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酷无情。

    她以为他会有所动容的,至少他们有过许多的美好不是吗?

    不料现实却是给了她犀利的一巴掌,辛季冷笑道,“你的美貌都是你爹给你的,你的身份你的命都是你爹给的,这都不是你的,你就是一个盗贼,盗窃了他的一切,你真是让我恶心。”

    那一夜他将她的身体撕碎,反复的□□;那一夜,他将她的真心踩碎,狠狠地践踏;那一夜他剥夺了她的尊严,她成了一个弃妇。

    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第二日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对她言笑晏晏关怀备至,人人都羡慕她找了个好夫君,却不曾得知她昨夜曾落入地狱。

    到了皇宫,拜谢皇帝的时候,宝珠和嘉言的笑容刺花了她的眼睛,那样的笑意才是真正的爱,原来一直都不曾看出那人是在和她逢场作戏。

    当她把茶水递给皇帝的那一刻,她竟发现皇帝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她愕然,因为她看清了那一眼厌恶是明明确却对着她的。

    日子如流水一般滑过,新婚夜之后,辛季再没进过她的院子,辛家众人心知肚明,却也没有说什么,看来辛季养外室的事情是人尽皆知的了吧,唯有她一人还蒙在鼓里,说不定连孽子也是有了的,若不然怎会不催她生子?

    她已经许久不曾进过宫了,她害怕皇帝的冷眼,害怕宝珠的笑颜,更害怕宫里的人知晓她只是一个怨妇的事。

    她怀孕了,她以为这个孩子的到来或许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可以将辛季的心拉回来,然而并没有,他冷淡的说了一声‘恭喜’让他好好养胎,便离开了,只剩下她一人,心如死灰。

    她原以为他是在外面有了孩子,才会对她如此冷漠,对她的孩子如此厌恶,直到有一日她按例进宫报道。

    “依云为什么会怀孕,你不是说你没有碰过她吗?”是皇帝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却没有了之前的慈爱,反倒包含着万千怒火。

    依云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她的孩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期待他的降临。

    “我确实没有碰过她,至于孩子我就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也许是她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故意装出怀孕的假象来的,也许是她受不住寂寞了,在外边找个野男人,一不小心就留下了孽种。”辛季的讥讽道。

    凭什么,辛季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出这样的话吗?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如此不要脸,当初的那些誓言你都忘记了吗?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都不晓得了?她好恨,她好后悔,她恨自己瞎了眼竟然悬了这样一个阴狠毒辣的人做夫君,害的不只是她,还有她未曾出世的孩儿,她后悔当年为什么要来到这四九城,为什么要被这个人渣的花言巧语迷惑了。

    依云狠狠地攥紧拳头,任凭指甲陷进手心,血一滴一滴的落下,代替了原本要落下的眼泪。

    他们不是不认吗,不是不让吗,她偏要生下这个孩子,她要好好的养育他,让他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狠狠地打脸。

    她原以为生活的艰辛也就如此了,还能有比她更为艰辛更为悲惨的事吗?不,还是有的。

    “依云是什么性子,朕还不清楚吗,她会让一个陌生男子夺了她的贞操?她会做出假孕的事情嘛?”依云松开拳头,原来还是有人相信她的,父皇也不是真的无情无义,他只是不习惯表达他的感情。

    只是这拳头还未完全舒展开,陷在手心里的在扯出来的时候又是一阵疼痛,她痛得想要呼出声来。

    “辛季,你做了就是做了。不要否认,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依云心下稍微,手心的疼似乎也淡了不少。

    “阿宏,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只是爹娘一直催促我要个孩子,加上那晚我喝醉了才会对她那样的,后来我醒后就发现这件事情了,心里也很是后悔,更害怕你会误会,你会离开我远去,所以我才一直压着这件事情不说的。你放心我从那以后一直都没有踏过她的屋子半步,不过我没有想到就一次也会让她怀孕。”辛季声音听起来有些懊恼,有些忐忑,还有对心上人的急切。

    ……

    依云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她总算是明白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外室,也没有什么私生子,辛季爱的人根本就不是女人,他从头到尾都在骗她。还有父皇,她可算是明白了那一日敬茶时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了,原来是这样。

    辛季背叛了她,父皇背叛了她的娘亲。

    可是她不服啊,不甘心,为什么这天下的渣男都让她们母女两碰上了,她一定要爆了这个仇。

    只是身下为什么越来越疼,一阵湿热的东西溢了出来,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睡了过去,只听见远方传来一道声音,“依云公主……”

    空气里飘荡着她的血腥和她急切的声音。

    她费力的睁开眼,看不清脸,只晓得她眼神清澈,“带我走,救救我的孩子,不能让人知晓……”

    眼前一黑,依云晕了过去。

    第二十章 亲密接触

    往事不可追忆,每回忆一次,便是将化脓的伤口狠狠地撕裂,在心间更添。

    “依云,你这是怎么了?”宝珠眼见依云要晕倒,手疾眼快的将她扶住,又见她脸色发白,不禁关心道。

    原来她都要晕倒了,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力。

    “我没事,只是许久不曾出过远门,这一番舟车劳顿有些吃不消。”依云不想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出来,便转移了话题,“你的脸色为何也如此难看啊,可是不习惯这马车?若真是这样,我去跟嘉言说,让他给你找匹马在外面骑着这样兴许会舒服一点。”

    白禾惨淡一笑,“怎会不适,我们一直待在马车里,晒不着太阳,淋不着雨,也挨不了饿,比起他们已经好很多,做人总得学会惜福,不是吗?”

    依云顺着宝珠指的方向看去已:瘦骨嶙峋的孩子躺在母亲的怀里,而她的母亲也是面黄肌瘦,只面前摆着一个破碗,里面盛着几块干枯的书皮。

    “方才那位母亲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手里拿着树皮,欣喜地跑到那男童身上,说‘儿啊,娘找到吃的了。’可是那个小男孩却一直没有应声,原来那个孩童早已被活活饿死。”

    白禾转了转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一群人淡淡道,“还有他们都会被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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