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 目露无奈,“问我的喜好, 就像假仁慈, 不管颜色我是否喜欢, 最终都要脱了战袍把我收拾了,你说对不对?”

    时敏点头:“那我就随意选了。”

    骆明镜连忙补充:“战袍就可以了, 武器就不需要了。”

    时敏淡淡答道:“嗯, 不要多虑, 对付你徒手就够了。”

    当一个女人下单买成套的内衣时,这就是个危险的信号, 它意味着在即将到来的夜晚中,这个女人将要拿过驰骋的指挥权, 做好准备, 主宰双人床上的战场。

    将军,披上战袍,拿下高地击溃敌军吧!

    骆明镜轻声低笑, 也没接她的话,过了一会儿,这位钝感系数高的先生提议:“我给你做一套内衣吧?”

    时敏凤眸微微张大了些,嘴角不受控的勾了起来。

    想想看,你要俘虏的猎物亲手给你做战袍,然后,你披上这件战袍,第一个要俘虏的就是他。

    她不露声色,问道:“内衣也会做?”

    “当然。”骆明镜说,“我现在就能出份设计图给你。”

    他另抽出了一张纸,埋头画了起来。

    时敏起身,双手抱胸,慢悠悠踱步过去,问他:“不量尺寸先出样式?”

    骆明镜笑了起来,他极轻的说:“人从眼前过,三围心中留。我可是专业的……总裁,第一眼就知道你三围了,这是设计师的本能。”

    时敏低低笑了一声,不紧不慢把他逼到了墙角,两人离得很近,骆明镜几乎要屏住呼吸,眼镜滑落到鼻尖也不敢抬手去扶。

    时敏伸出手,缓缓帮他推上眼镜,手指轻抚着他的唇:“内衣若想舒适,是否还要考虑佩戴者的胸型?”

    骆明镜回答:“……上次你当着我面脱睡衣,我看见了……”

    时敏歪头,眼中含着朦胧的笑意:“嗯,看清了吗?”

    “……足够了。”对于专业基本功扎实的他而言,一眼就够了。

    “这种,要用心做的东西,需要实地考察,综合考虑多方面数据。”时敏拉着骆明镜上了楼,“来,床上说。”

    “啊……”骆明镜终于反应过来时敏并非是在说做内衣的事,她从一开始,最终结果就是奔着床去的。

    骆明镜笑了笑,自觉躺平。

    “……开车吧,总裁。”骆明镜说,“以前,我以为自己和你在一起,可能一辈子只能当个副驾驶,结果是我想多了,我连副驾驶都不是,我就是车,来吧,方向盘和操纵杆都给你。”

    时敏只是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摘了他的眼镜,解开他睡衣的扣子,接着,她自己脱了睡衣,保持着慢节奏,面无表情地躺在了他身边。

    “……总裁?”骆明镜心想,这难道是让我主动?

    他尝试着翻身,手指极慢地探向时敏的胸,未料时敏抓过他的手,一把按在自己的丰腴的胸上。

    “……”

    骆明镜说:“你心跳……没变。”

    时敏笑了一声,答:“摸到胸,你的关注点竟然还是我的心跳?”

    那一团柔软顺着手指尖,沿着手臂,从心口分流,上走到了头皮,兴奋的发麻,下行,燃起了火热。

    时敏幽幽问:“起反应了吗?”

    骆明镜哭笑不得:“……不起就有问题了。”

    他翻个身,抱住时敏,低声说:“那我……我来。”

    时敏对上他的目光,莞尔一笑,把他推开:“躺好。”

    “我就知道。”骆明镜顺着她的力道摊回床上,深深叹了口气,“那你来。”

    体内的温度已经快要到达临界点,每一个细胞都在叫着要释放,气氛正是时候。

    时敏却翻了个身,斜躺在床上,支起脑袋,笑看着他。

    “不好意思,今天,还请自己平静。”

    “……啊?”这种情况下,骆明镜内心的疑问脱口而出,“时敏,你不会是……”

    时敏笑道:“鱼腌够了时间,吃的时候才入味。”

    她缓缓起身,松裹着敞开的睡衣,拿来红酒,倾倒一杯,递给骆明镜:“cheers,妖精。”

    她小口品着,骆明镜则借酒浇灭身体的燥热,仰头全倒入喉中,他含着口酒,慢慢咽了,眯起眼睛问时敏:“真的不许?”

    时敏晃着酒杯摇头:“平静了吗?”

    “没。”骆明镜陷入柔软的枕头中,闭上眼睛,幽幽叹息。

    时敏端着酒杯,反复打量着他,末了,她说:“我真的很好奇,能打开你的钥匙在哪里。”

    骆明镜一头汗,伏在枕头里,微微喘息着问她:“什么?”

    “你应该和我很像,但现在却意外的乖顺,还很被动。”时敏说,“你习惯性地顺着他人的意思去做,但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把自己的本性包裹住了,所以……怎么才能打开这层包裹,让我看到真正的你呢?”

    “……没了。”骆明镜眉头微微皱了下,极快地又恢复了平静,他说,“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很横,有些傲,总想主导所有,后来吃了大亏,不敢了……还是包起来好,这样不容易疼。时敏……你是运气好,才能一直这样,所以我才说……我羡慕你。”

    时敏笑:“我说不许,你就不来反扑?这么好的机会。”

    “……”骆明镜叹了口气,“算了吧,虽然刚刚有想过,但都说不许了,那就不勉强了。”

    时敏摇了摇杯中的酒,喝干,俯下身,撬开他的嘴,把温热的酒喂了进去,一线红酒顺着唇角流淌了下来,沿着下颌线的弧度,滴落在枕边。

    肌肤相贴,唇舌相缠,骆明镜手放在了时敏的腰间,却被时敏拿了开。

    骆明镜错开唇,眼中泛着水色,问她:“……真不许吗?”

    “还没到时候。”时敏轻轻舔着他唇角,低声说道,“骆明镜,你有更好吃的时候。”

    许倩倩一大早来叫门,骆明镜披着外衣去给她开门。

    妹妹半只脚踏进门,就叫了起来:“哥!你红了啊!”

    然而她的手机还没拿出来,就停了下来,抽着鼻子嗅东嗅西,闻到了空气中陌生的气息:“……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你喝酒了?”

    “快进来,我关下门,好冷。”骆明镜哑着嗓子,把她请进门,从里面把店门反锁了。

    店里很暖和,非常暖和,像一夜之间春暖花开的暖和。

    许倩倩擦了擦暖出来的鼻涕,愣在了原地。

    厨房加宽了,放了台洗衣机和新换的大冰箱,壁纸也换了,沙发长了,还添了茶几,铺了长毛地毯,锁着阁楼楼梯的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木质的台阶,两旁挂着画,通向上方的阁楼。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二楼款款走下裹睡袍的女人。

    木质楼梯咔蹬、咔蹬响着,下楼的女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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