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奇怪这些人真是没见过世面,然后努了努嘴继续埋头思考。

    她没看到他,在她抬眸的那一瞬间他便躲了出去,再是眨眼间,他已经出了学校上车潇洒的离开。

    或许这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活,他该让她去把没完成的学业完成,看着她那为了作业而苦思冥想的小模样,薄唇渐渐地勾起一抹浅莞。

    “今天咱们学校来了个超级型男哦,你看到没?”

    晚上宿舍里的室友开始花痴,想到白天见的那张几乎刀削斧劈出来的峻颜,那实在是很容易就让人想要晕倒在他的怀里。

    以若皱了皱眉,憨憨的笑着:“没!”在她看来,这天下最好看最有型的男人,莫过冷睿霖了。

    “哎呀,你一直在看书当然没看到了,我告诉你,全班女生都在尖叫,就你自己书呆子!”

    呃……,以若的小脸又扭曲了扭曲,曾经她真的很看不起书呆子,但是现在,莫名的,她真喜欢这三个字眼,她心甘情愿的做个书呆子。

    “算了,小若都是已婚妇女,自然是老公最帅啦,不过话说回来,小若,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你的真命天子?”

    以若再次怔住,她的真命天子?好吧,就算可以把伍优远那么命名,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在叫她小若,她是大智若愚好不好。

    “等什么时候你们不再叫我小若,我就考虑下!”她一边说着一边自己肯定的点点头,然后低头继续把自己埋在书里,刚去借的关于摄影的书,闲着的时候就看看呗。

    那天下午她在公园里跟同学们讨论问题,突然有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生跑了过来,一束鲜红的‘貌似玫瑰的月季’在以若的面前。

    以若一怔,看着那娇艳的花儿眨了眨眼,很是淡漠,抬头就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辛若同学,请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以若呆住,周围的女生也都惊呆的拖住下巴,这算什么事,以若才来了几天就有人追了,她们在学校一年多也没人送个花,哪怕是月季啊。

    以若傻傻的笑着,修长的睫毛扑扇着,这男孩长的眉清目秀,还算养眼,不过她刚来两天就知道他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小霸王。

    正思考着呢,就见他身后一个大爷追了过来:“臭小子,你给我站在那里不要动!”

    老大爷说着喊着已经要跑了过来。

    他也皱了眉,好看的脸蛋上多了些窘迫:“有机会再找你!”

    月季塞在以若的课本里,人已经跑远,周围的女生已经都要笑喷,在学校的花园里采花,那是要被罚款加严厉批评的吧。

    以若看了看中指上那枚铂金素戒,难道那个男孩会没看到她手上的戒指吗?

    角落里一个青衣男子独自坐在石凳上望着以若那张干净白皙的肌肤,然后缓缓地起了身。

    原来她还是这么吃香,走到哪儿都少不了一些追随者。

    这可不行,她可是他冷睿霖的小妻子,别的男人怎能沾染,尤其是男孩,更不行。

    他特别忌讳有跟她年龄相仿的男孩追求他,当初扬子恒就是最好的例子,被他害的有点惨。

    这一周很快过去,他不能在继续守着她,不过临走前他还是做了一件事,更让那个小子卯足了劲去追求她。

    “辛若同学,那天我的提议你觉得怎样?”

    那天刚下课那个男孩子又来了,身后还跟了一群……小跟班吧。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以若没装傻,看到那个男孩不超过十秒钟她就想起那天的事来了,直截了当的亮出自己受伤的素戒。

    后来她才知道,伍优远给她这个戒指,真是有长远打算啊,还给她挡去了不少麻烦。

    只是这个男孩却本不把那个当回事:“那我怎么没见过你口中的男朋友,你来学校都这么久他也没来找过你,不过说来也怪,最近教务主任找我谈话不准我再靠近你,还说什么否则就要让我退学。”

    以若一怔,这同学之间这种小事老师也要管吗?现在大学里没有不准谈恋爱这一说啊。

    “那你还敢找我,表示佩服!”以若皱着眉佩服万分的对他说道。

    却没想到那傻小子竟然搔着后脑勺愣愣的笑了起来,那张纯纯的脸上竟然有了些红润,以若差点没忍住破功笑出来。

    “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们要去打球,先走了,等有空再找你啊!”

