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旁。

    顾贺做完这些,跑来过来,看着一脸懵圈的君子念,笑道:“少爷,此刻太阳正烈,您不如效仿穆王殿下,去车中避避暑气罢。”

    君子念觉得自个儿确实有点晕头转向起来:“顾贺你再说一遍?”今日的太阳真是大,天儿真的是太热了。

    顾贺低声道:“少爷,出了闲话还有穆王殿下在前头顶着呢,您放心,咱们带出府来的全是心腹,这些闲话绝不会外传的。”

    这是大家一起阳奉阴违、当睁眼瞎,放纵主子们不顾廉耻、不顾礼节了?

    君子念头更晕了,他被扶上马车时,看着十分像太阳太猛晒晃了眼的模样,季云薇见他更是满脸关切,“君三郎,你怎么了?脸色红成如此模样,可是晒到了?快些敷敷脸……”

    君子念见到心上人,这心上人满脸的担忧,满眼中全是自己,他脸色越发红、呼吸越发困难了。

    ……

    皇家马车规格同季府的不一样,这马车里头宽敞舒适,不仅能坐,还能卧能躺。

    季云流进玉珩钻进了车内,盈盈笑一下,推着瓜旁到他前面:“外头如今热了,七爷吃些瓜解解渴。”

    西瓜正新鲜产出,在车中开西瓜,满车都透上了清甜的瓜香,玉珩闻着瓜香看着自个儿前头摇团扇的少女,伸手抓上她的手与她交握在一起,另一手接过那绣花团扇,替她扇风道:“你在季府这两日睡的可好?”

    “好呀,”季云流一副小媳妇模样的用竹签挑起一块西瓜塞进玉珩嘴中,“知晓要跟七爷来紫霞山中受福,红巧昨夜早早催我去睡,我一夜睡至天亮,大好。”

    西瓜在嘴中咬出一口的甜汁,七皇子咽了下去,仔细看了看心上人:“日后那些脏手的事儿别做了,由我在,这些事儿都交于我便好。”

    季云知晓他说的是什么事儿,靠他更近一点,攀着玉珩胳膊笑着点首:“好,我亦怕祖师爷怪罪,有七爷给我撑腰,我以后混吃等死就好了。”

    “混吃等死?”玉珩永远觉得跟季云流聊天十分新鲜,理解了字面意思后,他放下手中团扇,搂上季云流的腰身道,“我这两夜睡的不好,你再陪我睡一会儿,我想抱着你睡会儿。”

    这人摒弃了曾经的清高自傲,这抱着你睡的话说出来那叫一个坦然不费劲,似乎就是咱们来吃饭般简单。

    两人又不是没有抱着一起睡过,季云流看了看他脸色,见他确实疲惫,从暗阁中拿出小被子便急火火扑向他道:“好好好,咱们来睡觉。”

    玉珩:“……”

    这猴急的模样……我似乎没有说错什么,表达错了什么罢?

    七皇子确实没有表达错误,六娘子也没有理解错,两人衣裳整齐的躺在一起,一人拥着一人的腰身,一人枕在另一人的臂弯内,在宽大马车内,缓缓睡去。

    马车行驶了半日,只眯了一会儿就醒的季云流安静无声的用“我老公真他妈帅,连睡觉都酷毙了”目光如烈火一般盯着依旧闭目在睡的七皇子,而后,听到马车外的几声扣敲声,席善声音传来:“七爷,快要到紫霞山的北面山脚了。”

    玉珩听得声音,睁开了双眼,对上漆黑黑的一双桃花眼。

    问:你旁边睡着帅出天际的男朋友,当男朋友刚睁开眼时,头一件事你会做什么?

    答:亲他!

    季云流看见玉珩睁眼,丝毫没有迟疑,一探头,把自己的唇盖到玉珩嘴上,重重亲了一口:“老公,睡饱了吗?”

    玉珩刚睡醒,被偷袭了一口,那一口还是只盖个唇而已,压根不叫亲吻,于是自己再探过去,“睡饱了,还未亲够。”七皇子细细吻了她一会儿,这才让两人坐起,问外头,“还有多久到紫霞山北面的山脚。”

    席善:“莫约还有一刻钟。”

    两人乃睡觉规矩之人,只是躺了一会儿,再规矩也会头发散乱一些,季云流帮着玉珩理着发,不解问:“七爷,你特意让他们绕到紫霞山背,可是什么事儿要做么?”

    “嗯,我来瞧一瞧。”玉珩同样帮季云流理发鬓,“上次来紫霞山中便想来瞧一瞧,后来被玉琳一搅和,没去瞧成。”

    “七爷是要瞧什么?”

    玉珩:“我两月前,死于紫霞山的北面山脚。”

    季云流的手蓦然一顿,放下手,诧异的眸子看着他:“原来是紫霞山。”

    她来来回回在大昭的地图志上找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想到玉珩死在什么地方的,既然玉珩能重生一遍,也许他死的地方就会有能借他寿命的灵物!

    若真的是紫霞山,那么是不是秦羽人也会知晓这个灵物到底什么!

    第二六零章

    玉珩诧异于季云流的诧异,亦停下了手,看她:“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季云流眼里含笑,一脸的桃花状:“七爷,咱们不如在紫霞山中寻一次宝罢,去瞧瞧到底是何物让您起死回生的。”

    玉珩瞳孔猛然一缩:“你是说,我的重归一世不是天道为之的?”

    “这事儿,我也不清楚。”季六侧过头,伸手掀起车帘,沉吟,“但能让七爷重活一世,定有灵物相助,灵物乃是世间千年乃至万年的奇物,修道人得之可增进道法,寻常人得之,可延年益寿。”

    玉珩忽然有些茫然,他这些日子颇为忙碌,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儿,此刻忽然想了起来:他似乎从来也没有跟季云流说明白他乃是重活一世之人的!

    那时在宫中,他请求季云流画道平安符于他母后,那时候季云流似乎就知晓了上一世他母后的不幸……而那时的她神情丝毫无诧异之色,似乎早就知晓的模样……

    自己每一次同她讲自己前世之事时,都是那般的坦然无隐瞒,那般的信任眼前之人……

    “怎么了?”正在观望车外的季云流蓦然感觉被握的更紧了,不解的转过来,看着玉珩,“七爷,您想到什么了?”

    玉珩幽幽道:“牡丹花下死,我做鬼也不会悔的。”

    季云流:???

    ……

    一行人停在紫霞山北面山脚下,被君子念扶下马车的季云薇瞧着只有树木与野花的田园风光面带不解:“咱们停在这儿是要寻什么东西吗?”

    君子念接过芃芃手中的伞,移到季云薇头顶,跟上她,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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