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动情的呻//吟着,仿佛那是董鄂妃在抚摸她一样。

    桑枝躲在阴影里,只觉得通体冰凉。这要是被贞妃发现了——就算绿莺不杀了她,贞妃也一定得杀人灭口。

    必须立刻离开!她转身就走,却因为惊吓过度,一脚踩空扭伤脚踝。比扭伤更糟糕的是,她滑到的时候将一块石头踢进水中,发出了声音。

    “谁!”孤亭上的贞妃本就神经高度紧张,石块落水的声音自然逃不过她的耳朵。

    桑枝吓得心脏几乎停住,她还想逃,奈何脚踝疼得钻心,根本走不动。于是一声不发,却还是听到贞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你。”到底还是来到她面前,贞妃蹲下来,“你真不走运。”她掐住了桑枝的脖子,默不作声开始用力。

    桑枝用力握住她的手,十分艰难地挤出声音,“……如果我死了,皇后会……善罢甘休么?”

    贞妃眼神一顿,却面无表情,手上动作也没停。

    “你……会……连累……董鄂妃……”桑枝几乎喘不过气来了。就在这时,贞妃手上力道不再加重,桑枝赶紧趁机说,“以皇后……对我的宠爱,我若死……在这里,皇后一定会……彻查。”她喘了口气,“绛雪轩本就是你的地盘,就算你不会因为一个奴才被治罪,但皇后难道不会因此恨上董鄂妃吗?再或者,一个万一,查出你对董鄂妃的心思,董鄂妃会怎么想?”

    贞妃身子一僵。她怕被董鄂妃知道自己的心思,然而又控制不住的靠近董鄂妃。她当然知道,她姐姐皇贵妃董鄂氏心里只有皇上。只有,皇上!贞妃又用力掐住桑枝脖颈,“可留着你,岂不更是祸害。”

    “我们……有一样的……秘密,”桑枝涨的脸颊充血,“我……你知道的……”

    听她这样说,贞妃才陡然松开手,仍旧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我还是不能信你。”

    “说出去对我没有好处,”桑枝抓紧机会喘气,“我不想死,也没有那么蠢。”

    贞妃皱紧眉头,想到刚刚自己在做什么,顿时脸上抑制不住的发烫。她强撑着站定,眼神闪了闪,忽然抓住桑枝的衣领,“你刚刚……”

    “我什么都没看到。”桑枝慌忙说。

    贞妃冷笑,“我有更保险的法子。”她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桑枝还没反应过来,衣领忽然被贞妃撕开,甚至来不及惊呼,就感觉到贞妃冰冷的手掌贴到自己肌肤上,“你干什么!”

    贞妃可不回答,不顾桑枝的挣扎,撕开她的衣带,桑枝奋力挣扎,却忽然觉得全身灌进一阵冷风,贞妃竟然已经将她上衣扒到了肩头。桑枝吓得瞳孔大睁,贞妃却在这时撕拉一下撕烂自己的领口,抓住桑枝的手放在自己肩头,靠近她低声道,“大胆奴才,你敢非礼本宫!”

    桑枝浆糊一样的脑子瞬间明白过来。贞妃的意思是,就算桑枝日后倒戈,她也可以倒打一耙,“好一个没脸没皮的狗奴才,竟敢趁着本宫醉酒非礼本宫,罪该万死!”贞妃说着,抓住桑枝的手指用力在自己肩头抓下去,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桑枝虽然没留指甲,但贞妃那力道足以留下伤痕。

    就在这时,多出另一个脚步声。桑枝霍地清醒过来,是绿莺!

    绿莺站在不远处,看见衣衫不整倒在地上的桑枝,以及半跪在她身前的贞妃,一时僵住。

    “是绿莺。”桑枝小声说罢,贞妃皱紧眉头,缓缓站起来,对绿莺说,“绿莺,你过来。”

    绿莺心中暗叫不妙,她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贞妃叫她她却不能不过去,于是恭敬地上前行礼,“奴婢见过贞妃娘娘。”

    就在她行礼的当口,贞妃突然出手把她推倒在地,双手用力扼住绿莺咽喉。绿莺拼命挣扎,抓起了手中匕首。

    贞妃眼尖,一眼看见匕首连忙闪开,绿莺起身就逃。贞妃急声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声音不大,却唤回桑枝的神智。不能让绿莺走,绿莺知道的太多了。

    她虽然还倒在地上,一伸脚绊住绿莺,绿莺踉跄一下摔倒在地,手中匕首被甩到溪中。她开始和桑枝角力,这次桑枝占上风,死死掐住绿莺的脖子。绿莺奋力挣扎时,桑枝开始发抖,贞妃见状急忙奔上来,“她不死,就是我们死!”

    桑枝心头一颤,嘴唇颤抖着,“对不起……”她几乎拼尽全身力气,死死扼住绿莺咽喉,贞妃用力捂住绿莺口鼻不让绿莺发出声音。

    绿莺挣扎着,挣扎着,像一尾被抛在岸上的鱼,奋力挣扎过后,终于四肢猛一发力,再也不动了。

    身体也渐渐失去温度。

    桑枝却一直动作僵直地双手死死掐在绿莺脖颈上,甚至没听到贞妃说,“她死了。”

    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桑枝面无血色浑身发抖,贞妃怜悯地看她一眼,“我们得赶快把尸体处理了。”

    “不是她死,就是我们亡。”贞妃冷漠地说,“这宫里,就是这样。”

    桑枝喘息着,双手直哆嗦,“我知道。”她竭尽全力想要稳住情绪。死了,就死了。

    已经走到这一步,她没办法再回头了。

    “不能处理。她是太后的人,还是承乾宫的主事,她的死瞒不住。”这一刻,桑枝的思维极其清楚,“这里是绛雪轩,死在你地盘上,你需要不在场证据,我也需要。”

    一时两人沉默下来,桑枝不能轻易死,因为背后有皇后。绿莺更不能,绿莺背后是苏麻喇姑,是太后。

    许久,贞妃烦躁起来,“那怎么办!”

    “我们立刻回承乾宫。”尽管声音还在发颤,桑枝的思路却无比清晰,“你今晚陪着皇贵妃,我也从没到这里来。”说着,桑枝伸手扯掉贞妃的发簪,“这是今晚你赐给我的,在我酉时从辛者库回到承乾宫时,贞妃娘娘念在我辛苦的份儿上,特地当面赐给我,随后我就睡了。”她喉咙发涩,“这件事,只要皇贵妃能为你作证,就暂时能挡过去。”

    “我已经回到钟粹宫了。”贞妃脸色极其不好,“宫里的人都看见了。”

    又是一阵死寂。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概,丑时。”

    “再过半个时辰,钟粹宫的人就该醒了。”

    偏在这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来人还提着灯笼。

    “是谁?”

    “绛雪轩的奴才。”

    “这里还留着人伺候?”桑枝感到惊讶,贞妃敢在这里做出那等举动,竟然还敢留人伺候。

    贞妃咬牙,“必须留人,绛雪轩总不能空着。不过只有两三个丫头住在这里,离假山很远。”

    “来了——”桑枝压低声音,贞妃也立刻禁声。

    是个宫女。有灯笼照着,桑枝认出来,竟是宜春。

    宜春悄悄起了个大早。绛雪轩假山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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