    说着一群人就跑开了,她还愣愣的呆在原地努着嘴在想着些什么,不久后跑到图书馆认真去了。

    周末那天伍优远回来,下午他一身军装在校门口等着她,众人听说辛若男朋友来了便都跟在以若后面去光明正大的窥视。

    都以为以若这样的俊俏模样若是真的有男朋友一定会很帅,但是见到那一身笔挺军装的男子,众人皆是眼花缭乱,都大有要晕倒的架势。

    “你来了!”大老远的以若就被一群人给推着往那边走,脸上掩饰不住的尴尬,这么多人要见她的男朋友,她也没办法了,只是怕优远不高兴。

    优远确实微微皱眉,怎么会想到这么多人在他女人后面,只是稍后似乎看出些什么,便淡笑着走了过去,不顾众人在场抓住她已经满是冷汗的柔荑:“要不要我请同学们吃冰激凌?”

    一句话,所有的人几乎激动的跳起来,都大喊着好,以若有些尴尬的往后瞅了瞅,小脸情不自禁的扭曲了。

    “小若你男朋友不错哦!”

    “什么叫不错,简直帅呆了!”

    “小若怎么办,我要晕倒了,虽然上次那个真的很帅,不过却再也无缘相见,小若,你老公不会也瞬间消失吧?”有一女同学身子要倒的斜靠在以若身上,软乎乎的问道。

    “什么瞬间消失,你以为她老公是从太空来的吗?”

    “啥米啥米,哪里来了太空人……?”

    以若才要晕倒,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尴尬死了:“那个,他不是我老公……!”

    声音里透着不自信,他们现在顶多只能算是未婚男女,交往中的两个人,说老公,有点太扯吧。

    “靠,还说不是你老公,戒指都带好了!”有同学露出鄙视的眼光看着以若。

    “是啊是啊,辛若!”有女同学突然一脸的错愕,大喊着以若的名字叫到:“小若你不会已经偷偷跟那军装帅哥把证领了吧?”

    众人都瞪起眼望着欲要挖个地洞钻进去的以若。

    “可以走了吗?”好在他来的够及时,让她不用再回答这种让她欲死的问题。

    她上了他开来的部队的绿色越野车,还有女生在后面嘀咕着他们肯定已经同床共枕了。

    晚上以若在翻电脑,优远在厨房里做饭,偶尔探过头去看一眼,还真不知道一向大男子主义的伍优远中尉竟然还会这一首,深感羞愧不已啊,作为一个正宗的女,她吵的菜却让人看一眼就会没了食欲。

    好像有个男人是那么评价她的手艺的:“应该吃不死人!”

    眼神呆泄了一分钟,回忆就那么一拥而上,停留在曾经那一刻的美好。

    可是很快就过去了,当他端着亲手为她准备的那些她最爱吃的菜,她只能使劲的摇摇脑袋,鼓了鼓腮帮子让自己神起来去跟他吃饭。

    “哇塞,优远哥手艺不错嘛,还全都是我爱吃的呢,嘿嘿!”说着已经搓着手坐下,貌似就差流口水了。

    优远看着她那恨急切的想要品尝的样子有趣的笑了,总算没白费他的一片苦心。

    “是不是该给个奖励?”他说着已经双手搭在桌沿,脸已经依了过去。

    以若红着脸抬起头,眼神一滞,却又低了头,拿起筷子赶紧夹了一口红烧还没等咽下去就急急忙忙的说道:“嗯,太好吃了,比五星级酒店的还正宗!”

