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除名了。”

    御辰一愣,怒道:“他们敢?!”

    穆云旗叹气:“有什么不敢,清玄宗独占两件神器,他们可是眼馋很久了。若是四宗联手,别说断虹还未痊愈,便是他没事,二对四也绝无胜算。届时拿下清玄宗,若找到劫空剑,自然皆大欢喜,即便确实没有劫空,瓜分一下咱们本来的资源,不也是美滋滋。”

    御辰听罢,默然良久,问:“照你的说法,劫空剑留不住?”

    穆云旗摇头:“留不住,留得越久,祸患越大。”

    御辰忍不住骂了声脏话,强压着怒火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这事交给你,我管不来这些!到头来白忙一场,劫空剑我本打算留给徒弟呢……”

    穆云旗听着他抱怨,莞尔一笑,复又陷入思索。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况且正如御辰所说,劫空剑归清玄宗所有实乃名真言顺,却因为种种顾虑不得不拱手让人,叫人如何能够甘心。

    忽然一个念头划过脑海,他赶忙叫住御辰。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1k字感谢靈山秀水的地雷=。=

    (づ ̄3 ̄)づ

    第20章 从头开始的日子里

    正如穆云旗所料,见清玄宗怎么也不松口,贺仙谷回到文渊宗后,便开始考虑放出消息,将清玄宗推上风口浪尖。

    然而还没等他这么做,留守林原国的弟子突然传回消息,说在青原城附近发现了与在秦府发现的剑痕相似的痕迹。

    匆匆带人赶去调查,还没研究出个眉目,另一处疑似妖兽王曾落脚过的地方又有类似的发现。

    事关神剑下落,文渊宗不肯轻易放过丁点儿线索,也有些疑惑清玄宗可能真的与劫空剑的下落无关,一时将注意力集中在林原国,接连几个月没再去找清玄宗的麻烦。

    这些所谓的痕迹正是清玄宗放出的□□,以此来转移文渊宗的视线。不过文渊宗修士也不是傻子,一次两次能够奏效,时间一长难保不被发现破绽。穆云旗也没指望这招能彻底瞒天过海,只是以此争取几个月时间,为真正的计划做准备。

    时间转眼过去四个月,断虹火毒除尽,刚下雪崖峰,还没来得及回万灵峰看一眼,就被御辰逮到了天澜峰。

    包括穆云旗在内,清玄宗五座主峰峰主齐聚于此,炼器房内铸剑炉内烈火熊熊,火光初时赤红,渐渐转变为明蓝,又变幻成幽紫,不停改换着颜色。

    一眼看见铸剑炉,断虹皱了皱眉,道:“好大的阵仗。”

    来的路上,他已自御辰口中听说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踏入炼器房的那一刻,便猜到了清玄宗的打算。

    他看向穆云旗,毫不掩饰脸上的不赞同:“你们打算伪造一把劫空剑?”

    清玄宗到底是不甘心将到手的前神剑拱手让人,也在文渊宗的咄咄逼人下,认清了如今他们在五大宗内部的处境,决定彻底利用这次机会,好好搅一搅修真界这潭浑水。

    如今的劫空剑已不再是当年的神器,伪造固然困难,却并非办不到。只是要做到连那帮老狐狸也能糊弄过去,必须得仰仗同为神剑的断虹的力量。

    穆云旗道:“如今劫空剑堕入魔道,剑灵神智全无,一旦现世,血雨腥风之烈恐怕犹胜当年。净化魔剑非一朝一夕之功,奈何眼下文渊宗咄咄逼人,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断虹环视一屋子老狐狸:“嗯,我差点就信了。”

    不管他信还是不信,也无论清玄宗究竟作何打算,身为万灵峰的剑灵,断虹没有拒绝命令的权力。

    时间转眼又过去一个月,就在文渊宗几乎将整个林原国翻过来,始终没能查明劫空剑确切下落,终于回过头来重新怀疑清玄宗的时候,一名修士在林原国最北一处边陲小镇,意外闯入一处已经废弃的秘境,在秘境中得到了劫空剑。

    该修士并非文渊宗门下,而是同为五大宗之一的妙音宗的弟子。

    他触发秘境之初便引起了附近文渊宗弟子的注意,准备离开之际,已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这名妙音宗弟子手段也是了得,生生从包围网中逃脱,将劫空剑的消息传回宗门。

    妙音宗得知此事,长老亲自出山,与贺仙谷狭路相逢。两宗皆不肯退让,劫空剑现世的消息再瞒不住,整个修真界为之震动。

    “天亮啦!太阳出来啦!天亮啦!天亮啦!”

    怪腔怪掉的喊叫在屋外连连作响,两团黑影在屋外撞得门窗嘭嘭乱响,云潋从床上翻身坐起,抓着枕头披衣下床,推开门枕头一挥将两只鹦鹉打飞。

    东方的天边尚不见白,正是凌晨,一天之中夜色最浓之时。

    云潋大骂:“亮个头,早晚炖了你们!”

    两只鹦鹉扑扇着翅膀,在空中稳住身形,嘎声大笑着迅速飞远了。

    已经脱离少年阶段,成长为青年的人关上门,还未转身,背后柔和的灯光已然亮起。

    转过身,风溯只着中衣刚将桌上的油灯点亮,眼眸里映着跳动的火光,云潋微微晃神,自那双眼中仿佛看见夏夜的漫天星斗。

    明明刚入秋,他走着神胡思乱想。

    回过神来,云潋笑道:“柳黄梨白作死,时候还早,师兄再睡会儿吧。”

    风溯摇摇头,出门打水准备洗漱,云潋也毫无睡意,取过衣物穿戴整齐,那边风溯已经洗漱完毕,帮他准备好了水,云潋便走到摆放着铜盆的木架前弯腰洗漱。

    风溯走过来,伸手拢过云潋的长发,仔细的一下下梳好,挽成齐整的发髻。

    擦干面上水渍,云潋摸摸脑后梳理妥帖的长发,回身自然而然的伸手为风溯整齐衣襟。

    还没出门,忽听外头熟悉的怪腔怪掉惊恐的大喊:“救命啊!杀鸟啦!救命啊!”

    循声来到走廊,借着廊檐下彻夜通明的风灯的光亮看去,不远处一扇房间的房门大开,一只通体皮毛雪白,仅在耳尖和尾巴尖端带一点点红色的狐狸蹲踞在门前,嘴里叼着一只拍着翅膀垂死挣扎的黄毛鹦鹉,爪下按着白的。

    忽然庭院中的石灯次第亮起,照的亮如白昼,断虹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鹦鹉柳黄和梨白看见,顿时见到了救星,大叫:“虹老大!救命!虹老大!救命啊!”

    白狐顿时僵住,满脸闯了祸似的忐忑不安,松嘴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断虹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一手一个把两只鹦鹉抓起来,看了看,转头问云潋和风溯:“你们辟谷也有段时间了,偶尔开顿荤也未尝不可,炖鹦鹉怎么样?”

    云潋忍住笑,一本正经的接过话茬:“听起来不错,师兄去烧水,我来拔毛。”

    他屈肘捅了捅风溯,风溯愣了愣,勾了勾嘴角,转身当真走向厨房的方向。

    柳黄梨白嘎嘎惨叫,豆眼一翻,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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