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让莫雅觉得熟悉,半响回过神来,她当日便是带着白茗同夏蘼这般说道的。咬碎了牙都只能往肚子里咽的事情,莫雅嘴角微扬,笑说:“谢殿下关心,这等消息……”话还未说完,下人来报,宫里来旨意了。

    莫雅心一抽,转头望向夏蘼,却见她低头吹着那茶水上漂浮的茶叶,一副闲散之姿。见她投来目光,夏蘼缓缓起身,道:“既然你有事,我便不叨扰了。”

    同莫雅一起出去,夏蘼单手负于身后,“想来你成亲这般大事,总归是要忙些的,不如将白茗送回来,你也好专心忙你的终身大事。”

    原来,铺垫这么多等在这里。

    “殿下这是……”

    “莫姑娘接旨吧。”宣旨的人已经进来了,身边还跟着夏芊,她见夏蘼也在这儿,一笑,“姐姐也在呢。”

    “顺路。”夏蘼颔首而道,退而居边,她身为太女,这接旨之事又同她无关,故而她可离去亦可站着不跪待旨意宣读完再行离开。

    听着圣旨上一字一句的话,再看着莫雅平静却又有些苍白的脸,夏蘼站在旁边,微微昂首,她知道她做的不是一件对的事,更准确的说对于一个太女来说,这不是一件符合身份,利益的事。

    而她,这么做了。

    为了一个人。

    待莫雅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后,夏蘼凝眸浅笑道:“可喜可贺。”

    “不敢当。”莫雅低声道。

    “咳咳,”夏芊清了清嗓子,打断她们二人的寒暄,微笑着跟莫雅说:“还是得先祝贺你一声,本公主奉命来操办这场婚事,不知莫姑娘有何特别喜好?”

    “有劳三公主,莫雅无特殊要求。”莫雅说完,眼角余光看见夏蘼的背影已经出了门槛,很快收回神来,又谢了夏芊一回,赶紧请她入大厅喝茶。

    夏芊也不推辞,随着她入厅后,低头似不在意的拨弄着茶盏,“说起来,莫姑娘还得多谢谢二姐呢。”

    “哦?”

    “怎么莫姑娘不知道?”夏芊佯装诧异的抬头看她,“你同二姐感情深厚……”停了下,笑了笑,“想来定是二姐不欲让你知道,担心你为难呢。”

    “不知三公主说的是何意,莫雅愚钝。”

    夏芊不动声色的啜了口茶,“莫不是这婚事,是你求着二姐去说的?”见到莫雅脸色更苍白,夏芊心下明白算是炸对了,赶忙故作掩嘴状,“难道你不知?那怪本公主多嘴了。”

    莫雅牵动嘴角勉强笑了笑,三两句后借故身子不舒服,算是变相的下逐客令了,夏芊很爽快的起身。

    待人一走,莫雅握紧了拳头,一下子砸到桌上,将茶具震的嘭嘭响。

    好一个夏蘼,竟然拿这是来恶心自己?莫雅蓦然抬眼。夏蘼兜兜转转那么多弯,不就是想将白茗要回去吗?呵……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的种。

    想到这儿,莫雅缓缓地站起身来,她就是想留白茗在府上,一点也不想放回去,如今人在她府,难不成泱泱大国的太女,还能来抢不成?

    “莫姑娘?”坐在窗边看书的白茗,听见动静转头便见冷着脸进来的莫雅,右手滴着血,白茗眉头微皱,起身找来纱布,“莫姑娘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一边干净利索的拉着莫雅的手,帮她处理伤口,这种事,当年在上书房干的多了。

    莫雅愣愣地望着她,直到手包扎好,还一直盯着她看,仿佛要融入骨血中一般。白茗瞥了眼,那伤口一看就是自己砸什么碎片上的,那便是她心里有事需要发泄。白茗心想自己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白茗……”良久后,莫雅唤道。

    白茗嗯了声,收拾好东西,她刚起身,却被莫雅抱了个猝不及防,差点没被扑倒在地,好歹是习武之人,很快稳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白茗,别离开我好不好?”莫雅的声音里带着丝颤抖,让人不忍拒绝,白茗站的笔直,不敢有一丝松懈,她轻轻地拍了拍莫雅的背,“有什么事,先放开我再说,好不好?”

    “不好,”谁知莫雅一口拒绝了,“若是我一放手,你就会跟着别人走了。”

    白茗哭笑不得。怎么觉得她今日说话就跟喝多了似地,白茗以为她遇见什么伤心事了,在这里莫雅最担心的恐怕也就是宫里那位的想法,和她本国的继承人一事。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夏蘼两天说的成亲之事。

    难不成是这个?白茗脑子里灵光一闪,又觉得不大可能,甩甩头,想先安抚莫雅,岂料她还未开口,那抱着她的人猛然跳了起来,莫雅拉着白茗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一手搂住白茗的腰,一手按住白茗的后脑勺,就吻了上来。

    这一吻,让白茗瞬间反应过来,伸手就将莫雅推倒在地,嘭的一声撞到了桌脚,疼的莫雅抽吸了一声。

    白茗踌躇片刻,最后还是过去扶起了莫雅,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犹豫再三后,白茗反复在心里斟酌了下说辞,道:“莫姑娘,你的心意,请恕在下无以回应,还请自重。”

    “若是不呢?”莫雅抬头望她,刚才那一推,倒是也将莫雅推的清醒了些,仿佛白茗成了她的业障,怎么也放不下,怎么做也不对,她甚至连她回国的计划都能抛之脑后想要同夏蘼一较高下。

    可是,那人却让她自重。

    白茗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坐到窗边继续看书,拿起书时,她才淡淡地说:“你打不过我,我若要走,无人拦得住。”

    莫雅捂着脸笑了,笑着笑着眼泪顺着指尖流出。

    她想起当年在上书房里,有一次,白茗被关在偏殿里,夏蘼又被女帝叫去抽查作业直到天黑才回来,是她偷偷的将馒头扔进偏殿里,又将钥匙偷出来放在找人的夏蘼必经之地,这才让白茗没受多少苦。

    犹记得,那夜飘起了雪,夏蘼扶着白茗一步步走出去,而她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只为了能看白茗一眼,想看她是否安好。

    她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关注白茗的。是因为她对夏蘼的好?还是因为她那偶尔间露出的笑?莫雅摸了把脸,全是泪水,指尖微热,她想起来,是因为白茗曾给过她一碗热汤。

    冬日里,先生抽查骑射,她们将她挤出去,说让她先来,不依附任何人的莫雅,只得在她们的嘲笑声,去了漫天雪花的空地里,成为先生教训的版本,一整个下午,她无数次抬臂,举箭,到最后甚至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娇贵的公主们,一个个嘲笑她无能。

    在人群散去后,白茗拿着披风和一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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