    然后继续埋头苦吃,不敢再抬起头,即使他想要的奖励不过是在他的脸颊上亲一下,可是,就那样一个小小的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

    其实他回来还有件事情,听优越说前不久冷睿霖来过了,他想知道他们有没有见面,不过看以若的样子,仿佛并没见过,还是她掩饰的太好?

    “最近有没有什么老朋友来找过你?”她正吃的起劲,听到这一句不由抬起头看着面前一脸惬意的男子,貌似只是随便聊聊的样子。

    “你说谁,子恒吗?前几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要来,但是一直没过来啦!”以若一副心大意的样子,想到那个小子的电话,真是把她给骗了,不过她也信,肯定是临时改了行程呗,明星不是好当的,只是,想到他为了她放弃了热爱的篮球事业,心里总是有个死疙瘩解不开。

    她想不起他是问的别人,冷睿霖回来,她压不会想到,在她心里,那个男人早就把她忘到九霄云外。

    他从不爱她,分开这么久,除了那次优远问她协议书的时候提过他一次,没有别人再提过了好像。

    “哦……那别的同学啊,亲人啊之类的呢?”他不死心,他觉得冷睿霖来这里不可能不找她,虽然他没有查过那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的下落,不过据冷睿霖的权势地位,查到她应该不难。

    而且他来的时候又正是她刚入学那阵,他不可能不起疑心。

    “别的……没了!”她苦思冥想,最后无奈的摇摇头,因为想不起自己到底有什么实质的亲人,别的同学就安安跟她比较要好,但是安安现在貌似在实习了,本抽不开时间,实在想不起别人来。

    “哦,那吃饭吧!”他了解以若,以若若是撒谎,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吃过晚饭他在看报纸,她在玩电脑,看小说呢,安宁的《温暖的弦》哭的稀里哗啦的。

    优远听到抽泣声便走了过去,躲在她身后看了她一会儿,又看了看电脑上的字面,然后无奈的皱起眉,心想,女人啊,哎……。

    “哭的这么伤心还看?”

    “占南弦真***王八蛋!”

    原来女人也可以这么骂人,他算是彻底领教了,不过占南弦是谁他都不知道,又瞅了一眼电脑,他对这种言情小说压就一字都看不进去,看着就烦,再看看她把眼睛都要哭肿了,二话不说,直接给她拔了电源。

    “喂,伍优远,你怎么这么过分?”她却气的从椅子里跳了起来,转身就对着他大吼,只是一抬头,便对上他那深邃的亮眸,心一下子怯了,感觉上自己缩了缩身子,比他矮着半截一点底气也没有。

    而且他那眼神,让她的心里莫名的发慌,本来还很生气,却在下一刻像个乌一样的想要转身。

    他却突然牵着她的手:“若若,别这样!”

    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那样柔情,她却不会再看他一眼,只是低低的看着他前的蓝色衬衫。

    “既然我们决定要在一起,是不是你也该主动一点?”

    他的声音很柔和,似是怕吓坏了她,眼神里也多的是宠溺,她还是了解的不够透彻,在他心里,她就是他手心里的宝贝。

    以若怯怯的抽回自己的手,修长的眼睫毛扑扇了两下:“我……我……还不行……再给我点时间?”她鼓足了勇气抬起头与他对视,她真的还无法这么快就忘记那个男人,就可以这么轻易的接受另一个男人。

    虽然他伍优远对她没二心,可是她左以若,心里却还放不下那个人。

    “我答应你,尽量不逼你!”他深深地看着她的脸,看她那完全没有他的眼,耐着子跟她说道,还是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揉搓着:“可是你也要答应我尽快把心放到我身上一些,不然……你也知道我的子,我怕我耐不住了会硬来!”

