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上批阅奏章,三娘在他对面歪着,手里拿了一本书瞧,没跟他话,也没看他,就那么坐在他对面。

    殿内静寂无声,只有案头的香袅袅散出一殿清香,这一刻,文帝竟觉比那**缠绵还要舒服,有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总之,有三娘伴着的文帝通体舒畅,这一天的心情都好的不能再好了。

    到了晚间,早早便让收拾,今儿与昨儿又不同,昨儿是文帝憋了这些日子刚开荤,难免急躁,虽折腾了几回,到底没细砸吧滋味儿 。

    把殿里的人刚遣出去,文帝一把抱起三娘道:“小娘子今儿落在大爷手里,可得好好伺候大爷,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三娘一愣,抬头见文帝一脸兴奋,眼里的光芒直闪,三娘还不明白吗,暗骂一声变态,却想这三天好好哄哄他,免得到了日子,他不放自己出宫。

    想到此,便十分配合的露出一脸害怕的表情,眼睛眨了眨,酝酿出淡淡一层水雾,身子都特入戏的挣扎了两下,喊了两句:“不要,不要,大爷饶过小女子,小女子情愿给大爷做牛做马。”

    文帝笑了起来:“做马也可,却要做大爷胯,下骑乘的小母马。”“不,不要……”三娘配合的又喊了两句,给文帝按在榻上,三两下扯裙腿裤,三娘还踢蹬了两下,更激起了文帝的兴致,劈开腿儿提枪上阵,或一气儿撒狠般的顶,或缓缓慢慢的研磨,折腾的兴致高昂……

    这一番**厮杀,芙蓉洞内金戈铁马,芳草林外啾啾莺啼,好不畅快淋漓,至鸡鸣方歇,收拾妥当,三娘早疲累的睡了过去。

    文帝起来上朝,吩咐伺候的人不可出声儿,到外头来洗漱,换上朝服,刚出了寝殿,忽见陈二喜慌张张从外头跑进来,晨光中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头上的帽子都没了,身上的衣裳也不知给什么勾破了,脚步踉跄的奔了进来,那样儿狼狈非常。

    文帝皱皱眉喝了一声:“一大早你这是怎了?”

    陈二喜仿似刚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该死,该死……”却说不出旁的话来,文帝想起白天瞧见三娘跟他说话,再瞧他这样儿,文帝只当是三娘收拾他了,难得三娘有这般兴致,由着她也好,省得她嫌宫里无趣儿,成日想出去。

    想到此,便没问下去,迈开步上朝去了,待皇上走远了,陈二喜才爬起来定了定神,一想,昨儿武三娘交代他的差事可没办成,便皇上不问了,一会儿可如何跟武三娘交代,叹了口气,这会儿且先回去想个主意再说。

    想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刚推开院门,伺候他的小太监忽从门后出来,把陈二喜吓了一跳,看清是伺候自己的小太监,抬手甩了一巴掌:“好好的躲在门后作甚,想吓杂家不成,还不去给杂家端吃的,对了,我记着刘方哪儿有个偏方,叫定魂汤,你去让他给我做一碗来。”

    小太监平白挨了一下子,委屈的什么似的,却也不敢说什么,忙着出去往御膳房走,刚走没几步,迎头撞上王保儿,小太监忙行礼,王保儿倒和善,问他:“师傅刚回来,你不在屋里伺候,这是去做什么?”

    小太监便道:“师傅说要喝定魂汤,让我去御膳房呢。”

    王保儿目光闪了闪道:“御膳房的刘方最不好求,若他推三阻四,没的你又挨打,你且回去,待我替你走一趟吧!”

    小太监刚也是怕这个,御膳房是伺候主子的,按理儿说,不该管太监吃食,以往陈二喜这个乾清宫大总管得宠,御膳房的刘方自是要给面子,如今,听说刘方的侄儿跟武三娘有些交情,这以后的事儿自不用说了,这宫里的风往哪边儿吹,全在皇上,如今却全在武三娘,所以,陈二喜想跟过去似的使唤御膳房,不用想也知道,恐没那么痛快了。

    小太监正瞅呢,王保儿接过去还能不乐,忙谢过他回去了,不大会儿功夫,王保儿端了定魂汤来,陈二喜吃了下去就睡了。

    回头再说三娘,起来还记挂着这事儿呢,想着问问陈二喜,可拿到了珠子,却自打自己起来就没见过他的影儿,三娘心道,莫不是这厮见财起意,把珠子独吞了,不可能,他没这么大的胆儿,估摸是没拿回来。

    三娘暗道,都说陈二喜多能,自己也是瞧着他成天吆五喝六的样儿,才让他去,那慈云寺里从上到下都该买他的账,他进去伸伸手,把珠子从死人嘴里抠出来不就完了,如今瞧来也是个废物。

    他便躲了这会儿,就不信能躲一辈子,早晚得来当差,到时好好问他,三娘这么想着,却一直等到掌灯,也没见着陈二喜,正纳闷呢,忽王保儿跑进来跪下道:“万岁爷,喜公公疯了……”

    86、

    文帝当自己没听真,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王保儿忙道:“喜公公疯了,在他院里,拿着刀乱砍呢,怕他伤了人,奴才让人把他捆了起来,这才来回万岁爷。”

    文帝皱着眉站起来往外走,三娘也跟了过去,刚进了陈二喜住的院,就听见里头陈二喜叫嚷声:“你敢来吓我,敢来吓我,就算变成鬼,杂家也不怕,杂家一刀劈死你,劈死你……”接着声儿又低了下来:“小安子,小安子,你别找我,别找我,不是我害的你……”嘴里嘟嘟囔囔胡言乱语,眼睛发直,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那样儿真像个疯子。

    三娘好奇的问道:“小安子是谁?”

    王保儿忙道:“是先前伺候喜公公的小太监,后不知得了什么蹊跷急症,睡着觉就死了,不知喜公公怎提起他来?莫不是……”王保儿说道这儿住了嘴。

    三娘不着痕迹的瞧了他几眼,暗道这厮倒回留扣,从前到后这王保儿都不大对劲儿,虽表现出慌张难过的样儿,可惜瞧着就这么假,他那眼底的光芒一闪而过,还是给你三娘捕捉到了一些,这个王保儿不是什么好货。

    三娘扫过陈二喜,这人好端端的就能疯了,她还真不信,精神失常都有原因,不是遗传因素就是刺激过大,陈二喜昨儿还好好的,今儿忽然就疯了,只能说明一件事儿,昨儿夜里受了刺激。

    想到此,三娘清清淡淡的问王保儿:“昨儿我遣你师傅去慈云寺,谁跟着他去的?”

    王保儿听了心里一惊,却想这事儿瞒不过,忙道:“是奴才跟师傅去的,回来还好好的,不知怎就这般了。”

    文帝侧头瞧着她:“你让陈二喜去慈云寺做什么?”

    三娘眨了眨眼:“皇上说三日后入土,我便想着多给她烧点儿纸钱,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文帝自然知道她是睁着眼说瞎话,却没点破,想着一会儿再问她,这会儿得先把陈二喜的事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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