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微微抬头,感激的朝她拜了拜。

    莫雅只是叹了一口气,心中百味杂陈,其中滋味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好在这个时候下人敲门,“这粥熬得久,很是入味,你刚醒来也只能吃点清淡的了。”边说边走出去拿了食盒,再回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白茗喝完了一大碗的粥。莫雅这才准备离开,临起身,却听白茗说道:“谢谢你。”想必,她昏睡的这三天,定是莫雅守着的三天。这份情,她需知晓。

    莫雅抿嘴一笑,出去了。

    待人走后许久,白茗才缓缓地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月明星稀,眺望着远方。

    她当时跟着夏蘼来莫府,大致上记得两府相隔不过一条街。如今,这条街,在她看来,却是鸿沟,她很想见对面的那个人。

    不知道,这个时候,王爷是不是已经入睡了?白茗摸出那方帕子,上面绣着蘼字,她轻轻地抚摸着,一遍又一遍。

    想起当日念书时读到的一句话: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白茗扯出一抹苦笑,她的心怎么也收不回来了,可是那个人不要。

    被她心心念叨的夏蘼,却睡得异常安稳,甚至是连翻身都少有,一夜无梦到天明,夏蘼起早,总觉得有谁在庭院里挥着木棍的声音,她推窗一看,别说人影了,连鬼影都没一个。夏蘼自嘲的摇摇头。

    她一起来,就惊动了守夜的下人,不一会儿就端着热水进来伺候她。自打前几日白茗被撵了出去以后,瑶宁闭口不谈她同白茗说起的事,生怕遭连累了,也越发的小心。赵嬷嬷瞧着她谨慎,便调到夏蘼跟前伺候。

    早膳是油煎包两个,一碗小米粥,一碟酱菜,几片橙子,还有两个白煮鸡蛋。这几日来,夏蘼一个人静静地进食,从前那般随和的气质,如今换成了冷淡。伺候的人谁也不会没事去触霉头。

    一时间,沉默寂静。

    膳后,她洗了手,换了公服,上朝。

    待下朝,或被宣同女帝说话,或直接回府,日子简直单调的不行。

    今儿回来的时候,不巧,马车被挡住了,夏蘼询问何事?车夫回禀,似乎有人喝醉了在大街上闹事呢。“主子,可要绕路?”

    夏蘼嗯了声,听见车夫嘀咕着什么纨绔,她打帘子瞧了一眼,哟,这不是工部尚书方敏家的丫头吗?之前曾同董明洁,万丝一起的那个方雪雪。瞧见她,夏蘼的心情就好了,吩咐道:“停车。”

    她走到方雪雪跟前,见她喝的酩酊大醉,冲着谁都笑,一笑还流口水。方雪雪坐在地上,见有人朝她走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抱着腿再说。这倒是惊住了车夫,要是王爷有个好歹这可怎么办?

    夏蘼也不恼,蹲下来拍拍她的脸颊,“这不是方尚书的女儿吗?这是……”

    “你认识我娘?”方雪雪打了个隔,老远都能闻见酒味,夏蘼首当其冲,挥了挥手,二话不说让车夫把人送上马车。又瞧见旁边着急的都要哭的人,“你是她的随从?”

    小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见夏蘼生的好看,又是这般温和,险些忘记了她家主子正被人给带走呢。她点了点头,再看向夏蘼,还未出声询问,先听她说道:“回去禀告吧,这儿离本王府邸近,先带回怡亲王府了。”

    等马车都走远了,小女孩才回过神来,怡亲王?一拍脑袋,赶紧跑回府去。

    被拖到王府里的方雪雪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先不说在马车里被夏蘼蒙着毯子揍了几拳,就是进了王府,立马被丢给下人,命令将其洗刷干净,连一点酒味都不许有。好嘛,王爷发话,谁敢不从?

    方雪雪刚从澡盆里探出头来,换口气,又被摁下去继续搓,如此几番,等到方尚书上门求见的时候,她都还没从澡盆里出来呢。

    方尚书坐在厅内,见王爷怡然自得的品茶,她不好打断其雅兴,只能笑脸相陪一直干坐着,心里盘算着那小畜生又是干了什么事,前段时间因着董明洁的事情,她把小畜生打了一顿,才消停了会儿。

    儿女都是债啊。

    等她默哀好,夏蘼也差不多摆完谱,咳了两声,“今儿凑巧回来的路上,碰见令爱,便先带回府了,大街之上撒泼打滚,实在不雅。”

    方尚书连忙称是,朝夏蘼拱手道:“多谢王爷,只是……不知小女现何处?”

    “正在府上休息。”夏蘼颔首说道。你问什么,她回答什么,就是不说让你去见的话,方敏无辙了,如坐针毡。

    先前只为了惦记熊孩子,等这半响功夫下来,方敏瞧着王爷的架势,便同她攀谈两下,说些不痛不痒的话,“王爷修身养性之法可有涉及?”

    夏蘼眉梢一挑,“粗略读过。”她拨了拨茶盏里漂浮着的茶叶,“赵尚书也曾拿过此类的书籍给本王看过。”夏蘼放下茶盏,看向她。

    方敏笑而不语,敢情坑在这里等着呢。

    好一会儿后,“近来,兵部恐怕不安生了。”方尚书如此说道。夏蘼倒是不在意,似是没听见她的话,让下人去将人来过来。

    方敏起身朝她道谢,“多谢王爷,不然我那不孝女还不知道丢人成什么样呢。”说道她女儿,真心是不省事的主。这边刚谢过,那边便来回禀:“回主子,方小姐……在客房睡熟了,这……”

    这小畜生倒是心宽,方敏瞪眼摇头,示意手下几个,“还不去把小姐抬出来。”又转头朝夏蘼道歉,并且再三言之他日定当上门道谢。

    送走人后,夏蘼心情甚好,转身踏进书房,刚想喊白茗来磨墨,嘴张了张,整个房间里空无一人,她转头,身后再也没那么一个人跟着了。夏蘼眼睑垂下,那抹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随后而来的赵嬷嬷瞧着如此,“主子,是否要老奴来研磨?”

    夏蘼摇摇头,“今儿乏了,我躺会儿。”她在书房里也放了一张躺椅,看书看累的时候,就躺在上面,昏昏欲睡时,享受着白茗扇的扇子。

    赵嬷嬷从外带上门。

    夏蘼走过去,拿起扇子来,看了看,轻轻地摇了两下,风似羽毛缓缓地扫过她的心田,有点痒,有点闹心。她躺下,又扇了几下,随后扔到了一边,静静地闭目养神。

    这一睡,遍睡到了晚上,直到肚子打鼓,她才醒过来,可是不愿意睁开眼,不愿意起来,心里烦躁的狠。

    最后,饿的厉害了,她只好起来。

    屋外守着瑶宁,听见动静,隔着门敲了敲,问道:“主子,可是醒了?”待听见屋内的回答,她推门而进,伺候夏蘼起来,又是端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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