    只是这一句,以若便迅速的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那平静的模样,眼神中全是惊恐。

    不要吧,他的脾气……想到他小时候那想怎样就怎样的子,她还真是很怕很怕,她可不想被强迫。

    情不自禁的就把思想转移到那个男人身上,曾经他也很多次胁迫她,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别的地方。

    “我会尽快考虑好的!”聪明的女孩都会这么回答,先躲过今天再说。

    “那么等我下次回来……!”他的眼神里有些炙热的东西,以若怔愣的望着他,这一次,她不敢说大话。

    后来她找个借口便回房了,她真的受不了这样大的压力,太可怕了。

    优远却睡不着,一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外面的夜景如此美,他却只能一人独享。

    有时候一人独享就不叫享受了,倒有些落寞寂寥的感觉。

    他明白,忘记一个人不会那么容易,何况还是一个爱的那么深的人。

    她可以因为爱他而为他做任何事情,那么爱他,却还可以毅然离开他。

    那时候,他确实是很小人,在那种时候明显就是趁人之危,可是他就是顾不了那么多,似乎那是他唯一的机会,倘若那时候他不下手,那么她就再也不可能跟他有任何发展。

    于是他把她带到这个城市,只盼望她可以早点将那个男人忘记,至少,可以早点把她的心里的一个角落给他找到一个位置,哪怕只是很小的地方。

    果果渐渐地长大,一眨眼他已经能独自站起来,看到母亲跟阿姨在陪儿子玩耍,他的眼里,却似是有些别的思绪。

    过两天是她的生日了,可恨自己竟然这种时候才记得她的生日,以往都是她缠着他,尤其是在生日那天,就算他在忙,她也会一直缠到他下班,然后让他带她去吃好吃的,想想,从不曾给她什么真正的礼物。

    倒是她,给了他这么大一份礼物,看着果果故意摔倒把母亲吓的半死却咯咯的笑起来,那没心没肺的模样,还真有点像是曾经淘气的左以若。

    只是她现在过着简单又快乐的生活,完全没有他的世界里,她笑的那样纯真烂漫。

    仿佛她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他这个人。

    真的忘记了吗?从她的眼神里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

    可是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不是都有她的陪伴吗,为何,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他却再也挥之不去跟她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左以若,你可知道,你把我害的多苦?”

    望着某处,情不自禁的就那么一句从口中流出,刚走过来的佣人把他吓了一跳:“少爷刚刚可是叫的少***名字?”

    就这样一句,却好像触碰到了他的某底线,冷的星眸朝着佣人一眼望去,那样冷清而不可忤逆。

    佣人马上低了头,心脏都被吓的狂跳不止,几乎是小跑着离开。

    他也转了身,拿出黑色的智能手机很快的拨下一个熟悉的号码:“给我准备下明天……!”

    就那么渐渐走远,挺拔的背影一如往前,还是那样的让人深深迷恋。

    就连声音,也还是如初那般好听。

    以若的桌上还是每天一绝对新鲜的花,反正学校里现下开的什么花,她桌上便是什么花,似乎除了一种叫做夕颜的花(外号:喇叭花,又叫牵牛花)全都送过了。

    众人都说他真会省钱,就连以若也开始那么觉得了,可是听说他也是某个集团的小少爷,怎么会如此抠门呢?

    想来肯定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吧,只是也不愿意多想,下课的时候抱着课本就往宿舍走,中午的时候优远打电话过来说晚上要帮她庆生。

    只是她才刚打开宿舍的门就被吓一跳,里面围满了同班的同学,还有几个男孩子,全是跟那一支一伙的。

    “亲爱哒生日快乐!”

    “嗯嗯……,我要宣布一个绝对重要的大消息,大家先静一下!”

    以若还没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有个女同学站到了她们看书的桌子上,那么高高在上的立着,一手攥成拳头当麦克风,很是郑重严肃的说起:“今天乔康同学,咱们亲爱的乔大少爷终于肯被咱们狠狠地宰一顿啦,要带咱们在这最有名的会所里去happy!”

