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啊,只是不像以前那么常见而已。

    初六拍拍赵铁牛的手臂,等他抬起头后,带着淡淡的微笑,点点头。

    看到初六的微笑,赵铁牛整个人都傻掉了,脸红红的,有些发热。赵铁牛有些懊恼自己的母亲了,要是没有那番话,他也不会多想,可现在看到初六,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母亲的话:牛儿啊!你也不小了,该娶亲了。初六我看着也喜欢,现在苏秀才死了,你得好好表现。那孩子被苏秀才养得好啊。不怕苦,又有学识,像个大家小姐,却又不像那些大家小姐穷讲究。你可别搞黄了哈,要是娶不到初六做媳妇,我看你这辈子打光棍得了。

    “那.......那........那我送你吧!”赵铁牛在初六清冷但有着暖意的眼神中就是说不出话来,只能低下头,说完再抬起来瞟了眼初六的表情。本来相处得好好的,母亲干嘛没事找事啊,让他现在面对初六都有些难为情了。

    他虽然是喜欢初六,但并没有那份占有的心思。初六的气质跟村里的人都不一样,这也是从小喜欢跟在初六身后的原因,后来进城,看了大家小姐,也知道了什么是气质。这样想后更觉得自己配不上初六了,何况自己仅仅懂点算账,还是初六让苏秀才教的。

    初六摆了摆手,指着心口,做着让铁牛放心的动作。

    “那你路上要小心点,我回村后去看你?”赵铁牛努力抛弃脑海中母亲的话,看着初六的方向,眼神的焦距却集中在初六的头上,一鼓作气地说完。

    初六点了点头,转身在赵铁牛的目光下离去。

    ......

    沿着原路返回,初六边走边寻找草药。一路走回,一路采着药草,到安平村这边的凤凰山半腰时,太阳已经渐渐西斜。看了看天色,初六没有停留,沿着山路往下走,准备早早回家。

    走到山脚下,初六想起前段时间在山崖下发现的一株灵芝。似乎有些不放心,想想后转身沿着山脚的路走了进去。

    山脚不似山上带着暖意。这里常年云雾笼罩,阳光一点都照射不到,走着走着,初六觉得有些凉飕飕的,有些潮湿,带着浓厚的泥土气息。

    在断崖的山涧间,水流沿着山脚向外流去,初六在看到了悬崖上的那颗迎风的灵芝,心放心了不少。看到这灵芝,初六脑海中又浮现了苏秀才那张苍白的脸。

    这颗灵芝是在苏秀才去世那天傍晚找到的。当时初六没有摘下它,本想等它再吸收一夜月之精华,在黎明之前摘下,谁知道,苏秀才晚上就走了。所以这颗灵芝也就让它长在了悬崖上,苏秀才走后,初六再也没有动过要采取的念头。

    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发现山涧的深潭处浮着衣物,似乎是一件男人的衣服……。

    初六取了一个长长的木棍,轻轻地准备撩起衣服,却感觉似乎是个人,仔细一看才发现埋在水下的头,头发大部分都藏在衣服下。衣服有些脏了,脸埋在水下,看不出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是死人还是活的?初六看了看水面上的人,考虑要不要下水把人救起来。

    想了想,初六定下心来,跳入潭中,游到那人身边,掠起那人就往岸边游。

    到了岸上,初六发现原来是个男人,男子的心跳似乎停止了,初六连忙把手搭在男子的脉搏上,感觉有着微微的脉搏跳动。

    初六赶紧使劲压着男子的胸口,在男子喷出一口水后,初六深吸一口气对着男子的嘴呼出,如此做了多次,男子的心跳慢慢起来,初六也最终松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只是试试,原来真的能救人,想来那洞中的医书,应该是对的。

    最后初六费了很大劲,用藤蔓做了一个架子,使劲拖着男子出了山涧。

    天色慢慢下来。

    村里的小路上早已无人迹。

    初六心跳咚咚地跳,感觉像是做坏事怕被人发现似地。本想把这男子放在山里,可突然听到了一声狼吼,初六的心咯噔了一下,然后就拉着男子往家里走。

    幸好初六的体力还行,这么多年服侍苏秀才,也不像千金小姐那么柔弱,否则要拉着一个男子走这么远的路,还真是不行的。

    拖进了院子,初六赶紧关上了门。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点上油灯,还有院子中的挂灯。

    初六把男子弄进了苏秀才的屋子。

    男子的衣服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面目。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有血丝,有些微肿。初六拿着小木盆到井边打了水,端进屋里,为男子擦着脸。

    看着男子湿漉漉的衣服,初六有些为难了。虽然初六是嫁人了,但苏秀才的身子根本不可能洞房,更何况苏秀才对初六没那个心思,嫁人也只是一时之计。

    她好歹是个清白姑娘,难道真的要看男子的身子吗?清白对女孩子是多么重要啊,但这男子受伤这么重,现在衣服又湿了,不赶紧换下,也是不行的。

    这时,初六才有些后觉。怎么她想都不想就把人往家里拉呢。此人躺在山涧中,不是被水冲下,就是从悬崖上掉下来。

    平常人谁会没事跳崖,此人是好是坏呢?可初六当时并没有想这么多,这么多年生活在山村,初六还是很单纯的,对于一个重伤的人,初六并没有想太多,所以才在那时想都没有想,就把男子弄回了家。

    现在,要脱男子的衣服时,初六才感觉不托,男女有别。可不救,她又把人拉了回来,但要一个清白的姑娘看一个男子的身子,初六还是没有这样的胆识的。尽管初六读得书多,有些医术,但在整个社会把女子清白看得极重的大环境中,初六的思想也不会开放到哪里去。

    楞了会儿,初六被男子的无意识的□□打断,这才想起屋子里的男子来。

    看了看地上的那人,初六想了想,咬咬牙。从衣柜中拿出苏秀才的新衣,再把水放到男子身边,然后开始为男子脱衣服,为男子擦身子。

    此男子的身子很好,非常强壮,跟苏秀才的不一样。胸前刚硬,摸起来很舒服,也有着安心的感觉。

    初六擦拭的手猛然僵住,为脑海中的想法,一阵脸红。

    脱下男子的衣服时,初六一阵惊呼,男子的胸腔处有一条三寸长的剑伤,深可见骨,可能因为在水里泡了的关系,伤口边缘有些脱皮发白。

    初六赶紧为男子擦完了全身,小心地把男子弄上了床,然后转身到自己的房中,拿出了竹子编织的药箱,为男子的伤口上药然后拿起绣花针,在烛火上烤了烤,就在男子伤口上缝了起来。

    静静的屋子,橘黄的油灯下。

    男子无意识的□□,初六额头有些汗珠。在最后一刻收线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擦了汗珠,为男子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男子明显受的是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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