了好几年了……”

    这一番话,秦风也不知道重复多少遍了,但每一次说完之后,对方的反应总是会让他失望,这一次秦风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不过老头听完秦风的话后,却是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妹妹?多大的孩子呀?这每年都有不少流浪的小孩在货场里,要我说,还真说不好……”

    “我妹妹四年前八、九岁的样子,皮肤特别白,眼睛大大的,笑起来像个月牙儿一样,对了,当时她留着个娃娃头。”

    听到老头的话,秦风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老头的胳膊,急道:“大爷,您……您见过我妹妹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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