    然后众人欢呼起来,可是以若却愣在当场,貌似他们说的事情跟她有点关系,可是为何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停停停,先听下辛若同学的意见再做最后定夺!”终于乔康站了出来在以若面前,举着双手让大家安静,然后是多双眼睛同一时间望向她,都是那样的迫切。

    以若怔怔的笑了笑,感觉似乎她答不答应结果都是一样了。

    只是她答应优远要回去的……。

    优远在家开始准备晚餐,就等她回来之后给她一个特大惊喜,厨房外面的餐桌上有烛台鲜花,他把切好的水果都放到一个大玻璃碗里,正在准备可以让人流下口水的水果沙拉。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那个传说中的会所,其实这种地方她以前也经常跟睿霖混,没结婚前混的比较多,结婚后反而少了,结婚后他们一起出来玩的反而少了,结婚前她整天缠着他,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的那种。

    只是走到他们定下的包房隔壁的时候以若的步子迟疑了,因为她的眼角似乎出现幻觉了。

    若不是那扇门的缝隙被一个女人的后背挡住,若不是自己被拉着推着的往前面走,她真的会冲过去。

    为何会有那种感觉,脸上已经有些失魂落魄,虽然没人在意到她此刻的表情,可是她的心却猛地跳了几下。

    不会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那么武断的把那个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一定是错觉,一定是幻想。

    然后用力的挤出一点笑容跟大家一起进去。

    只是接下来的情绪总是高不上去,酒一轮喝下来,她已经有点看不清了。

    “辛若同学,我有话要对你说!”

    突然有人开始敲桌子,她也没听清楚,只是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便朝着声音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一抬头,就看到有个男孩貌似红着脸挠着后脑勺,然后她就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哈哈,康桥同学你害羞了哦!”

    他叫乔康,可是大家正经的时候都喜欢叫他康桥,貌似这样顺嘴一点。

    然后众人又笑起来,筷子敲桌子的声音更响了,耳朵都要震聋了的样子。

    “老大,加油!”

    “老大加油!”

    一群男同学开始起哄,给他加油鼓劲。

    女同学也开始欢呼,一时整个包房里热闹的要炸开锅。

    “辛若同学,我喜欢你,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声音很高,高的隔壁的房间都能听到。

    隔壁包间里的男人一直沉默着,旁边几个人似是都坐立不安,有个女人打开门走进去在他不远处小心翼翼的说道:“是副市长家的小少爷带着他的同学在这里庆生,冷总若是不高兴,我亲自去打声招呼就好。”开口的女人是这个会所的经理,冷睿霖虽然不常来这里,但却是这里的高级会员,一年扔进来的钱那数都要数上好一阵子吧。

    “不用了!”他淡淡的说了句,拿起桌上的酒杯缓缓地摇晃着,随后放在唇边轻抿可一小口。

    味道还不错,他的眼中略微露出些满意,但是脸上却依然那么沉,似乎随时会有一场暴雨下来。

    “一群小孩子不懂事,现在正在里面跟过生日那个小女孩告白呢!”

    一般这些事情会所里的人是不会多说一句的,不过看冷睿霖那么郁,以为他肯定懂,现在年轻人都这么疯狂,随时随地表白,随时随地发情,随时随地分手,所谓爱情,已经是他们嘴上的冠词,本不值钱。

    睿霖一直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许久,都听到隔壁热闹的欢呼声。

    优远已经在家等的不耐烦,看着桌子上心为她安排的晚餐,只是放学的时候打过一个电话回来说今晚同学帮她庆生,然后就一直没再有消息,他打了几次都没再有回应。

    心情难免烦躁起来,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起身从沙发那边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以若跟室友从洗手间吐完出来已经眼花缭乱,谁都看不清了,可是偏偏那个高大的斜靠在走廊墙壁的男子,她情不自禁的用力揉了揉眼睛,然后死命的摇头。

    “南南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看到冷睿霖那个混球了!”

    身子歪歪扭扭,细腻光滑的手臂也不能成直线弯曲了,她傻笑着,真的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只见她旁边的女孩也瞪了瞪眼,然后打了个酒嗝后才昏昏沉沉的说了句:“冷睿霖……那混球是谁?欺负过你的人吗?”

