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

    “是,侯爷。”

    定国候出了卧房,走到一旁的书房内,双手按上一排书架上的花瓶,朝着左边一转,咕噜一声,一排书架朝着左边慢慢移动,现出一个人高的门洞,里面墙壁上燃着油灯,定国候正准备走进去,楚伯的声音却在外面响起。

    “侯爷,侯爷……。”

    “什么事?”从书房走了出来,定国候地着楚伯道。

    “侯爷,平王携夫人拜访,夫人已经让丫鬟接到了中堂候着。您看,需不需要出去”

    “哦,这次倒是都一起来了。”顿了顿,“走,却看看。”

    中堂是待人接客的地方,叫上中堂,布置大方奢华,正中间是一座紫檀木雕花高脚翘边香案长桌,香案上放着香炉,中间正对门口的上堂墙壁中挂有八鹤庆春图,两边摆放着插有孔雀尾羽的长瓷瓶。前面放着一个低了半尺的黄花梨雕花茶几,两边放着桌椅,正前面两寸开外放着两排一字留排开的桌椅和茶几,每两椅子配一茶几为一组。左边是一超大圆形拱门屏风,分割了内外,右边则摆放着两组八仙桌。

    平王妃跟在一个中年男子后面,只见男子八尺五六身躯,细细三柳髭髯,两眉入鬓,凤眉朝天,面如重枣,唇若涂朱,身材健壮,国字脸上留着小指母长的胡子。身着深褐色绣龙纹燕回柚领镶金边蟒袍,在丫鬟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男子直接坐在了中堂右边,而平王妃则坐在右下手第一个位置上。

    候府夫人从一侧的镂空窗花屏门拱门内走了出来,笑着迎了上去见礼,“平王,王妃。”

    “定国夫人。”平王与王妃也起身想候府夫人见礼。

    候府夫人微微点头,转身对着一边的丫鬟道,“侯爷可来了?”

    “回夫人,奴婢已经告知了楚伯。”一旁的小丫头连忙道。

    候府夫人知晓定国候的醉沉居因为十儿中盅毒一事后守卫深严,除了楚伯,就连她想进入都得通报。这一想又想起了初十,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

    “定国夫人,今天我们来,是想请夫人给我们一个交代,可怜我的闺女啊!”平王妃看到候府夫人后,上前痛心地道,还边擦着眼泪。

    “是,这事我们也会查个水落石出。”候府夫人连忙应声,虽然最初心中因为失去的孙子痛心,所以对初六很是苛刻,但后仔细一想,其中还是充满了漏洞,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吕真儿推的,还有待商酌。更何况侯爷后来也跟她叮嘱,她也是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定下的,此刻只好打着官腔道。

    “侯爷如此怠慢,是无视我平王府么?”等了片刻不见定国候的身影,平王神情一转,对着候府夫人厉声道。

    “平王也该知道,这几百年的候府承蒙历朝皇帝厚爱,不断翻新与扩建,侯爷到也是需要些时间,王爷请稍等片刻,侯爷马上就来的。”说完后连忙派小丫头出去。其实候府夫人的话中还喊着另外的意思,定国候府是几百年的世家,其地位也相当于一个皇亲贵族,识相的大家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否则候府也不怕一搏。

    平王闻言,看着候府夫人的眼神动了动,脸色一沉,“感情定国夫人是以候府来压本王?”

    “老夫身体欠佳,一时怠慢,还望平王海涵。”定国候昂首挺胸地走进含笑道,嘴上虽然说着抱歉,心中却带着不可窥见的轻蔑。这个闲散侯爷居然想到他几百年传承的定国府撒野,简直是不知所谓。

    “侯爷说笑了。”平王闻言立刻站了起来,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定国侯与其夫人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连皇上都要礼遇三分,他一个闲散王爷又怎敢怠慢。

    “雨柔失去孩子这事,我与夫人都很痛心,这段时间本侯也调查着,平王放心,侯府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人,也绝不会让雨柔这孩子受了委屈。”定国候诚恳地道,但话语中却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还隐含着另一层意思,不会冤枉无辜的人,就是说在没有确着的证据之前,他是不会枉下决定的。

    果然,平王与平王妃脸色唰地改变,看着定国候的眼神也变得隐含怒意。

    侯府夫人看到气氛不对,连忙让丫头上茶边道,“平王妃,我也是看着雨柔长大的,你放心,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侯爷,我听说世子小夫人推了柔儿,以至于才出了这事,侯爷是否该给我个答复?”平王把话接了过去,一双眼睛直视着定国候道,“如今事发大半个月了,侯爷和夫人难道还不确定?”顿了顿,目光带着凶狠,“亦或者是想维护这罪魁祸首。”

    “不是维护什么人,而是……”定国候话语听了听,看着平王,语气一转,“而是此事另有隐情。”

    “哦,另有隐情?”平王有些讽刺地道,“满院的丫鬟婆子都看到世子小夫人推了柔儿,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何来隐情?”

    “虽然是在众目葵葵之下,可这目击之人却是一个院子的,亲疏之间难断真假,是不是平王?”

    “难道所有人都说谎么?”平王步步紧逼,“难道柔儿会以肚子里的孩子来作赌注?”

    “这当然是不可能。”定国候肯定地道,“只是这也不能说明是真儿推了柔儿,王爷,以我对真儿那丫头的了解,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对世子小夫人不了解,但一个在乡下长大的,谁能保证她的教养?”平王很是轻蔑地道。

    “王爷此言差异,就凭将军夫人的气度为人,其女儿也不会差太多的。至于雨柔那时,我们是很痛心,但一切还是等她醒来再说。”软硬兼施才是谈判的硬道理,定国候一直深喑此道,而且此时他手上也没有证明真儿清白的证据,只是因为风儿临走时的那番话才一直拖延着,时间越久对真儿也越是不利,要是平王来硬的,又或者惊动了皇上太后,此时恐怕更加难了,所以心中计较一番后,定国候语气缓和地道。

    几个来回,平王依旧咬着不放,而定国候则打着太极,是似非似地答复,惹得平王大为光火,却又不能当面撕破,一番较量后,平王与平王妃心有不甘地离开了定国候府。

    初六则身居初臻园,因为被侯爷禁足,所以世子这边的内务暂时由墨香协助鲁雨彤管着,而初六则是无比清闲,察看药园,看医术成了初六最主要的事。只是这几日,初六心中没由来一阵心慌意乱,可却又说不出什么名堂来,还常常想起十儿,分来这么长时间,他难道不想自己

    “翠香,翠香……”坐在书房的躺椅上,初六一个字都看不进入,心中很是想念十儿,于是忍不住唤道。

    “夫人,什么事?”翠香跑了进来。

    “你到将军府看看十儿,要是他像回来的话,你就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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