    估计第二天一早醒来,肯定谁也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

    以若傻笑了一下,然后却又哭了。

    “就是他,把我逼的隐姓埋名,不对不对,我肯定是认错了,肯定认错了,他怎么会在这儿,哈哈,走吧,走吧……!”

    然后两个女孩子互相搀扶着就往前走,睿霖皱起眉,他在她心里是个混球呢,听她骂的多顺耳,仿佛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他骂了不下一千遍了。

    “唔……,唔……!”只是刚走了几步,那名叫做南南的女孩又要吐,恶心了两下就受不了的又转了头往厕所里冲。

    以若还看那女孩的笑话,指着那个消失在洗手间门口的背影笑的有些不仁义,傻里傻气的样子却顿时让他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强大的不知名的感觉。

    只觉得口似是压着一块很大的石头,在她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还低着眸,直到她错过他的身边又转头,眼神迷离的望着背后高个子的男人。

    手指在眼前摇啊摇啊的,似是在证明自己的错觉。

    这时一双深邃的星眸渐渐抬起,与她的对视上,心里咯噔一声,她的表情不再那么死乞白赖。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她现在到底有多紧张。

    再然后,当南南从洗手间出来,已经寻不到以若的人影,后来以为以若回去了吧,回到包房之后脑子早已经一片浆糊,这一晚,同学们都喝的晕乎了,没几个清醒的,早已经谁也不认识谁。

    酒店的电梯里她又开始胡言乱语,本连眼前的人长的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就知道长着嘴巴嚷嚷:“冷睿霖我告诉你,我看你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指着睿霖的鼻子就开始说醉话,睿霖听着这一句,怎么好似挑衅,不禁皱起好看的眉,再看挂在他身上喝的七荤八素的小女人,有跟她算总账的那天,他不跟撒酒疯的女人一般见识。

    只是,他本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她却喋喋不休起来,越说越过分。

    电梯在中间停了一下,进来一个人站在他们前面,他的大掌抓着以若指着他鼻子的小手,只听到她又嚷嚷到:“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对我那么刻薄,你当我是什么,你手里的篮球吗,想怎么踢就怎么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嗯……真是个大混蛋,我恨死你了!”

    他心想,还好她没喊他的名字,不然他才真的糗大了。

    “冷睿霖我告诉你,以后我再也不喜欢你了,我把你当球踢。”囧……。

    前面的男子身子貌似一怔,睿霖犀利的眼神情不自禁的看过去,好在那个人马上就下去了,电梯里又只剩下他们俩:“左以若,你最好给我马上闭嘴,不然我就……!”

    他想要挟,却忘了,跟喝醉酒的以若,要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不然你就干什么,你还想叫我滚是不是?呜呜,你这个大坏蛋,没良心的,你还叫我滚,我宝宝都给你生了,呜呜……!”她突然哭起来,一边捶打着他的膛一边哭喊着。

    睿霖的眉皱的更深,从没见哭的如此伤心的小妻子,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电梯到了,他把她打横抱起来,她还在哭,还在嚷嚷:“冷睿霖你还我宝宝,我的宝宝……呜呜,妈妈好想你!”

    她哭的不能所以,他一脚把门踹开,然后抱着她往里走,将她放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她哭的那么伤心,情不自禁的就抬手帮她拂去脸上的泪水,此时他才发现,她的脸上已经全湿了。

    看她昏昏的睡去,他才敢离开一会儿,去洗手间拿毛巾在水里沾湿然后又迅速的回到床边,轻轻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以若委屈的趴在床上睡着,睡着后还隐隐传来抽泣的声音,似是委屈坏了。

    他情不自禁的叹息,坐在床沿轻轻地把她额前的发拂到耳后,深黑的星眸深深地望着她那张久违的小脸。

    才几个月不见,她仿佛又变了许多,看她稚嫩的脸上,那样的执拗表情是为了什么?

    渐渐地,脸越来越低,凑近在她的脸前,几乎鼻尖贴在她的鼻尖,他想她,发疯一样的想她,情不自禁的翻了翻她的身子,她便转了个身躺在床上,依然侧着粉嫩的小脸。

    他却就此轻轻地扣住她的下巴,不准她在乱动,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唇间。

    那种甜蜜,已是许久没再品尝到,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觉的味道这么好,可是分开后,却日日思念,思念她唇上的味道,思念她身体的柔软芳香,思念她在他身边的每一分钟。

    睿霖哥哥,睿霖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打球!

    睿霖哥哥,睿霖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吃饭!

    睿霖哥哥,睿霖哥哥,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好,你不要再跟她见面了嘛!

    睿霖……我什么都答应你,可是婚姻内也请你答应我,不要在这段时间出轨,跟任何女人,甚至她也不行

    当脑海里涌现过曾经的那么多事,他又一次的叹息,看着她那修长睫毛下轻合着的美眸,他再也忍不住,在她的鼻尖印上轻轻一个吻。

    往下,大掌触及到她身上已经脏臭的衣服,才想起她今晚喝醉了酒,弄的一身酒气,然后又把她抱到浴室,犹豫了不到三秒,最后那么迅速的脱掉她衣服把她放在浴缸里的原因只有一个‘这是他的妻子,他想怎样都可以。’

    许久后他们重新回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感觉身体被压抑的难受:“嗯……!”貌似是被搅了好梦,她情不自禁的闷哼,然后转身继续睡。

    他忍不住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缓缓地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在这张大床上翻来覆去。

    睡觉都跟打仗一样,只是好在,最后她还是扑到了他的怀里,那种久违的感觉。

    小脑袋在他的膛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便没再动,柔荑却在他只穿着衬衫的膛肆意的游动着。

    仿佛在寻找什么,可是她不懂,在男人以为,这就是明显的引诱。

    睿霖开始有些受不了的皱起眉,深深地呼吸着,感的薄唇微微动了下,倾泄出几个让人脸红的字眼:“左以若,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管了!”

    他在克制,使劲的克制。

    可是她的白皙的柔荑似乎上瘾了,一直不肯停,刚开始还只是在口的位置,但是后来有点走远了。

    “若若……若若……嗯……!”他抓住她欲要继续往下的小手,难过的闷哼,真是太磨人了这小家伙。

    可怜伍优远还在外面疯了似地找她,只是,他又没她同学的号码,站在酒店门口蹙着眉,双手叉着腰,他发现他快要急疯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转头,就看到大厅内的金碧辉煌,还有寥寥的几个人在出入。

    楼上,许多的灯光从各个大大小小中高低档的客房里透出来。

    总统套房里高大的身躯将身上的小女人一下子翻了过来,那样近距离的接触,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的更多。

    再也受不了对她的思念,不顾她的醉意硬是低眸吻了上去在她柔软的唇瓣,才发现,他对她的思念,本就是自己所不能预料的。

    “嗯……不要!”似是感觉到被压制的不舒服,她情不自禁的蹙着眉低喃着,眼睛却迟迟的睁不开,只是双手被举起来很不习惯的姿势难受的她开始反抗。

    “嗯……!”当唇被用力的咬住,闷哼的换成了他,终于舍得停下在她唇间的动作,痛苦不堪的皱起眉。

    灼热的眸子望着已经被压在身下的小尤物,他本不想这样,可是……是他控制不住……不对,是她故意勾引他,借着几分醉意就这么大胆的勾引他。

    睿霖卑鄙的让自己那么想着,心里舒服了一些,渐渐地低眸,看着她那张感的小嘴忍不住轻舔着自己被她咬破了的下唇。

    “你怎么这么折磨人?”他想要继续往下,可是她的身子却不停的扭动,似是很不满意被人控制。

    他只能支起身子看着身下像泥鳅一样在扭动的小家伙,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都无法抓牢她。

    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下半夜他以为她不会在折腾了,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他才刚眯了回眼就被踹下床,慌乱中打开一旁的台灯,看到床上的女人成大字型趴在那张两米多宽的大床上独自睡着。

    极其烦躁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又给她轻轻地盖好被子,然后靠在一旁睡着,想起很多,在这样宁静的夜里,她也不是第一次喝醉,貌似每次喝醉都会骂他很难听,都会让他一宿睡不好觉。

    再看她那张稚嫩的小脸,有力的手臂撑在另一旁,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还是那样水嫩又有弹。

    曾经的那些记忆那么深刻,他知道,他很难再放手了。

    可是当天微微亮起,他还是拿起外套离开了,不是很潇洒,却走的很急。

    其实他刚走不久她也醒了,睁开眼后发现不对劲就匆忙的从床上弹跳起来,心情异常的慌乱,看着周围的环境,她怎么会在酒店,惊慌的掀开被子,竟然衣服也被换过了,她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到外面。

    实在想不起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一觉醒来怎么会在酒店?

    是谁带她来,又是谁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占了她的便宜。

    正在她满屋子来回踱步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她一开门就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服务生走进来:“您好辛小姐,这是您的衣物!”

    她真的愣住了,她的衣物?她怎么会不认识?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想请问下是谁跟我一起来这里的!”

    服务生温和的微笑着:抱歉,我只能告诉你是一位先生!

    然后呢?

    就这样?

    当她穿着很是合身的连衣裙出来酒店的时候她又情不自禁的转头,那个喝上的电梯,两道熟悉的背影,眼前掠过些什么却迅速的离开。

    当她回到家,家里已经没有人,餐桌上的烛光已经燃完,剩下的鲜花跟晚餐还有蛋糕……。

    她疲惫的走过去,轻轻地捧起那砰大方的百合,想来他昨晚已经被她伤透了吧。

    他这样的用心,可是她却在外面跟同学喝的烂醉如泥,然后又跟不知名的男士去了酒店。

    真是一塌糊涂啊,想着在客房里穿着的那套酒店里的睡衣,她更是难过的紧闭双眼,纤细的手腕在脸前,柔荑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的敲打在平坦的额头。

    无力的坐在旁边的椅子里,她才看到桌脚放着的那张蓝色的字条:“回来马上给我电话!”

    就这样又匆匆的跑去楼上把手机充电,开机后马上给优远拨了电话。

    优远也是刚到部队不久,看到她的电话之后总算是放了心。

    “对不起啊,昨晚跟同学去喝酒喝醉了!”

    “在哪儿过的夜?”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以若一怔,他的声音有些生硬冷厉,还是质问。

    “哦,我……在同学家!”

    大言不惭,可是打死她她也不敢对他说是在酒店,他一定会质问她那个男人是谁,她说不知道……谁会信她?

    “若若!”他的声音突然又很疲惫,她没看到他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那般的疲惫,一夜未曾合过眼,只是因为太担心她。

    她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如果找不到她,他就会不安。

    “嗯?”以若吃惊,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好像很累。

    “以后别在让我找不到你!”

    她听着,心口觉得有些疼,仿佛是没有愈合好的伤口又被强迫的撕裂开。

    “优远……好,我答应!”

    唯有乖乖的答应他,仿佛才会好受一些。

    优远挂掉电话之后还是忍不住叹息,心情总是那么无比的复杂,她真的在同学家过了一夜吗?

    只是还是想相信她,昨天优越打电话给他说睿霖来过了,可是他不相信会那么巧,他更不相信冷睿霖可以那么有心,还能记得以若的生日。

    这一天都是匆匆忙忙的,头一节课都没赶上,中午吃饭的时候南南还一直在逼问她,昨晚到底跑哪儿去了。

    以若不敢说,只是一个劲的吃午饭。

    “昨晚那个男人,好像前几个月在我们教室门口的男人哦,亲,你叫他什么来着?”

    南南一边吃饭一边冥思苦想,昨晚虽然喝醉了,不过眼前还是模模糊糊那高大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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